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太阳升到天空的最高点，我才终于意识到我想要回答的最重要的问题。自从我发现托马斯的真实身份以来，它一直潜伏在我的脑海深处，现在似乎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来问。我盯着托马斯看了好长一段时间，他已经回到火炉边的椅子上，继续。
“我父亲怎么了?”我直截了当地问，没有任何警告。
他没有马上回答。他的眼睛仍然盯着那本书，但已经不动了，我看得出他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全神贯注了。他的整个身体在一瞬间从放松变成了僵硬，我可以看出他一直在期待，也许不是在期待这个问题。
“你可能不喜欢听答案。”他慢慢地说。“恐怕你不会接受的。”
“我不在乎，”我说，感觉自己固执的一面又活过来了。“我必须知道。”
另一个长时间的暂停。最后，他轻轻地合上了书。“他被另一个收割者杀死了。”
“这是显而易见的。”我简短地说。“谁杀了他?”
“你会向杀害他的凶手复仇吗?”
我靠在椅背上，对这个问题感到困惑和惊讶。“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他抬起头来，直视着我。那双蓝眼睛的压力不容忽视。我不能把目光移开，也不能假装看不到他们身上的挑战。它们深入我的灵魂，读懂我情感的真相，就像印在他的书里一样容易。
“你是我的后裔。”他严肃地说。“这意味着你也在为平衡国服务。你不能让自己的内心被仇恨和复仇这样的有害情绪所点燃。”
我哼了一声说:“你说得可真够多的。”“你已经有了两千年的假期，而人类和格拉尼斯一直在挣扎。你知道什么是平衡吗?”
我一说出这些话就后悔了。我知道托马斯之所以陷入困境是因为人类和格拉尼斯的行为。当然，是人类杀了他，但没有哪一方是无辜的。几乎立刻，我感到我的胸膛变得更紧了，羞愧燃烧着我的全身。
“对不起，”我咕哝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让我看了一会儿才回答。“无论如何，我确实打算告诉你。它将帮助激励你去做将要发生的事情。但我重申，正确的行动必须出于正确的理由。”
“这意味着我必须杀死大收割者，因为他妨碍了平衡，”我说。“不是因为他杀了我父亲。”
不知怎么的，我知道我的假设是正确的，不用听，但当他说的时候，我心里的愤怒仍然在燃烧。“是的。”
“这些知识对我没有任何帮助，”我忧郁地说。“大收割者是氏族中最古老和最聪明的。我不可能在打斗中打败他。再说，我要看到他，就得有一千个收割者才能阻止我。”
“876。”托马斯纠正道。“866人，因为我们自己的盟友已经撤退了。”
我举起双手假装庆祝。“哦，是的。比以前少了8个。这样就容易多了。我应该可以大摇大摆走过去毫不费力地杀了詹森先生。总步态竞赛。”
“是的，这无疑将是你做过的最困难的一件事。”托马斯半笑着附和道。“可是你忘了你和格拉尼斯的关系。”
“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叹了口气。“我能让花儿在我周围生长。”
“你可以让太阳发光，”另一个声音补充道。“这很酷。”
我转过身，看见玛丽莎走进客厅。她棕色的头发因睡眠而蓬乱，睡衣松松地挂在身上，使她看起来更年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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