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温良这次回江夏也不是只身一人,还有一个小团队,但他回来要静享周末时光,自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乐乐呵呵的过周末。
反正有什么安排也可以不用搭理。
只是
苦了苏俭。
被折腾了半个晚上,哪想到晨起又是精力满满。
苏俭感觉自己都要被撞散架了。
她有时也在想,是不是初次羊城见面她那小拳拳太用力了,让温良有阴影,所以这两年多对健身有些过于上心?
然后到头来坑了自己?
有时候不小心戳到温良那健硕的肌肉群,让人心慌慌哦
于是
本来说好十点出门,拖拖拉拉到了十一点半,然后才匆匆忙忙的驱车去苏红雪家。
已准备好午餐等着两人的苏红雪拉开门,一抬眼就看到两个灰蒙蒙的脑袋,差点没给吓倒退。
“你你们这是”
苏红雪愣愣的指着两人。
“玩哪出。”
温良边往里走边笑着回答:“忙了一个月,有点烦躁,所以拉着苏俭去做了个头发,感受感受已经没了的青春。”
苏红雪听得莞尔:“你这个年纪确实该青春洋溢。”
又多看了几眼:“还别说,这换了个发型看起来比之前要帅气了不少,比街上那些黄毛顺眼很多,蛮适合你。”
丈母娘嘛,越看越欢喜。
温良本身底子摆在那里,捯饬起来往偶像派发展都行,而且还能横跨奶油小生、肌肉勐男等多个维度。
然后,苏红雪轻轻那么也一眼旁边的苏俭:“不过是小俭这丫头撺掇你弄的吧。”
“真不是她。”
“是不是我能不知道?”
“这小丫头近两年玩心重得很!”
“没有吧,我看她平时都挺静的啊。”
“静?”
“”
吃着饭,温良跟苏红雪唠起了苏俭小时候的各种故事,饭桌旁还坐着个大气不敢喘的苏小俭。
这还是温良第一次听苏红雪聊起苏俭小时候。
与从苏俭嘴里以及从汪婉华嘴里听到的都略有不同。
尽管眼下苏俭的家世背景已经是国内屈指可数级别不夸张的说,能在实际影响力上超过老李头的真不多了,满打满算估计也数不出三十个;
尽管苏俭出生的时候,老李头已经是副厅了;
但,苏俭的童年并不完美。
她缺少一些正常家庭很容易拥有的父爱,也正是因为怕给苏俭造成一些心理阴影,所以差不多断奶之后,苏俭更多的是被她奶奶带着,再长大一些的时候,就常常是跟着老李头了。
就好比拼图一样,少一块就始终缺个角。
李哲楷过于不负责的年少时期、老李头不得不因为自身前途考虑独断专行的处理方式、苏红雪青春爱情的幻灭,形成的一团因果,带给苏俭童年的影响还是比较大的。
苏红雪和李哲楷感情在苏俭还没出生之前便已开始的无休止争吵中,其实已经彻底无了。
所以她这么多年才会一直与李哲楷分居两地。
算是人生的无奈吧。
总之,对苏俭造成的影响,并没有因为优握的家世而有什么不同,甚至童年时期的苏俭也没那么清楚自家与别家有物质上的不同,只是觉得经常见不到爸爸妈妈。
更何况,老李头能安安稳稳走到今天,乃至后来更高的位置,私心肯定不多。
换句网上常见的话来说就是:
很多人用童年治愈一生,有些人需要用一生来治愈童年。
苏俭泛属于后者。
因为这样的成长经历,苏俭其实比较害怕失去,所以才会仅仅通过被整理出来的温良个人资料从而在羊城初次见面时直言喜欢温良。
没有过程,也没有那么多感情层面的事情,有的只是一点点好感与合适考量。
好感这东西很容易产生。
路上碰到一个刚好长在喜好点上的异性就会产生。
喜欢最起码也要是看到对方能心动。
不过苏俭在合适的考量前提下,说出喜欢两个字并不难,哪怕连一点心动也没有。
这与温良在感情上相对过于内敛的作风则完全不同。
他的出发点同样是合适,但他至今也不知道自己对苏俭有没有爱情上的那种真心喜欢。
不过,苏红雪嘴里这两年过于玩心重的苏俭并不是因为她认为的跟温良待一起,所以被治愈了童年那少量阴影。
治愈是真的。
但这个人不是温良。
是小李让
饭后,苏红雪笑着劝道:“小温,周末陪小俭胡闹可以,但工作日还是不要这样,影响不好,你
现在已经是高在云端的标杆,容易造成大舆论事件。”
“昨天你在武大露面,现在还在热搜上呢。”
苏俭赶忙插话:“明天晚上就染回去了。”
说话间还丢给了温良一个眼神,她可没忘记昨晚并未完全打消温良那刺激的想法。
“嗯嗯。”温良老老实实的点头应下。
离开苏红雪家,温良立时得瑟起来:“苏小俭,你得好好感谢我啊。”
“要不是我有空就带上小李让,你哪那么容易回到三岁。”
“三岁?”苏俭顿时不乐意了,“瞎说八道,看不起谁呢,起码五岁!”
