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温良走出博浪国际投行,离开通泰大厦。
坐上汽车从金融大街出发,路过西长安街上的工信时,停了下来。
温良紧了紧刚穿上的厚棉衣。
下车,疾走。
呼啸的北风一点没给他机会,急匆匆从任何细微角落灌入。
总教人瑟瑟发抖。
温良一路轻车熟路的走进了办公楼,然后一个熟悉的中年男人笑容满面的帮他打开一间办公室的门,礼貌的请温良先行,随后才进入泡茶。
温良自顾自走到会客沙发落座,二郎腿那么一跷,优哉游哉。
中年男人奉上茶水,再次微笑,然后离开办公室。
全程一言不发。
好像都很习惯的样子。
那边厢有个老头正戴着眼镜,盯着桌台上的件,半晌没动静,估摸着是在装模作样。
温良也不着急。
耐心等着。
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茶,嚯嚯哈哈的。
“温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老苗头终于忙完公务,边起身边乐呵呵的说,“招待不周啊。”
没给温良开口的机会,老苗头继续笑呵呵的说:“温总有什么事情还请吩咐。”
温良嘶的一声倒吸凉气:“苗总,这么冷的天见你一面透心凉啊。”
老苗头也走到了会客沙发落座,看一眼温良,好整以暇的问:“公事私事?”
“算公私兼顾。”
“那就先说公事吧。”
温良老实巴交的说道:“一会飞江夏,下周一要参加个会议,拖了一个月了,临近年终,实在没法再延缓,想请苗总指点指点愚笨的我。”
“这么个公私兼顾啊。”老苗头了然道,“关于地产的会?”
温良轻轻颔首:“主题是,不过这个内容说不好啊,我也有点拿捏不准,不好找老李头。”
“他也难,又是身在事中。”
老苗头深表认同,略作斟酌,道:“既然已经这样了,激烈就激烈,反正开弓没有回头箭,你要相信老李的掌控力,毕竟这么长时间以来,也无风雨也无晴嘛。”
“你只管能不能承受地产商带来的压力,别的放心交给老李,他在那边六七年,还是从行政上去的,不会有问题。”
说完这些,老苗头莫名觉得光景很有点熟悉,赶忙伸手拦了下:“不过你也别着急,事情都是一步步来的。”
温良:“你这说了跟没说一样。”
见老苗头眼皮子一跳,温良赶忙摆手:“行行行,我走我走。”
说来说去,事情还得温良亲自去面对,亲自去推动,亲自去承担。
老苗头和老李头都只能帮忙而不能替代。
他们俩背锅已经是极限了,也真够多的了。
事情毕竟是我们温良同学一杆子捅破的。
这差不多两周时间,温良还是第一次来见老苗头,也就说了那么两句话,别的都没提,随后温良拍拍屁股离开了京城。
湾流G650很快冲向江夏。
上次苏俭来京城之后,回去坐的是空客ACJ。
下午五点多,抵达江夏后,温良驱车进了武大,最后停在了一栋楼前。
不片刻,苏俭匆匆跑出来:“今天真是忙飞了忙飞了,你再等一等,球球了。”
“没事。”温良笑着摇头,然后从车上下来,“走吧,我跟你一起,万一有个什么端茶倒水的事,我也好搭把手。”
苏俭眨巴眼睛:“啊?”
看着已经当先往楼里走的温良,苏俭赶忙颠儿颠儿跟了上去,边跑边说:“不不好吧。”
“你那么久没来,那些知道你的同学都已经忘了我跟你谈过了。”
“而且今天真的有体力活啊。”
温良听得一把拉住叽叽喳喳的苏俭,拽到身边,搂住了她的腰肢儿:“你竟还敢藏着掖着?!”
“我没有。”苏俭摆着双手,任由温良拖着进了楼层。
刚进门,迎面就是两个不熟悉的小姑娘愣在当场:“苏温温总!您您您”
“之前听说您是苏俭对象,原来是真的吗?”
“温总能给我们签个名吗?”
