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是喜娘端上一个托盘,那是“定情十物”伴娘首先从第一个盘子上取下第一定情物——手镯,边向新娘手上套,边吟唱:“何以致契阔?绕腕双玉镯。”伴娘从盘中取下第二件定情物——臂钏,给新娘套上,吟唱道:“何以致拳拳?绾臂双跳脱。”
第三件定情物是戒指,她接着吟唱:“何以道殷勤?约指一双银。”众女伴合唱:“捻指环相思,见环重相忆。愿君永持玩,循环无终极”这个戒指最为特殊,因为古代未婚女子均不戴戒指,因为戒指是定亲或定情信物,所以这个最小的信物在女子心中地分量却是最重的,到今天也是如此。伸出手让对面的人为自己戴上,而后,或者幸福的戴一辈子,或者,早晚有一天对着它哭到心碎。
第四件定情物是耳环,第五件定情物香囊,第六件定情物玉佩,第七件定情物正是同心结,第八件定情物是金簪,第九件定情物是钗吟,第十件为荆裙,各是双份,也都有唱辞,婚礼已到了尾声,新郎从新娘的花冠上摘下一朵花,伴娘吟唱着诗句,新娘解开新郎花冠上的绳结,然后,花朵散落到床上。花朵在宋代诗词的意象里经常象征着性,这里也不例外,这是最后的“撒帐”仪式。
两个新娘被送进了洞房,吴迪出来陪客,酒席已经在大厅之内都摆不下了,连大院子里都摆了十几桌,吴迪是一桌不拉,全部上去敬酒,这酒喝的可就不少了,尤其是罗文带的众虎卫那几桌,吴迪几乎是拿着坛子往嘴里倒的,龙山烧坊几乎是用大车往这里给拉酒,都怕不够喝的。
杭州城各大商号,都与日昌隆关系良好,苏家更是当地的豪门,结交广泛,杭城的达官显戚,致仕的官员们几乎都来祝贺,吴迪一圈酒敬下来,大家全都佩服的不行。
“这酒喝的!简直就是就是酒缸!”
“把新郎官灌醉了,就怕寿翁不高兴哪!哈哈!”
苏弼今天高兴,也破例多喝了几杯,听到底下客人如此说,也是心疼女婿,于是叫芸娘把姑老爷劝进内堂,说是不能冷落新娘,众宾客哄笑,他们知道灌酒根本灌不醉吴迪,也就作罢了,本来婚礼到最后一直要闹到灭烛的,灭烛的这一段时间里,前来的宾客无论老幼都可以恶作剧,刁难新人,但今天就算放过吴迪了。
吴迪被芸娘引着前往洞房,此时的吴迪终于觉得酒有点上头了,况且喝了那么多液体在肚子里,怎么也该上个厕所的,于是叫住芸娘,让她搀扶自己去方便,芸娘满脸通红的扶着吴迪撒尿,吴迪猛的一激灵,这次觉得不妥,连忙向酝酿道歉。
芸娘低着头道:“姑爷不用道歉的,芸娘能伺候姑爷是我的福分!”
芸娘扶着吴迪坐在了内廷的花园中醒酒,吴迪盯着芸娘看了半天,心道:“这世界上真有长的如此相像之人吗?”芸娘被吴迪看的很不自在,忍不住问道:“姑爷为何盯着我看啊?”
吴迪道:“没什么。w.uuash.co我只不过想起了一个人,她也是我的随身丫头,我这几日太忙,都没顾得上她,冷落她的!”
远处的墙角处,一人幽幽的叹气:“他终于想起我的,我应该为他高兴吗?可惜新娘不是我……”幽怨的看了一眼远处的吴迪,慢慢的退去。
“姑爷真是好人,对下人真是体贴!”芸娘道。
吴迪道:“你下去吧,我没事,一会我就进去了”他遣走了芸娘看着她的背影离去,忍不住轻轻说道:“爸爸妈妈!儿子结婚了,儿媳妇是大企业的千金,是名人之后,我一切都好!很想念你们,我在这里成家立业,开枝散叶了,希望你们为我高兴……!”
吴迪将洞房的门推开了,这才发现原来里面很热闹,彩儿和瓶儿两个新娘子和一帮丫头正在打闹,看到吴迪后,众人,嘻嘻哈哈的都散了,吴迪看着两个新娘子,俩上都红红的,很感兴趣的问道:“你们在谈什么哪?这么高兴?”
沈瓶儿捅了捅彩儿,彩儿脸红道:“不告诉你!”M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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