温良断然道:“不可能!你们加起来都没五岁!”
“行行行,你赢了。”苏俭才懒得跟温良争这个,伸手用力一拨长发,看着色泽漂亮的发梢飞舞。
她一下就笑了。
显然满意之极。
启车离开小区,苏俭才抽空看了眼温良,说:“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家世的人还会有童年阴影很不可思议?”
温良笑了:“那倒没有,我也偶尔看影视剧,还喜欢网上冲浪,影视作品里大多是富家子弟才会有童年不幸,然后碰到一个大大咧咧的灰姑娘来治愈。”
“温总还有这心情呢?”苏俭故意阴阳怪气。
温良只是笑。
苏俭还待再说,温良拉了拉她的手:“已经向前看了,不必再走回去,每个人都有跟自己较劲又希望旁人来帮自己解脱的时候。”
“阿姨也是这样。”
“感情的事情很难讲,十七八岁的爱情与组建家庭也完全是两个次元的事情。”
苏俭张了张嘴,还是没再较劲,只是说:“知道啦,大老爷。”
见状,温良又说了句:“不要总想着我到底会不会真心喜欢你,有时候爱情发生了你我都不知道。”
“古往今来多少人墨客都想要把情字写透,事实是谁也没做到,因为每个人都不同。”
苏俭终于舒了口气,反手握住了温良的手:“谢谢了。”
老实说,苏小俭这个人吧,真是富家子弟中的富家子弟了。
她还不能太记事时,老李头已经是正厅了,市里一把。
稍微懂事时,老李头就又进步了。
刚上初中不久,老李头就去湖北当行政一把了。
所以根本不用忧虑将来应该怎么活着,反而有很多很多的空间去思考如何与自己较劲。
周末两天,温良和苏俭在苏红雪家吃过饭,也回了老温家吃饭。
温良那头锡纸烫加薄藤灰,真是有点过于扎眼,到哪都得被说道两句。
不过温良本人是一点不在意的。
一点点彰显个性的操作罢了。
问题不大。
不影响这个周末过得很愉快。
因为对苏俭更了解,温良与苏俭的日常反而更加蜜里调油。
大多数时候腿是软的。
腰是酸的。
周日晚上,温良和苏俭再次双双走进了理发店,重新处理了头发。
理发师是按照温良意愿,直接把他那头锡纸烫给剪了,操作流程倒是很简单,都不用再染一次了,因为没有齐根染,就跟没有齐根做锡纸烫一样。
苏俭的弄起来就复杂一些。
不仅要稍微修剪一下发尾,还要重新染一种不是黑色的黑色。
据说是方便二次上色。
反正在头发这个方面折腾的人,远比想象中要多得多,玩出来的花样比温良他们能想象到的也要多得多。
不过
温良之所以没选择更刺激的操作,而是理了发,并不是因为苏俭一直碎碎念的劝导,而是这次的会议还不够高标准。
感觉影响力不会太大。
最好是跟老平头面对面谈论某个更加具有话题量的事情时再来,怎么也该确保一下挖网络瘫痪嘛
那话怎么说来着我可以死,但浪漫不死
晚上回到家之后,温良难得没有马上拉苏俭去洗漱,而是简单讨论了一个家庭财务事情。
“前两天资管公司又分了点钱,一共48亿。”
“现在那个主题乐园的建设资金还不是那么紧缺,我的想法是转入20亿到家庭基金凑50亿,剩余的28亿转入主题乐园建设。”
苏俭有点奇怪:“你自己不留点?不是才以个人名义捐了1个亿吗?”
“你看我像差钱的人吗?”温良乐了下,“我的薪水是个人所有,跟其它分红类的资本利得是分开的。”
“你可能不知道我月薪有多高,我不是那种拿1元年薪避税的老板,我所担任的每个岗位都会拿一份薪资。”
“单说博浪集团总经理这个岗位,其薪资定级一直在动态调整,毕竟这是
博浪集团体系内最高职级,压低薪水影响的是现在已经超过了二十万人的所有博浪集团员工。”
“这个岗位现在的基础月薪是8位数。”
“其它杂七八的还有博浪国际投行该付给我的好几份薪水,如执行官薪水,战略顾问薪水等,加起来月薪也超过600万。”
苏俭啧啧称奇:“你是真不差钱,只是没想到你居然也要靠工资收入过日子,啧啧”
“资产规划你拿主意就行,至于每月收益你都交给我来支配,我会好好利用起来的,不会去做钱生钱的事情,主要用于改善生活。”
温良直接给了苏俭个脑瓜崩:“你就是懒的,本来这种规划都是该你操心的。”
苏俭哼哼两声,才不理会。
钱:那我走?