“听说您在忙着打华尔街,怎么忽然来江夏了,美股都要疯了。”
“”
温良面带微笑,耐心的一一回答:“苏俭是我未婚妻,我们已经订婚了,再有几个月就要领证了,不只是对象了。”
“签名不行,我怕你拿着偷我钱。”
“不是打华尔街,我没那个本事,只是想在华尔街站稳,上午基本忙完了,所以回江夏陪小俭过周末。”
“我帮你们一起把事情先做完吧。”
小姑娘和小伙子们的叽叽喳喳声音中
,温良帮着将事情收尾,好像是个什么什么社会实践之类的筹备活动,身为跳级生,苏俭很多时候没法挑时间,赶上了就得赶紧忙完。
不然学分修不完了。
眼瞅着就最后这么不到半年时间了,可不能前功尽弃。
主要她已经忙过大二一整个学年了,时间成本挺大的。
老实说,苏俭这玩意真算个大老,她是能让自己双学位双双提前毕业的主儿!
要只是单一专业根本用不着忙到这个地步。
被替着干完了活儿的苏俭挽着温良的胳膊,眉头上扬:“我们去吃食堂吧,人多,这样用不了多久全校就都会知道我是你老婆啦。”
“好啊。”温良并不介意自己如此仿佛毫无准备的亮相。
不出意外的,温良现身食堂引发了轰动,还惊动了校方领导。
老实说,温良在很大一部分年轻人眼里可要比明星受欢迎得多,他要是开社交账号,怕不是关注能过十亿。
尤其是对在校大学生来说,更是如此。
因为大家现在身份一样。
温良也在校方盛情下讲了两句:“你们好,很高兴见到你们。”
“温总好!
!”
“温良学长好!
!”
“”
温良乐了下:“你们这么热情,我都有点害羞了。”
“这样吧,我以个人名义捐助成立武大学子创业基金,基金总计1亿元,支持三百份梦想,谢谢大家的热情。”
随后,温良前脚和苏俭离开,后脚新闻就出来了。
讲什么:
温良现身武大,为追妻竟豪捐1亿助力武大学子创业梦想!
温良竟已名草有主,未婚妻系武大学霸女神苏俭!
前脚暴打华尔街,后脚现身武大追妻
温良的生活,我的梦想!
地表最富有男人的柔情
诸如此类。
温良和苏俭根本都懒得留意,他们是一点都不怕什么网络关注乃至网络暴力的。
内心之强大根本不是几句话能动摇的。
如果实在吵得过分,那就很不错。
温良正好需要借口再次推动工信、网信等单位去更主动的构建网络社区明公约。
至于地表最富有,这个不太好说。
今年的全球首富依然是墨西哥那个电信大亨,蝉联了四年,净资产是730亿美元,第二是比尔,670亿美元净资产。
而温良的净资产大概是没有那么多的。
这玩意只计算股东权益,博浪集团目前都是虚值,几乎可以说没有流通性,评估上很难讲。
不过如果按虚值算,温良确实算得上地表最富有,以虚值算,温良现在大概有六七千亿乃至上万亿人民币的身价。
因为博浪集团整体不会上市,也只能算虚值。
如果按照科技行业平均约15倍左右的PE来算,博浪集团今年的市值预计要超过2万亿人民币了。
苹果去年400多亿美元的净利润,市值在五六千亿美元间波动。
而博浪今年的净利润至少会超过1500亿人民币,毕竟一季度就有713亿了,二季度很低,三季度有新品发布会,三四季度加起来怎么都会高于一季度,算下来怎么都有2万亿了。
主要是博浪集团的净利润率很高很高很高。
毕竟对标苹果,海外市场还卖得比苹果贵,销量还比苹果可观一些,很正常。
苹果主要是没想到还有来自未来的信息差打击,在产品定型之后被博浪终端给逮着机会虐了一下,所以销量眼下暂时落入下风比较正常,真正刀刀见血的厮杀在明年。
不过不出意外的话,今年苹果的总营收和净利润很可能还是会比博浪集团多
总之,计算温良身价还好说,反正虚泡泡的也能行,但要是计算温良的净资产,这个问题就很麻烦,温良自己都计算不了。
离开武大后,温良和苏俭没有着急回任何一个家。
而是直接去了一家新被买下来的理发店。
算是高端一点的那种。
比如单纯剪发八百元,正经理发,正经过程,没有烫染服务的那种,纯手艺钱。
买下来纯只是为了节约时间。
