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仍在咣当咣当向前,老爸已经买了小瓶二锅头泯上了,还随机找了个酒友,睡在他上铺的大叔,两个人还聊得挺投机。见我坐起来了,老爸兴奋的指着大叔对我说:“嗨,这是你胡叔,家是登封的,他也是送儿子去上学,你俩一个学校!”我跟大叔叫了声叔叔好算是打了招呼,大叔笑着往我上铺一指:“那小子就是我儿子,你俩聊聊吧。”
这时头上慢悠悠探出一个四眼脑袋来,睡眼惺忪的对我说:“你好,我叫胡冬。”
来时还真没注意,这厮面相文质彬彬的,挺瘦,也算是骨骼清奇,但看不出有何外家功夫的底子,看来虽是登封人,未入少林门。
“我叫赵廷,幸会幸会!”我抱拳拱手,尽量让自己显得江湖一些。
“你也是西南艺术学院的?”
“是啊。”
“你打听过这学校没有?”
“没啊,咋了?”
“没事,去了就知道了。.ukanshu.m”四眼一脸平淡,看不出背后有何深藏的城府,但显然他对于这个学校的了解比我多得多。当时也没能料想到,这厮后来成了我的闺中密友,同宿舍两年,同租房一年,江湖人称:冬瓜。
一路也再无多话,各自满怀心腹事,尽在不言中。
第二天中午时分到达成都站,两家相互扶持着按照报到指南乘坐16路公交车来到城南的锦绣花园。二环路的边上,此时再往南看,已是一片郊野景象,那时还没有如今的手机地图那么方便,不知道音乐学院究竟在哪,反正说是有校车,跟着走呗。
校车是个大巴,只见车身上喷着硕大的“西南日月城”五个字,很有点某武侠教派的韵味,前面挂着班车的小牌,并没有学校字样,看的我们也是云里雾里,还以为是学校临时租的车子。来报到坐班车的人挺多,大家也都是最多微笑致意,并没有过多寒暄,上了车也没人聊天,看来,大家的心情都是一样的,毕竟是新成立的学校,到底情况如何,心里都悬着呢。
随着车子越开越远,我的心也越来越沉,发车点已经是郊区了,就目前方向看来,学校地址还远在郊区之外。看窗外的标牌,我们行驶的这条路叫大件路,通往双流、新津方向,不会是在县城里吧?我已经有点崩溃了。然而现实永远远在崩溃之外,惊喜太大了,当校车终于停下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竹子编的大门,挂了个小牌子写着“西南艺术学院”,而回过头,看到街对面路牌赫然写着三个大字“文通村”。
Oh,MyG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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