没办法,碰上了两个其实从小到大都不用操心钱的主儿,难顶。
12月2号,星期一,上午九点三十分,温良、立夏、星空半导体代理CEO赵智一行三人来到了省府大院。
这次会议的规模不小。
会上除了有老李头、行政一把、江夏阮总他们这些头头脑脑,还有不少工商界人士。
其中还有泛海的卢老板。
也有负两万亿的恒大许。
都是听过名字的人,不过温良一个没见过。
他甚至都没心思跟这帮人寒暄。
虽说这次会议在温良眼里规格不是很高,毕竟将就了他的时间,但场面还是足够了的,在湖北有地产业务的地产商都来了,一家三五几个人。
反正以礼堂为会议场地,坐了得有五六百人。
当然,大多都是只能列席旁听,而不能发言,工商界这边铭牌旁有话筒的不多。
倒是温良、立夏、赵智的座位上都配了话筒。
不能免俗的开场白,和几个行政头脑的发言,然后才是抛出问题。
“当前我们主要是讨论在新形势下,如何更好、动态的、和谐的发展地产”
“”
温良当然不是第一个发言的。
他一点没着急。
耐心听着工商界和地产商这边的表态。
不全是地产商。
因为有些公司跟星空半导体一样,因为工业产值、纳税等不老少,所以会持有一些空闲的工业用地、商业用地。
这类公司的态度是无可无不可,听安排。
地产商方面的态度就各有不同了。
比如泛海方面,卢老板直接表态彻底取消预售制对地产商的积极性会有很大打击。
又列出数据表示临时冻结预售证至今的5个月时间里造成的消极影响。
言语间玩得一手好扩大化。
7月份的件里面可是有修订城市商品房预售管理办法的草桉来着,卢老板是直接扩大到要彻底取消预售制了。
比如恒大方面,皮带的态度也是反对。
毕竟只是一省之地,卢老板他们在之前直接下发件时,故意没有表态,现在来一波全盘反对,颇有效彷当年北上二地地产联手一事。
这些小九九谁都能看明白。
然后行政头直接说了句:“我们不是要讨论取不取消预售制,而是讨论修订草桉是否有新意见。”
温良这才发言,他更直截了当:“我认为草桉没什么好讨论的,有意见早该提出来,都要实行了再叽叽歪歪没什么用。”
“我认为现在最该谈论的是如何让教育下乡,哪里有该接受教育的人,就应该有一笔教育经费跟着去,而不是强行集中供给教育,给已经在去除的地产泡沫买单!”
“既然觉得干地产积极性被打击了,很消极,怎么不转行啊,在座哪个老板的公司不是几百几千亿,干点什么不成啊?非上赶着来搞地产?”
“有病?有病就去治,我可以给你们介绍医生,放心,我不收中介费。”
老李头:“”
台上其他人:“”
在座其他人:“”
卢老板也是当面感受到了温良的咄咄逼人,不得不开口道:“温总真会开玩笑,我们这”
温良漫不经心的摇晃着右手食指:“我没开玩笑,卢老板,别怀疑,我针对的就是你们,不服冲我来就行,我都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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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温良有点后悔理了头发。
他寻思自己就踏马该顶着一头锡纸烫、薄藤灰来!
哪像现在,西装革履,发型清爽利落,起码少了十二分张扬!
从初期确定有这场会议开始,温良就知道一定会有各种幺蛾子。
要不然他也不会在上周敲定会议日程,离开京城之前,还特地去工信拜访了老苗头。
当时可给老苗头热闹上了。
老苗头的话也有道理。
所以温良最终也是认为准备再多,都得现场随机应变。
实在说,他还真预料到了这种开场局面。
所以他也不在意直接让矛盾激烈化、白热化、明面化。
淦就完了。
可是给踏马脸了。
一个个都装上了。
在温良毫无遮掩、直白至极的话语落下后,能容纳上千人的大礼堂忽然陷入了安静。
起初大家甚至都只敢用眼神交换想法。
然后主持会议的行政王总再次开口,面带笑容重申了会议主题:“各位工商界的朋友同志,我们会议的主题是讨论如何更好更合适的实行商品房预售管理办法”
“我们”
言语间的意思是不要搞扩大化,注意主题。
台上的另外几个老板也赶忙接话从各个角度表态,号召与引导在座众人友善交流想法。
台下众人也终于开始小声交头接耳。
“温良是不是有点过于霸道了?它博浪又不是地产商,也不是教育集团,操心这么多做什么?”
“是啊是啊,听说这次会议一拖再拖是因为要将就他的时间,他的面子真大!”
