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点寒芒闪过。
数根银针,向那道黑影直射去。
黑影嗤笑了一声,他一只手扯过那张黑布,在身前用力抡了几下,而后身形一动,黑布在空中绽放开来。
黑色的花就此盛开。
那几点寒芒也随之反逼向刘青山。
刘青山笑了。
他的手上仍然提着那个灯笼。
只简单地往空中虚招了一下,那几根银针竟又回到了刘青山手中。
刘青山的脸上笑意更浓。他望着那道黑影,妖艳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紧随其后,他的身形猛地向后退去,那手也跟着往前横推出去。
“暴、雨、梨、花。”
一百零八根银针从刘青山的袖中飞泻出去。
一朵巨大的银芒梨花在这一刻夺去了黑夜。每一片花瓣被勾勒地丝丝清晰可见。
这花,笼罩住了那道黑影。
......
“袖里乾坤?”
陈承业的语气带着说不出的吃惊,他握紧了自己的刀,死死地盯着空中的那朵梨花,眼神炙热,脸上有着抑制不住的笑容。
好想再跟他打一架啊。他心想。
......
“啧。”沈破海伸手捅了捅耳朵,“难听死了。”
他没有再说话。
转身。
沈破海一把拽过陈承业。他那双油腻腻的手又在地上摸索了几下,把江流儿背到了身后。
他要离开了。
......
那道黑影当然看到了沈破海的一系列举动。
只是那时候,他面对着的,是一朵巨大的梨花。
尽管,这朵梨花在他看来,实在不怎么好看。
“徒有其表。”
沙哑的声音传到刘青山的耳朵。
......
合拢。
刘青山的手攥成了个拳头。
然后,黑夜中,花开。
银针在这一瞬间如暴雨般倾泻而下,一百零八点寒芒,刺破了这抹黑色,尽数射向那道黑影的身上。
黑影又是嗤笑一声。他再次把那块黑布抡起来。
又是一朵花开,黑色的花有如伞盖一般挡住了这倾泻的暴雨。
梨花败,黑花开。
......
“急着跑干啥呀?”
月光下,陈承业边跑边冲沈破海喊道。
“他打不过的。”沈破海背着江流儿,跑在陈承业前面。
“你咋就知道打不过?”陈承业有些急了,“娘娘腔练了这么多年的袖里乾坤有了火候,再加上,他刚才使出的可是唐门的暴雨梨花针啊!”
“就他那朵小破花,也配叫暴雨梨花针?”
沈破海笑了,脸上的黑布条抖了几下,难得沈破海今天格外的有耐心,他说道:“你没听清刘青山喊的是什么吗?是暴雨梨花,不是暴雨梨花针。也不知道他是从谁哪里得来的手法,偷师而已,徒有其表罢了。而且......”
陈承业一时语塞,他边跑边咳嗽了几声,问沈破海道:“而且什么?”
“而且,那个人,十六年前还是唐门的人。”
陈承业张了张嘴。
好像是风停了,周遭安静了许多。
......
骤雨突然停了下来。
黑布裹住了银针。
银光熄灭。
黑夜再次笼罩了大地。
“就你这点儿家伙什儿,也配叫暴雨梨花?”那道黑影冲着刘青山冷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暴雨梨花针。”
黑影从身后取出了一物。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