不用排队,不用等待,什么类型的理发服务都有。
整整过去了一个月时间,苏俭才终于等来了跟温良一块折腾发型的机会。
总之,她还是按捺了心思,把这个第一次留给了跟温良一起分享。
温良抓了抓自己比过去三年里任何时候都要更长一些的头发,笑着说:“头发刚好留长了点,能多折腾一下。”
“好好好。”苏俭开心极了,直接安排,“给他先来
个锡纸烫。”
“我再选选颜色。”
苏俭扒拉着自己从小都没尝试过留到快要及腰的长发,翻看着各种女士发型、不同染色效果,有那么点陷入了选择困难症。
因为这是她从来没尝试过的事情。
毕竟老李家要染发也只有一种可能,老李头染黑。
如此这般,大约折腾了两个半小时的样子,温良和苏俭双双离开了理发店。
顶着一头
薄藤灰。
以及锡纸烫。
有那么点非主流,又有那么点洋气,配上还算帅气和十分漂亮的脸蛋瓜子,形成了一种比较难以形容的光景。
“小温,不错嘛,还挺帅气的。”苏俭一副大姐头的样子拍着温良的肩膀,很是得意的说。
温良只是轻笑着。
见状,苏俭一扬眉:“走,小温,我带你回家。”
随后,两人又一次住进了御江苑顶楼。
进了家门,苏俭忙活起来,给温良端茶倒水:“做个头发两小时累了吧,喝口茶,我跟你一起洗澡,帮你放松放松。”
本来已经端上了茶杯正准备喝茶的温良Dng一下放下杯子,面无表情的说:“那还不如直接洗澡。”
苏俭:“”
不一会儿,卫衣都还没来得及脱掉的苏俭便被动撞起了淋浴的水花。
约莫两小时后,苏俭和温良躺到了床上。
刚被吹干的薄藤灰头发铺满了枕头,望着天花板,苏俭很有些出神。
鬼知道两个小时前发生了什么。
她什么都没准备好。
“我有点不明白。”
“哪里不明白。”
“为什么淋浴之后还要泡浴?”
“呃”
“为什么你一路就差直接喊累了,却又”
“呃”
温良想了想,还是说道:“我给你讲个小故事你就明白了。”
“男人年轻时一般喜欢放出一些幼稚的诺言,什么我会让你怎么样怎么样,什么我要什么什么一整夜啊,什么我要淦死你啊。”
“等到了四十来岁,男人的话才趋近于现实,今天可能状态不好,欠你一次,别碰,累了。”
“有些年迈的男人喜欢说你们年轻人现在觉得女人有意思,是因为还没到境界,等到他那个岁数就知道很多事情可比女人好玩多了。”
“真到他那个年纪就会知道,其实就是不行了。”
“男人吧,年轻时都是不废话的孤狼,根本等不及,别说开口了,裤子都不用脱完的。”
“只要一不行了,话就多,开始喜欢聊学和宇宙,会突然觉得生命很空旷,觉得宇宙很宽广”
“你说吃药吧,他说吃了,药效还没上来”
苏俭:“?????”
“我”
“你大爷!”
最后一切的一切都被苏俭化成了三个字。
她实在找不到什么可说的了。
“我本来觉得,我可以好好调剂你的生活,在你辛辛苦苦赶路几千公里来江夏又去学校这里那里闹腾之后给你泡杯茶,陪你说说话。”
“在你事业上碰到难题,跟你说没关系你已经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了”
“可是”
温良右手拢了拢,让苏俭更靠近自己,无奈道:“本来是的。”
“啊我懂了!”苏俭一下明白过来,说什么一起洗澡还放松“啧!我就说明明茶杯都端上了!”
“”
叽叽喳喳半天之后,苏俭提了个事情:“我们这样,你说还能回家不?”
“能。”温良肯定道,“有事赖我。”
苏俭又说:“本来我还打算周一顶着这头薄藤灰去学校,现在也不好这样了,正好能跟你一起染回来。”
温良倒是满不在意:“染不染回来无所谓的。”
“别,下周一你去参加的那个会要上报道的,搞不好给你弄七点档去。”苏俭赶忙道。
温良咂摸嘴:“其实还真的有点想试试,全新体验来的。”
苏俭直接扑到温良身上,咬牙切齿的说:“别!别吓我,我不经吓!你要顶着这头锡纸烫加薄藤灰去开会,报道出来怕是全球网络都要瘫痪一阵,人们会疯掉的!”
