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此乃秘中之秘,我尚不知,你就别问了,免得招来祸事。”
那人赶紧点头,“那是那是,属下多言了!”
“还是须留意些,那小鬼似乎又有进境,不得不防啊!”宗主不无忧虑道。
“是,属下省得。”
“还是陪我去一趟吧,见了心里才踏实。”
……
章立当日便赶回了永宁府,他没有去许家,更没有回自己那个久无生气的所谓的家,趁着夜色他拐弯抹角地潜入了脏老头看顾的秘宅。
老头还是一如既往地谦恭,又是擦炕沿又是倒热水弄得章立像刚过门的小媳妇,矜持得什么都不敢碰,闻着屁味儿也不敢捂鼻子。
跟这老头也没什么好聊的,草草写就书信交给老头章立便逃也似地离开了那间房子,地下室固然清静,但那是避险的地方,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在此过夜的。
躺在自家的炕上他久久不能入睡,马家店的种种怪事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特别是在那个放着两个透明箱子的洞里,当他收敛心神凝视时竟看到了更奇怪的东西,他清晰地看到从两个孩子的肚脐中分别射出红绿两道光线,直穿洞顶,似乎已刺透了厚厚的土层直入苍穹。还有环绕在透明箱壁里的丝丝闪光,就像跳跃着的众多银色线虫,仿佛随时就会破壁而出一般。
太古怪了,简直闻所未闻,他明白,凭自己无论如何也窥不透这诸般魔障,师祖老头到底去了哪里?能托个梦也好啊!念此他又轻轻给了自己一巴掌,当真是混账,哪有活人托梦的!
好不容易睡着又接上了梦境……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那段说不上是诗还是词的八十一个字竟连起来变成了一条长蛇,那蛇卷起来又伸开,伸开又卷起,如此反复不停,卷起时居于中间的蛇头还嘶嘶地吐着信子,像是在示意着什么,端的奇怪。
接着,那瘦得离奇的老者又现身了。
那老者没有丝毫笑意,板着满是皱纹的老脸开口便是训斥:“有人让你静坐百日,你都干什么了?是不是就想着娶媳妇,没用的笨蛋!”说话时他还摆出了九个类似手印的掌法,没错,就是道观旁石缝里那块灰布上画的手印。
老者又道:“世间之字,却非世间之义,参透即为法理,谬误则是众生妄念……暂时不明白的事就暂且放下,早晚都会明白的。还有,离你身边的丫头远点!”……
咚!咚!咚!章立霍然猛醒,外面传进脆生生的一句叫骂:“死没死,没死赶紧开门!”是小丫头,这混蛋张嘴就没好话。
房门打开,小丫头笑吟吟地走进来,两眼像看孩子似地打量着章立。“昨晚回来的呀?”前后像换了个人,一边替章立拍打衣襟一边类似关切地问。
“刚从被窝出来哪来的土!”章立没好气地翻着白眼。
“哈哈哈!”小丫头肆意地大笑,还上气不接下气地揶挪着:“跟谁学的……会翻白眼了……真有意思……。
章立一屁股坐在炕上,万般无奈地看着小丫头,心里也觉得好笑,说的是呀,挺大个男人翻白眼确实有些扭捏,心想着那姿态一定很别致。
“别笑了,有啥屁赶紧放!”
小丫头总算笑够了,抬手把一个纸包扔了过来,“昨日笨蛋送的烤鸡,给你留了一半。”
得!都让我离她远点,这怎么离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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