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二殿下!”
北燕二皇子,公孙鹄的屋外,一男子脸色惨白地扣着门。
公孙鹄一脸不耐烦地开了门,“到底何人?为何事,深夜扰本王休憩。”
屋外不是别人,正是户部尚书张衡。
“二殿下,近来,我府上可不太平啊。前些日子还有杀手入府,老夫险些丧命啊!”
刚一开门,张衡便扑倒在地,惊惶不安地向公孙鹄求助着。
“嗯,我听闻了。”公孙鹄一脸平静,转身回到屋内。
“就你那点出息。”公孙鹄本以为张衡深夜来访,定有要事相议,没想说的竟是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我听闻你并无大恙,那赤犽门不已护你周全么?还如此忧虑作甚?”
“二殿下呐”张衡见公孙鹄如此若无其事,更为着急“这次死于非命的那些个大臣,可都是您的人呐!”
张衡所言,公孙鹄其实早已有所怀疑,燕京有杀手暗杀朝中要臣,这本就足够离奇。
而死的这些要臣,又翩翩都是他的人,若说这是巧合,那也巧合的太过诡异。
不过,此时,赤犽门既已盖棺定论,公孙鹄也不便多说什么。赤焰的话,他不得不信。
“怎么?你现在连赤犽门都不信了么?”公孙鹄故意提高了音量。
“微臣不敢,只是。。。”张衡企图解释着。
毕竟,当时,若不是白虎出手,此刻他只怕早已是一具冰凉的尸体。小心谨慎些,对他而言倒也没错。
“够了!”公孙鹄不想再听张衡多言,这些时日,本就发生了一大堆的事,张衡如此喋喋不休,更令他心烦意乱。
“如此胆小如鼷,怎能成大事?如今赤犽门已处决了凶手,前些日我听闻父皇也已派人,警告了南允,相信他们会消停一段时日,你大可安正无忧。”
“还有,没用的人,本王是不会拉拢的,这些人被南允暗探所杀,更能证明本王的眼光。你回去吧,切莫胡乱猜想,本王会多派些人手去你府上,暗中保护你的。”
“然!微臣告退。”公孙鹄都已这么说了,张衡自不必多言,只得悻悻地退去。
“莫不成此事确为他人所为?”看着张衡离去的背影,公孙鹄双眉紧蹙,默默念着。
“不,绝无可能”没想多久,公孙鹄便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世上不会有人能瞒过赤焰的眼睛,赤焰是绝不会错的。
公孙鹄缓缓坐了下来,沉思着,他需要好好想一想,他的下一步棋该怎么走,争储之路,容不得半点差池。
公孙鹄闭上眼,脑中回想着他这一路走来的艰辛。
他虽贵为北燕二皇子,然因其生母地位低下,自由他便受尽欺辱,别的皇子公主,甚至都未正眼瞧过他。
而他的父皇,更是对其不闻不问。
也正因如此,公孙鹄比别的皇子更加渴望那个皇位。他要一步步,登上去,让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都付出代价,他要自己把握自己的命运。
这些年来,他一直苦心经营,一心拉拢朝中权臣。如今,半数以上的朝中重臣,皆已归于他的门下。
三年前,太子公孙弘因惹怒北燕王,而被罢黜。一怒之下,公孙弘竟归隐荒田,从此不问世事。
储君之位便一直空闲,一空就是三年。
这也给了公孙弘希望与信心。
当下,公孙弘已是个荒野村夫,再无东山再起的可能。
其他的皇子,虽也觊觎这储君的位置,论在朝中的势力,即使他们相加在一起,也无法同他相抵。
公孙鹄目前唯一的对手,便是他的弟弟,公孙战。
公孙战虽无心经营朝政,但他武艺精湛,颇受北燕王的倾心。此次萧魏和北燕之战,又是他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
这几日,朝中流言四起,说是待公孙战得胜归来,北燕王便会顺水推舟,一举将其立为储君。
这是公孙鹄万万不能接受的,他费尽心思,苦心经营了那么久,绝不能让这储君之位旁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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