“老实点,我们自己玩一玩就好了!”
在苏俭具有威胁力的目光下,温良还是打消了这个过于刺激的念头。
真要那么做的话
今天可能只有这一更了,连夜赶出来的,一会还得去上班忙事情,节前一般都挺忙的
尽管温良这次回江夏也不是只身一人,还有一个小团队,但他回来要静享周末时光,自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乐乐呵呵的过周末。
反正有什么安排也可以不用搭理。
只是
苦了苏俭。
被折腾了半个晚上,哪想到晨起又是精力满满。
苏俭感觉自己都要被撞散架了。
她有时也在想,是不是初次羊城见面她那小拳拳太用力了,让温良有阴影,所以这两年多对健身有些过于上心?
然后到头来坑了自己?
有时候不小心戳到温良那健硕的肌肉群,让人心慌慌哦
于是
本来说好十点出门,拖拖拉拉到了十一点半,然后才匆匆忙忙的驱车去苏红雪家。
已准备好午餐等着两人的苏红雪拉开门,一抬眼就看到两个灰蒙蒙的脑袋,差点没给吓倒退。
“你你们这是”
苏红雪愣愣的指着两人。
“玩哪出。”
温良边往里走边笑着回答:“忙了一个月,有点烦躁,所以拉着苏俭去做了个头发,感受感受已经没了的青春。”
苏红雪听得莞尔:“你这个年纪确实该青春洋溢。”
又多看了几眼:“还别说,这换了个发型看起来比之前要帅气了不少,比街上那些黄毛顺眼很多,蛮适合你。”
丈母娘嘛,越看越欢喜。
温良本身底子摆在那里,捯饬起来往偶像派发展都行,而且还能横跨奶油小生、肌肉勐男等多个维度。
然后,苏红雪轻轻那么也一眼旁边的苏俭:“不过是小俭这丫头撺掇你弄的吧。”
“真不是她。”
“是不是我能不知道?”
“这小丫头近两年玩心重得很!”
“没有吧,我看她平时都挺静的啊。”
“静?”
“”
吃着饭,温良跟苏红雪唠起了苏俭小时候的各种故事,饭桌旁还坐着个大气不敢喘的苏小俭。
这还是温良第一次听苏红雪聊起苏俭小时候。
与从苏俭嘴里以及从汪婉华嘴里听到的都略有不同。
尽管眼下苏俭的家世背景已经是国内屈指可数级别不夸张的说,能在实际影响力上超过老李头的真不多了,满打满算估计也数不出三十个;
尽管苏俭出生的时候,老李头已经是副厅了;
但,苏俭的童年并不完美。
她缺少一些正常家庭很容易拥有的父爱,也正是因为怕给苏俭造成一些心理阴影,所以差不多断奶之后,苏俭更多的是被她奶奶带着,再长大一些的时候,就常常是跟着老李头了。
就好比拼图一样,少一块就始终缺个角。
李哲楷过于不负责的年少时期、老李头不得不因为自身前途考虑独断专行的处理方式、苏红雪青春爱情的幻灭,形成的一团因果,带给苏俭童年的影响还是比较大的。
苏红雪和李哲楷感情在苏俭还没出生之前便已开始的无休止争吵中,其实已经彻底无了。
所以她这么多年才会一直与李哲楷分居两地。
算是人生的无奈吧。
总之,对苏俭造成的影响,并没有因为优握的家世而有什么不同,甚至童年时期的苏俭也没那么清楚自家与别家有物质上的不同,只是觉得经常见不到爸爸妈妈。
更何况,老李头能安安稳稳走到今天,乃至后来更高的位置,私心肯定不多。
换句网上常见的话来说就是:
很多人用童年治愈一生,有些人需要用一生来治愈童年。
苏俭泛属于后者。
因为这样的成长经历,苏俭其实比较害怕失去,所以才会仅仅通过被整理出来的温良个人资料从而在羊城初次见面时直言喜欢温良。
没有过程,也没有那么多感情层面的事情,有的只是一点点好感与合适考量。
好感这东西很容易产生。
路上碰到一个刚好长在喜好点上的异性就会产生。
喜欢最起码也要是看到对方能心动。
不过苏俭在合适的考量前提下,说出喜欢两个字并不难,哪怕连一点心动也没有。
这与温良在感情上相对过于内敛的作风则完全不同。
他的出发点同样是合适,但他至今也不知道自己对苏俭有没有爱情上的那种真心喜欢。
不过,苏红雪嘴里这两年过于玩心重的苏俭并不是因为她认为的跟温良待一起,所以被治愈了童年那少量阴影。
治愈是真的。
但这个人不是温良。
是小李让
饭后,苏红雪笑着劝道:“小温,周末陪小俭胡闹可以,但工作日还是不要这样,影响不好,你
现在已经是高在云端的标杆,容易造成大舆论事件。”
“昨天你在武大露面,现在还在热搜上呢。”
苏俭赶忙插话:“明天晚上就染回去了。”
说话间还丢给了温良一个眼神,她可没忘记昨晚并未完全打消温良那刺激的想法。
“嗯嗯。”温良老老实实的点头应下。
离开苏红雪家,温良立时得瑟起来:“苏小俭,你得好好感谢我啊。”
“要不是我有空就带上小李让,你哪那么容易回到三岁。”
“三岁?”苏俭顿时不乐意了,“瞎说八道,看不起谁呢,起码五岁!”
