次日,天不亮就有贵人前来拜访;到上午的时候,杨家小院前已是车水马龙、人潮如织。
“这就是那卧龙之资的杨木郎?”
“果然英武不凡。”
“观其行,龙行虎步;观其言,张驰有度。好一个杨木娃,当得卧龙之称。”
“听闻他才十四岁,待人接物竟有如此风范,可为士子。”
“名不虚传!”
达官贵人进到院内;随从或者普通人,便在院外探头张望,议论纷纷,无不为卧龙之风采折服。
今日的赢子婴,身着黑色长服,腰系绥带、头戴方巾、脚蹬伦鞋,果然是风度翩翩、气宇轩昂。
来往的贵人们也感觉不虚此行,无不对赢子婴礼遇有加。
又有马胫在旁边接应,场面倒是井井有条,大家相处融洽。
“郑伦大人到——”
忽然,门外一声高呼。
众人无不惊异,纷纷起身出院子迎接。
“此是何人?”赢子婴小声问道。
马胫道:“郑伦乃上吁大公,统管九乡十亭,为方圆百里最大贵族。”
“哦——”
那就相当于秦朝的县令了。
“走,随老夫一同迎接。”
马胫拉着赢子婴的手,一同往外走去。
来到院外,就见一辆漆黑的豪华马车缓缓而来;马车四檐八角、双驾并行,车前挂一牌子,上书“郑”字;四周二十八名府兵相随,持刀开道,显得尊贵非凡。
“拜见郑大人。”
“拜见郑公。”
众人无不参拜。
有侍从挑帘;郑伦缓缓从车中踱步而出。
只见他华冠丽服、锦衣玉帛,腰佩长剑、脚蹬华云靴,贵气十足。
他站在车辕上,俯视下方,寻到人群中英武不凡的男子,便道:“你便是那卧龙之称的杨木郎?”
赢子婴抱拳道:“小子正是杨木郎;卧龙之名,实属乡间玩笑,郑公当不得真。”
“嗯。”
郑伦暗暗点头,心说:虽说卧龙之名有些过,但观此人气度,倒是不虚才名。
“郑公请。”
马胫唤来小木凳,置于车前,就要迎接郑伦下车。
就在这时,一阵狂风吹起,飞沙走石,令人遮面掩目。
“保护大人!”
“大人小心。”
府兵们纷纷横刀,保护在郑伦的马车四周。
那狂风来得快、去得也快。
等风停云歇之时,场中已站立一名仙风道骨的白须老者。
那老者鹤发童颜、目光矍烁,立在人前仿佛星辰一般耀眼夺目。
众人无不哗然。
“你是何人?”
“意欲何为?”
府兵们小心戒备,却又被老者气度所夺,不敢有所动作。
那老者在人群中巡视一圈,略过郑伦、略过那些贵人,直接落在赢子婴身上,道:“你便是杨木郎?”
“正是小子。”赢子婴与吕雉使了个眼色,赶紧上前行礼。“不知仙长何来?所为何事?”
老者捋着白须,道:“贫道西林仙士,观奎木狼星入世,欲收你为徒,教你修仙之法,得以长生。你可愿意?”
“哗——”
众人一片哗然。
“竟是仙人?”
“竟然连仙人都主动收他为徒。”
“难道他果真是那奎木狼星转世?”
众人议论纷纷。
杨家二老、马胫等人,无不激动万分;贵客们更是投来羡慕、好奇之色。便只有郑伦,算是见过大世面,打量着白须老者,露出疑惑之色。
赢子婴抱拳说道:“敢问仙人,学您之法,可能伐木?”
老者笑了笑,挥动道尘,一道劲风飞向旁边的巨木。
“轰!”
那巨木直接断成两截;断面光滑整齐,亮如镜片。
“可!”老者说道。
众人无不惊叹,交相点头。
赢子婴又道:“学您之法,可能碎石?”
那老者再挥道尘,旁边的巨石便轰然炸开、四分五裂。
“可!”老者再次说道。
众人无不震惊,目瞪口呆。
赢子婴又道:“学您之法,可能举鼎?”
那老者飞身近前,托起家中满水的水缸,一步跃上郑伦的车顶,立于车尖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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