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剧烈头疼,紧接着感受到母亲般双手的轻拍。
纪步臣回过头一看,发现店女主人用一双疑惑且怜悯的眼神看着他,同时手中举着一碗清水。
纪步臣说了声谢谢,接过水,满满地喝了一大口。
顿时那股疼痛感消失,记忆停留在了医生对他说的那句“恭喜”上。
怎么会这样,他当时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主意,明明连自己出来医院都没有人管。
纪步臣想要再次想下去,可是意识并不允许自己深入地思考,似乎被一堵无形的墙壁横在了那里,阻挡自己接下来的思绪。
那就只好回到目前的情境中来,女人将他的手表放在桌子上,推到了他这边,并说:
“我觉得你很像我的儿子,一个人在外面不容易,一碗面不值钱,你收着手表。”
这样令纪步臣更不好意思收下了,他下意识看了一眼手表。
上面指针指到了十一点五十八分,小框框里的日期是二月七号。
“大婶,我目前身上没有钱,不知道该怎么在这里活下去,我想用这块手表换几顿饭吃,如果可以的话你先收下,我看看能不能找到挣钱的工作。”
“是这样啊,你要找工作……”
看女人思考的样子似乎她在帮自己挑选工作,本来他还想帮助店里刷一次碗就两边互不相欠了,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那样的话。
“其实那边施工单位里面有很多工作,不过我看你的样子并不像是能胜任那样的苦力活。”
不管怎么样得先去试试吧!
反正自己之前的救援工作就是清理石块、瓦砾,和这样的平整道路应该相差无多吧。
至少他就干个一两天工作,应该累不倒自己。
等有了一定的基础工资保证了吃喝穿不愁再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想去试一试,看看有没有办法赚到点钱,然后当作路费。”
纪步臣低声说道。
他也不想这样,可是没有办法。
女人说道:
“正好我认识施工地的负责人,那可是我们这里的骄傲咧,他同样是一位月曜阶的大人物,是负责埠阴郡西海岸岛屿连接的总工程师,是一位‘绘图师’,他可是很喜欢我做的虾酱鱼肉面。”
女人说着又露出骄傲的神色。
纪步臣明白她说“同样”正是因为有一个值得骄傲的儿子,不过现在出现的新名词“绘图师”,纪步臣觉得差不多就是个代称,也就没继续问个明白,毕竟继续话题节约时间比较好,一直耽误大婶工作也不太好。
“那麻烦大婶带我去见一下他吧。”纪步臣很真诚地说道。
“正好我下午要去海边捕鱼,那个‘绘图师’经常在那边坐着发呆,手中拿着画笔、纸卷,一坐就是一个下午,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不过他还真不是我们一般人所能接触到的,谁能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呢!”
“谢谢了。对了,这个手表就当时抵押物放在这里吧,等我挣到钱之后就来赎这个手表,大婶你看行吗?”纪步臣恳切地问道。
女人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看你的语气不像是那种会逃避的人,我怎么能收下你的手表呢!况且这手表太珍贵了,听小礼说这种东西起码值上十个银鳞币了,这一碗面才区区的九焦而已,这两种东西怎么能相互抵押呢?”
纪步臣忽然听得晕头转向。
银鳞币?焦?
后者不是化学单位制度吗?在这里成为了钱的单位?
还有这两者的换算制度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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