温良断然道:“不可能!你们加起来都没五岁!”
“行行行,你赢了。”苏俭才懒得跟温良争这个,伸手用力一拨长发,看着色泽漂亮的发梢飞舞。
她一下就笑了。
显然满意之极。
启车离开小区,苏俭才抽空看了眼温良,说:“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家世的人还会有童年阴影很不可思议?”
温良笑了:“那倒没有,我也偶尔看影视剧,还喜欢网上冲浪,影视作品里大多是富家子弟才会有童年不幸,然后碰到一个大大咧咧的灰姑娘来治愈。”
“温总还有这心情呢?”苏俭故意阴阳怪气。
温良只是笑。
苏俭还待再说,温良拉了拉她的手:“已经向前看了,不必再走回去,每个人都有跟自己较劲又希望旁人来帮自己解脱的时候。”
“阿姨也是这样。”
“感情的事情很难讲,十七八岁的爱情与组建家庭也完全是两个次元的事情。”
苏俭张了张嘴,还是没再较劲,只是说:“知道啦,大老爷。”
见状,温良又说了句:“不要总想着我到底会不会真心喜欢你,有时候爱情发生了你我都不知道。”
“古往今来多少人墨客都想要把情字写透,事实是谁也没做到,因为每个人都不同。”
苏俭终于舒了口气,反手握住了温良的手:“谢谢了。”
老实说,苏小俭这个人吧,真是富家子弟中的富家子弟了。
她还不能太记事时,老李头已经是正厅了,市里一把。
稍微懂事时,老李头就又进步了。
刚上初中不久,老李头就去湖北当行政一把了。
所以根本不用忧虑将来应该怎么活着,反而有很多很多的空间去思考如何与自己较劲。
周末两天,温良和苏俭在苏红雪家吃过饭,也回了老温家吃饭。
温良那头锡纸烫加薄藤灰,真是有点过于扎眼,到哪都得被说道两句。
不过温良本人是一点不在意的。
一点点彰显个性的操作罢了。
问题不大。
不影响这个周末过得很愉快。
因为对苏俭更了解,温良与苏俭的日常反而更加蜜里调油。
大多数时候腿是软的。
腰是酸的。
周日晚上,温良和苏俭再次双双走进了理发店,重新处理了头发。
理发师是按照温良意愿,直接把他那头锡纸烫给剪了,操作流程倒是很简单,都不用再染一次了,因为没有齐根染,就跟没有齐根做锡纸烫一样。
苏俭的弄起来就复杂一些。
不仅要稍微修剪一下发尾,还要重新染一种不是黑色的黑色。
据说是方便二次上色。
反正在头发这个方面折腾的人,远比想象中要多得多,玩出来的花样比温良他们能想象到的也要多得多。
不过
温良之所以没选择更刺激的操作,而是理了发,并不是因为苏俭一直碎碎念的劝导,而是这次的会议还不够高标准。
感觉影响力不会太大。
最好是跟老平头面对面谈论某个更加具有话题量的事情时再来,怎么也该确保一下挖网络瘫痪嘛
那话怎么说来着我可以死,但浪漫不死
晚上回到家之后,温良难得没有马上拉苏俭去洗漱,而是简单讨论了一个家庭财务事情。
“前两天资管公司又分了点钱,一共48亿。”
“现在那个主题乐园的建设资金还不是那么紧缺,我的想法是转入20亿到家庭基金凑50亿,剩余的28亿转入主题乐园建设。”
苏俭有点奇怪:“你自己不留点?不是才以个人名义捐了1个亿吗?”
