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那位几经在书店犹豫的少女彻底遗忘了,三周之后再去那家书店,已经没有任何波动了。
阿木迭习惯在小说中加入自己写作的心情,时而用括弧括起来,他知道这样会很幼稚,就像自我注解一样,虽然失去了作家的神秘性,但是他不希望大家做阅读理解似的读他的小说。
有时候灵感枯竭了他会写下来,但生活若使他极度痛苦了他又会再度开始写,很多人安心规律的生活工作,但规律会使他疯狂。
看外表别人都会觉得他是个弱不禁风无能为力的小孩子,但他对自己的评价是什么都不在意,无论怎样都无所谓。
他没想到自己会变得这么不爱说话,除非必要的开口,就连必要的开口似乎就要消耗他十二分的精力一样。
不开口是因为他的身边没有一个同性吗?据说女人一天比男人要多说7000句话,而三个女人是不是应该可以剥夺一个成年男性说话的欲望。
每每精神处于一种涣散和迷醉的状态时正是落笔的好时机,可这时总会有亲人父母把你拉回现实,他们的种种动作和神态都在告诉你,你应该心软一点。
如果不能在沉默中生成些什么?那又何必沉默,阿木迭还是希望别人在注视自己时可以发觉灵魂的波动。
当初在学校的孤独可以说是一手造就的,可是在工作之后你就只能身处孤独的漩涡,你才会真正感受心灵的痛苦,你的吟唱从来不会停歇,你必须在每天醒来时大口呼吸,就像从死亡中猛然活过来。
现在很多大v都在以嘲笑“网抑云”为乐,但是一并受伤害的是那些真正倾诉的人,他们在为自己的情绪找到出口之前还要慎重考虑是否会招致恶意和嘲讽,又将有很多的阴郁被封锁,安寐还能承受吗?
阿木迭不知为何会想起安寐,他应该不认识这样一个人,可为何会脱口而出?
阿木迭想过,当他把过去到现在的故事都写完后,他还能写什么?只能写纯粹的幻想吗?
幻想遇到一个又一个自己?生命真是可笑啊,当你有无数倾诉的欲望时,你不能着笔,当你想去写下些什么时又完全没有头绪。
有时父母打电话过来时,他们完全无话可说,总是不间断的冷场,阿木迭此时还要想着道德的约束,嗯,他们一定把世上最深沉的爱藏在这份无言的沉默里,你不能说生活和自我会让父母和子女之间毫不在意。
因为阿木迭不止一次听过父母侮辱一个不结婚的人,同样也是暗示他必须按照既定的纽带生活一样,你必须坚持所谓的幸福。
创作是人类的天性,休息是工作的倒计时,我们会随着倒计时逐渐泯灭,难以抵抗的机械感的麻木只能逐渐屈服于对生活的认同感。
一个特别好的朋友,向阿木迭抱怨他工作中遇到了一个几乎不说话的同事,工作和生活显得太无趣了,要是阿木迭和他一起工作就好了,他们可以有说不完的话。
阿木迭一时语塞,因为他在这里就是那个不怎么说话的同事,于是他郑重其事道。
“我可能也一样”
他的朋友愣住了,在电话那边停留了好一会儿,然后就挂断了。
当你发现你的生活要开始扎根于地面的时候你感到异常的恐惧,你性格里所有奇特的因子都被封装了,它们不会流于表面,只是在必要的时候会提示你。
就像你躺在床上时,你感觉做什么都没劲,一想到明天还要继续工作呼吸都变得有些压抑了,你大口的呼吸继而盯着手腕上的血管,你会觉得割腕可能没有想象中那么疼。
休息的时候只想一个人,没有交朋友的欲望,一个人的心理究竟要健康到什么样的程度才会不介意别人看到自己的情绪,世上没有绝对的毫无道理的关心,就算有,那只是当时最好的选择。
阿木迭想让自己的文字精彩起来,可现在纯粹成为了发泄的工具,每当他觉得可以挖掘出深刻的道理时但又逐渐归于平庸。
为什么不开心呀!究竟是为什么?大家都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为什么我在工作之后就变成这副表里不一的模样了,阿木迭一边想着,一边让喷头的水从头顶流遍全身,你的上司告诉你需要时间成长,而在我看来是更加规律的浪费时间。
阿木迭拿出那把生锈的小刀,割得太深如果没死是不是还要打破伤风,可能会有什么细菌感染,都此时此刻了大脑还在强迫思维,我的神经一定是有问题的,希望可以死的彻底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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