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生站在一处高坡之上,眼前有个山间峡谷,正是“驻马台”。“驻马台”地形确实十分适合进行埋伏与偷袭。这块地势其实严格来说并不能算是峡谷,因为两边的山实在是小了些,最多也只能算是一处土坡间的小道。
小道边上的土坡上长满了各类树木,树木虽然不高,但也密密麻麻,非常适合隐蔽其间。
小道正中的一棵树上,吊着一人,正是那个大胡子。
张雪生学着上次妖艳男子的手法,如法炮制,也将大胡子头朝下给吊了起来。
张雪生每隔几千米就放了一处石子,施已观气用的“云月之术”用来侦察。除此之外,张雪生在这密林之中也布下了重重的陷阱,他已经做好了打算,若是来人过多,就先避之再做打算,若是不多,就准备袭而击之,解救出来少年的“爷爷”。
少年还是紧紧的跟着张雪生,通过了解,张雪生已经知道了少年的情况。
少年也姓张,名叫丹华,算起来今年已经十岁有余。他自小就没了双亲,跟着爷爷一起生活,和爷爷一起在这“练兵滩”附近的一个庄园放马喂马为生。前一阵子,军队强征劳役,庄园的所有人等全部被强征入役,张丹华因为当时还在牧场放牧,躲过了一劫。
后来,张丹华为救爷爷,悄悄地前进军营,偷了军马并被发现。再后来,他就遇到了张雪生,保住了一条小命。
张丹华那几条鞭痕是两处皮外伤,再涂抹了张雪生的那些丹药后,基本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他好奇的跟着张雪生,看着他布下了重重的陷阱,看着他跑到千米之外,扔下了块石头。
“哥哥,你为何对这些陷阱之类如此之熟悉,还有,你跑这么远扔了个这小石头是何意?”
张丹华先前一直叫张雪生“大侠”,张雪生听着别扭,执意让他叫自己为哥哥。
“丹华,我以前是个猎人,对陷阱这些研究了很长时间。这些小石头也自有用途,以后有了机会,我详细的讲给你听,要是你有条件了,我也可以教给你。”
“谢谢哥哥!”
张丹华听了,开心的笑了。
……
军中营帐。
“啪!”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先前几名张雪生释放回来的士兵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军中大帐之中有一个大大的木桌,桌后坐着一人,此时他鼻孔涨得很大,眼珠子瞪出来,嘴里呼呼的直冒气,颈子上那个大喉节一上一下的滚动着,似乎要划破而冲到对方脸上似的。刚才正是他,扔出了一个瓷杯,在地上摔得粉碎。
木桌前方站着两排军人,都穿着一水的军中铠甲,目光炯炯的望着桌前坐着之人,但无人敢吭气。
两排军人最前头,还站着一个身穿长衫,头扎方巾的文士,此刻他看着地上趴着的士兵也是沉默不已,若有所思。
“李进如此窝囊,竟被一人所制,真给我丢脸!还有你们,这么多人,竟然还如此败退,来人啊,拖出去,给我打!”
坐着的那人咆哮道。
随着这声咆哮,营帐外走进几名持刀大汉,就要驾着几名士兵而去。
“大人饶命啊!”
士兵们顿地狂呼,大声求饶。
“慢着!”
那身穿长袍的文士从沉思中缓了过来,出声阻止了大汉的动作。
然后,他转过身来,向着长桌后坐着的那人行了一礼,道了句。
“大哥,我想先详细询问一下,不知可否?”
坐着的那人点了点头,示意同意,望向了别处,看得出来还在气愤之中。
军中帐中坐着的那人正是大胡子的主子,云城方家的嫡系子孙“方如意”,也是方家这一代重点培养之人。其修为已经达到了炼气巅峰之境,距离越过炼气抵达筑基期也只有一步之遥。是以,家族早早的就将之调到了军队,希望他能得到历练,尽快的成长起来。
但是,方如意其人刚愎自用,极其好面子。在家族里就是如此,但凡一点小事儿,只要热了他的面子,他便会无比愤怒,然后会想尽办法挽回面子,在他眼里,面子往往比别的什么东西都重要。
因此,今日他一听到士兵回报,张雪生竟然扣押了大胡子,他便怒不可赦,要不是被众人拦下,差点直接冲出去找人报仇。
大胡子叫李进,一向是方如意身边最为亲近之人,自小就陪伴着他一起长大。如今,扣押了李进,方如意觉得这就是赤裸裸的向自己挑衅。
特别是当听到士兵说那人竟然大言不惭的说出“从未听说过云城方家”的话,方如意更是气的摔碎了一个杯子,要是此人在前,方如意一定会将其击杀在当场。
而那个文人打扮之人,名叫方鹏翔,也是方家族中子弟,不过是庶子出身,比起方如意来,那地位自是差的十万八千里。
但是,方鹏翔其人为人低调务实,善长谋略,更重要的是他十分坚忍和刻苦,境界比之方如意还高出一级来,已经达到了筑基初期的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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