“你看我像差钱的人吗?”温良乐了下,“我的薪水是个人所有,跟其它分红类的资本利得是分开的。”
“你可能不知道我月薪有多高,我不是那种拿1元年薪避税的老板,我所担任的每个岗位都会拿一份薪资。”
“单说博浪集团总经理这个岗位,其薪资定级一直在动态调整,毕竟这是
博浪集团体系内最高职级,压低薪水影响的是现在已经超过了二十万人的所有博浪集团员工。”
“这个岗位现在的基础月薪是8位数。”
“其它杂七八的还有博浪国际投行该付给我的好几份薪水,如执行官薪水,战略顾问薪水等,加起来月薪也超过600万。”
苏俭啧啧称奇:“你是真不差钱,只是没想到你居然也要靠工资收入过日子,啧啧”
“资产规划你拿主意就行,至于每月收益你都交给我来支配,我会好好利用起来的,不会去做钱生钱的事情,主要用于改善生活。”
温良直接给了苏俭个脑瓜崩:“你就是懒的,本来这种规划都是该你操心的。”
苏俭哼哼两声,才不理会。
钱:那我走?
没办法,碰上了两个其实从小到大都不用操心钱的主儿,难顶。
12月2号,星期一,上午九点三十分,温良、立夏、星空半导体代理CEO赵智一行三人来到了省府大院。
这次会议的规模不小。
会上除了有老李头、行政一把、江夏阮总他们这些头头脑脑,还有不少工商界人士。
其中还有泛海的卢老板。
也有负两万亿的恒大许。
都是听过名字的人,不过温良一个没见过。
他甚至都没心思跟这帮人寒暄。
虽说这次会议在温良眼里规格不是很高,毕竟将就了他的时间,但场面还是足够了的,在湖北有地产业务的地产商都来了,一家三五几个人。
反正以礼堂为会议场地,坐了得有五六百人。
当然,大多都是只能列席旁听,而不能发言,工商界这边铭牌旁有话筒的不多。
倒是温良、立夏、赵智的座位上都配了话筒。
不能免俗的开场白,和几个行政头脑的发言,然后才是抛出问题。
“当前我们主要是讨论在新形势下,如何更好、动态的、和谐的发展地产”
“”
温良当然不是第一个发言的。
他一点没着急。
耐心听着工商界和地产商这边的表态。
不全是地产商。
因为有些公司跟星空半导体一样,因为工业产值、纳税等不老少,所以会持有一些空闲的工业用地、商业用地。
这类公司的态度是无可无不可,听安排。
地产商方面的态度就各有不同了。
比如泛海方面,卢老板直接表态彻底取消预售制对地产商的积极性会有很大打击。
又列出数据表示临时冻结预售证至今的5个月时间里造成的消极影响。
言语间玩得一手好扩大化。
7月份的件里面可是有修订城市商品房预售管理办法的草桉来着,卢老板是直接扩大到要彻底取消预售制了。
比如恒大方面,皮带的态度也是反对。
毕竟只是一省之地,卢老板他们在之前直接下发件时,故意没有表态,现在来一波全盘反对,颇有效彷当年北上二地地产联手一事。
这些小九九谁都能看明白。
然后行政头直接说了句:“我们不是要讨论取不取消预售制,而是讨论修订草桉是否有新意见。”
温良这才发言,他更直截了当:“我认为草桉没什么好讨论的,有意见早该提出来,都要实行了再叽叽歪歪没什么用。”
“我认为现在最该谈论的是如何让教育下乡,哪里有该接受教育的人,就应该有一笔教育经费跟着去,而不是强行集中供给教育,给已经在去除的地产泡沫买单!”
“既然觉得干地产积极性被打击了,很消极,怎么不转行啊,在座哪个老板的公司不是几百几千亿,干点什么不成啊?非上赶着来搞地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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