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村,杨家小院。
虽然杨木郎突然离开了,但还有一群人留了下来,打听杨木郎的过往旧事。
比如三岁时家里失火,是杨木郎砸碎水缸,救了杨家二老的性命。
比如十岁时村里野牛发疯,众人皆慌;当时只有十岁的杨木娃,勇敢的站出来,燃起火把将疯牛赶出村外。
再比如前几日,秦兵入村,也是杨木娃怒斥悍兵,这才让厥村免于一难。还得了那统领的赏识,赐给他一面秦军腰牌,一时引为美谈。
三岁砸缸救母、十岁燃火制疯牛、十四岁怒斥悍兵保家护村。
种种事迹,村民们津津乐道;贵客们听得是频频点头,交相称赞。
“此子机智勇敢、胆色过人,可为乡勇。”
贵客中的一名长者,抚髯点评,众人皆从之。
“杨家木郎可为乡勇。”
“我们厥村有乡勇了。”
村民们奔走相告,与荣共焉。
同样的流程、同样的配方。
当赢子婴回村的时候,听到自己的“乡勇之名”,不禁莞尔一笑。
不过,单单只是乡勇之名,影响不过一两个吁,却是跟自己的计划相差甚远。
还需继续谋划。
“咳咳咳——”
“虚名,虚名!”
赢子婴脸不红、心不跳,抱拳一周,扬声说道:“都是各位乡亲抬爱。小子不过胆子大些、力气大些,当不得乡勇之名。”
“当得当得!”
“杨兄弟气度非凡,将来必有一番大作为。一点小小心意,杨兄弟莫要推迟。”
“客气客气。”
“谢谢谢谢。”
贵客们纷纷送上礼物,赢子婴也毫不客气的尽数收下。
当天下午,杨家大宴宾客,热火朝天。
赢子婴亲自表演了一手掌劈砾石,引来众人一片惊呼;又吹了一曲《上海滩》,笛声激昂高亢、荡气回肠,引来贵客们一致叫好。
“此子文武双全、胆识过人,当得卧龙之名。”那长须老者抚髯说道。
“卧龙之相。”
“当有卧龙。”
人们争相奔走相告,轰动在场所有的达官贵人、商贾小厮。
当晚,这些人回到上吁的时候,便迫不急待的呼朋唤友,大声宣讲厥村卧龙之名,讲他三岁砸缸救母、十岁力擒疯牛、十四岁怒斥悍兵之事,讲他掌能碎石、曲意通天,能文能武,乃世间少有之奇才。
一时间,厥村卧龙之名,传遍蜀国;人人都以见过卧龙而自豪;就连秦军驻地,都听到了杨木郎之名。
“将军,将军,我那腰牌正是给了那杨木娃,非是旁人啊。”汝蚥正被绑在军法柱上审判,听闻卫兵汇报,赶紧高声呼喊。
成差怒声骂道:“听清楚了,你这厮成就了人家怒斥悍兵之名!还有脸这在叫嚷?给我打,狠狠的打!”
“是!”
军士们扛起丈八大棒,就是一顿爆打,打得汝蚥嚎嚎惨叫。
不过,打得越狠,汝蚥心里越高兴;因为他知道,处了杖刑,那这条命便算保住了。
果然,在他伤好之后,成差便认为他有识人之明,派他到兵役处,负责训练新兵、招募黑甲卫;最后成为黑甲卫的大统领,为秦国成为战国七雄立下汗马功劳。此是后话。
此时的厥村,依旧是一片欢乐的海洋;
马胫更加明显,把自家那个弱不经风的女儿都叫了过来,在杨家接人待物;
父女俩俨然一副主人家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真是儿女亲家呢。
赢子婴却不管这些,只是拉着莫兰花和村里几个壮小伙儿,往自家门口搬巨木、巨石,准备明天的仙侠大戏。
为了师父的安全,为了让自己苟起来,赢子婴只能另辟蹊径,把这些贵客们利用起来。
甚至还主动表演了几手绝活儿,便是想让自己的名气更大一些,吸引更多的商贾富豪,为己所用。
杨家二老虽不知赢子婴在干啥,但现在的木娃子可不是当初是木娃子,而是有“卧龙之名”的名士;既然木娃子要弄什么假山、木桩,便随他弄去吧。
一顿忙活,直至深夜,仙侠大戏的“台子”,总算搭了起来。
“谢谢,谢谢诸位。”
“杨兄弟客气了。”
“杨家哥哥勇武过人,我等敬佩。能帮上杨家哥哥,是我等粗人的荣幸。”
“杨大哥有事尽管说话,我等莫敢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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