“博浪确实没有地产业务,但博浪在江夏持有的土地资源市价已经超过了800亿,可以说把明年江夏转让土地的额度都用完了,而且其中有不少优质住宅用地,其次博浪旗下有教育方面的业务。”
“啊?”
“雅望是博浪主导开办的教育集团,连这个都不知道你怎么来参加的会议?不声不响的压低了好几个城市热门学区房价。”
“另外你们难道没听说,眼下这个会议的源头是温良与上面一些人的博弈吗?可不是湖北一地之事。”
“卢老板、许老板,还有那几个地产国企老板可都是为此而来!”
“艹,神仙打架殃及池鱼啊!”
“不,比这个更严重。”
“”
“客观的说,温良除了说话直白了点,对局势把控很到位啊,卢老板和许老板将主题扩大,温良立马扩大到大家转行这个层面了。”
“怕是不好收场。”
“利益诉求截然相反,各方资源并不完全对等,难办。”
“这里面还有更难办的事情,温良可不是孤家寡人,传闻台上的李大总跟老温家关系莫逆,而且还是李大总的孙女婿。”
“什么?不会是那个老温部长的老温家吧?李大总这踏马那还玩个球啊!”
“不然你觉得为什么会是湖北展开试点?而且力度这么大,这几个月可是根本没给我们一星半点的反对机会!”
“艹!”
“”
底下几百号人交头接耳,一些所谓隐秘的信息迅速互通。
让一些只有参与资格的吃瓜群众逐渐了解到眼下这个会议背后的真相。
大家倒是并不意外后面还藏了一些故事。
毕竟需要开会讨论的东西,都存在利益博弈。
大家只是疑惑温良的态度为什么会这么直截了当,一点不留余地。
相比这些吃瓜群众,首当其冲的卢老板和许老板此时心思就更多一些。
他们两算是关键人物。
一个是关系户,一个还是关系户。
对两人,坊间传闻都不少,都是背后有这样那样的知名富豪大老和无法探究的大老。
不过论关系他们绑起来都比不过温良。
没招儿,温总是白手起家全靠自己的天才,自己就是关系的大老。
卢老板正襟危坐,低垂着眼帘,心中暗道:“果然,温良才是地产行业的最大拦路虎啊,看来就地产行业跟上面的博弈早就展开了。”
“比想象中要更咄咄逼人,一点余地没有。”
“现在来看,时间点变得很耐人寻味了,站在他背后的人大概不可说了啊。”
卢老板很有能力。
他比柳八爷更懂得如何更好的韬光养晦,如何更好的明哲保身,如何更好的展现自己价值。
到当下获得的利益比很多人想象中都要多。
此前有点云里雾里的事情,到眼下这个节骨眼上,站在卢老板的角度,已经算得上一目了然。
他已基本理清了事情的发展脉络
。
六月份温良在京与人隔空博弈,这里面有两拨最主要的人马,分别是老总一系和本总自成一系。
博弈产生的根本是理念、线路完全不同。
初步博弈结果是在各方各有发力的情况下形成了见怪不怪的平衡。
是以,与温良关系最明确最亲近的老李头很快为此付出代价,推动了地产革新办法,并强行压下所有声音,另一方闭口不言。
十月份温良再次上京,这次博弈可谓波涛汹涌,触及范围十分广泛,商有柳八爷、政有本总端铁饭碗,老总一系换新。
十一月中下旬,博弈另一方正式出现了交接形成的空窗期。
温良被动成立博浪国际投行,为某些行为付出代价,并迅速展现出了过人的国际金融操盘能力。
时下,十二月初,老总一系仍处于交接空窗期,本总自成一系没了,新的类似本总的人绝不会无端冒头。
此时温良再无人牵制,选择了肆无忌惮的在湖北推动地产深度革新。
明白这一切之后,卢老板心中自语:“这次要虎头蛇尾了,可惜我没得选。”
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余地。
哪怕已经知道结果,也必须要做出徒劳无功的尝试!
许老板的心思更复杂,他与香港富豪界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还有其他各方联系,束缚更大。
最终,万千思绪归结成一个念头:“地产这通行戏法别不是要玩不下去了。”
他同样没得选。
于是
在行政王总强行把讨论焦点拉回主题之后,皮带主动当先发言:“我们认为,以地产的经济支柱属性,不应该蛮横的一刀切,预售是地产商回笼资金再投入最重要的一份子,如果取消,影响的不只是销售,还有拿地、建设等各个环节。”
“温总,教育问题与本次会议无关。”
温良没着急接话,反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很有礼貌的给卢老板先发言的空间。
卢老板自然不会多啰嗦,直接说道:“我基本认同许老板的意见,一刀切只会伤害行业发展前景,让此前所有努力付诸东流,不论是取消预售还是修订预售草桉都不适应行业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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