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头疼。
早上长途跋涉了那么长时间,感觉要把脑袋里的东西都颠了出来,下午连着考试,离暖气又近,熏得迷迷糊糊的。
到了晚上,这种脑袋发胀的感觉又清晰了很多,再被烟味儿一扑,右边的太阳穴就感觉一阵一阵的发鼓,就像是有一滩毒药被堵在了那块皮肤里;并不是那种剧烈的疼,而是一种灼烧般的隐隐作痛。
很痛。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明明才星期二。
我从小就有周末头疼的毛病,也不知道为什么,大约周末前后,总会来这么一阵儿的,比月经都准时。
右手掐着右边额头到太阳穴的皮肤,想要遏制一下随着脉搏而起的疼痛。
但是毫无作用。
宿舍里的其他人也差不多都回来了,除了钟铭界。
我早就习以为常了,在我早早跑出教室的时候,我就看见钟某人也飞快地逃了出来,不甘落后。但是他必然又窜到什么地方玩了。
我走进我的床,翻身躺了上去,顺势甩掉了拖鞋,把两只脚悬在外面。
孟中强的脸盘子从我的上铺床板上探出一半来,他说道:“咋啦你,床一震。”
我点了点我的右侧的脑壳,然后五根手指聚成划酒时候比作的“七”型,最后快速打开,就像是被绷开了一样。
“头疼?”
我点点头,轻轻合上了双眼,可是黄橙色的灯光仍然透过我的眼皮,让我有些烦躁。
还有五分钟,再忍耐忍耐。
“护子又头疼?”刘佳瑞的声音传来。
我强睁开眼皮,露出无奈的微笑:“坐车太累了。”
“我也是啊,有点头晕。”东边中间下铺的刘宏说道。
他家是济州的,和牡丹城远近差不多,也是将近七个小时。
“王也聪不来了?”躺在我对面东面南侧下铺的焦松柏问道。
“好像是要走单招。”刘佳瑞边蹬着那个小小的三角铁,边用手拉着上面的铁栏杆,然后一跃上到了自己的床上。他是刘宏的上铺。
好家伙,那宿舍岂不是只有6个人了。
虽说大宿舍能够装十个人,但是本来我们宿舍就只安排了8个学生,本就相对宽敞的空间显得更充裕了。
但是我脚对面,也就是西面北侧的那张铁床并没有空出来,而是摆满了新的东西。
我从来不在宿舍戴眼镜,只是眯着眼瞧了一会,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又闭上了眼睛。
快熄灯了,我听见有脚步细细碎碎地传过来,到了宿舍里。
“钟狗!你可算回来了!”焦松柏从床上猛的跳起,大喊一声道。
钟铭界回来了?我睁开眼,却发现是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让我有些吃惊的人。
成学!
“大家好。”他穿着2019级亭翰中学的校服,没有穿冬季校服,而是一件款式很古怪的羽绒服。他走到原本属于王也聪的床位旁边,开始收拾自己的床铺。
“哦哦,成学!”刘宏侧着脸,他是头朝着北睡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