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一阵急密的马蹄之声传来,数十匹矫健的大马在大道上飞驰而过,掀起了一阵黄土。
从军营到“驻马台”的路众将士十分的熟悉,他们有不少就在那里演练过,再加上马匹均选的上等好马,原本大半天的路程,众人只用了不到四个时辰就赶到了。
“止!”
最前面的是一亮铠银枪之人,他做了个手势,众人御马纷纷而止,整个过程井然有序,丝毫不乱,一看就是经历了长久的严格训练。
那提枪之人正是大帐之中的那名偏将,他止住了马,望向了前方的“驻马台”。
虽然在大帐之中无比自信,但在实战之中,偏将还是十分的谨慎。
他眯着眼,观察着,虽说对此地无比熟悉,但他依然没有擅动。此地山谷中丛林茂密,道路崎岖狭窄,并不适合骑兵行进,他要思考一个最佳的进攻策略。偏将脑中思索的都是如何武力制敌,至于那个所谓的李进的生死,他完全不放在心上。
偏将回头看了看,他的三十名亲兵各个精神抖擞,充满了斗志。这些都是亲兵每一名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都是一场一场战斗中同他一起浴血奋战活下来的兄弟们,他格外珍惜,因此,他绝对不会做无谓的牺牲。
亲兵们看到主帅回头,都挺直了胸,用充满了狂热的目光望着主帅,等待他的命令。他们都坚信着自己主帅的能力,以前的数次战役都证明了这个事实。
偏将点头,道了句。
“都有,戒备队形!”
一声令下,三十余人马分散了开来,各自倒了各自的位置,停住不动了,等待着偏将的下一个命令。
……
就在三十余骑聚在谷口,偏将凝目思索全力准备御敌之策时,张雪生也站在高高的山坡上望着。
他看到了谷口外的一群人,早在这群人马还在数千米之外时,张雪生就感知到了他们,就感知到了这群人当中没有一个修行者。
“丹华,你在此等候一阵子,我去去就来。”
张雪生对身边一旁的张丹华说道。
“那哥哥你小心。”
张丹华知道自己跟随着也没什么用途,只有添乱,于是就点了点头。他也看到了谷外的一干人等,看到了那些在日光下反着光的亮铠银枪,但不知为何,他对张雪生充满了信心。
这种信心或是源于张雪生如天神下凡般在他最困难、最危险的时刻解救了他,给他带来了希望;又或是因为张雪生此前的种种出人意料的手段,如那密密麻麻般的陷阱,如那精确至息的各种算计,这些都令张丹华崇拜、佩服不已。
张丹华已经决定,救出了爷爷后,就要追随张雪生,跟着他学习本领。所以,他现在表现的很乖,对张雪生的任何一句话都言听计从,他怕张雪生不带着他。
张雪生说完后,看着远处的三十余骑,飞速的奔袭了下山。
“竟然派来些猫猫狗狗,太不把修士当回事儿了,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了。”
张雪生边跑边想,当他看到来者竟然才这点儿人,竟然连一个修士都没有,也没有张丹华的那位爷爷。
张雪生略微愤怒,于是,他就放弃了使用什么陷阱、偷袭之类的打算。他决定施以雷霆手段,以最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回应他们,让什么所谓的“云城方家”知道,来这么几个小鱼小虾是不成的,让他们知道,他张雪生说的话那是铿锵有力地。这次,他要让他们云城方家的此种举动付出代价!
张雪生摸出了巨锤,越冲越近。
……
偏将看着远方,他的脸上的表情突然精彩了起来,先是出现了错愕的神情,接着,这个错愕也变成了愤怒。
他看到远处出现了一个小黑点,小黑点越来越近,看的也越来越明显。
奔袭而来的是一人!
仅仅有一个人!
“太狂妄了!”
这是偏将的想法。
他和张雪生的想法一样,他感觉张雪生太不把自己和自己的三十个兄弟当回事了,他们久经沙场,还从未见过对方一人徒步就这么向自己奔袭而来。
这么嚣张的奔袭而来!
这么毫不掩饰的,带着无比的挑衅与狂妄的姿态奔袭而来!
偏将很愤怒!
“都有了!碾压!”
偏将大吼了一声,叫出了“碾压”二字。
身后众骑均明白“碾压”这二字的含义,这说明主帅要求他们拼尽全力,只求毙敌!
偏将的愤怒使他早就忘记了方如意先前要活捉此人的交待,他双手一挥,然后举枪放马狂奔向前。
众人们也都纷纷握起了长枪,拍马紧随其后,向着向方猛冲而去。
两兵交战,比的就是气势。
偏将深知此意,他自信他所率的众人在气势上一定不会输了任何人。
事实正是如此!
三十余骑策马狂奔而来,产生的气势排山倒海,仿佛来的不是三十余骑,来的是三千骑兵,甚至三万骑兵!骑兵散发着浓浓的杀气,双眼死死的盯着前方,他们心中只有那两个字“碾压”!
张雪生看着眼前渐行渐近的骑兵,看着他们杀气腾腾的奔袭而来,他也瞬间充满了斗志。
回想之前的战斗,他往往胜得惊险,即使胜了,也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他想到了还在沉睡的儿歌,久违了的怒气充满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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