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给母后请安。”周必跪在地上。
“免礼。”太后徐岸南端庄的坐在床上,身后的丫鬟小心翼翼的站着。
“皇儿,虽说后宫不该摄政,可哀家倒想问问,如今这天下大势,到底怎样了?”
徐岸南假惺惺的问,仁宗即为四年驾崩,周必即位时才十岁,徐岸南和她兄长徐本忠把持朝政十六年,即便周必成长成人,但朝中早已结党营私,后来斗不过了,就慢慢的就放轻了对朝政的把握。
“周必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说道:“朕已派李安平为全权议和大臣和突厥人议和了,再说,有皇兄坐镇扬州,突厥人不敢冒犯。”
徐岸南抿一口茶,听到越王的身影,脸色立马就变了:“丞相,难道没跟皇上说些什么吗?这越王爷,手握重兵,可要好好想想丞相说的。”
“徐丞相所说的,朕知道,但是此刻削藩,是不是为时过早,如今议和大事未定,突厥人虎视眈眈,有皇兄坐镇扬州,朕也放心的过。”
“皇上放心的过,可皇上是忘了去年怎样削藩的吗?赵王周苏,齐王周安,鲁王周泰三者自杀,可齐王,是越王的同母弟,他早就记下了仇,只是年逢突厥人南下,各地藩王都尽忠职守,皇上也不再下令削藩了。”
徐岸南叹口气道“可哀家害怕的是,一旦议和,边防的威胁解除了,越王爷手里还握着几那么万人马,离南京城,只隔着长江天险,哀家是担心他夺了你的天下!”
“朕,明白母后的心思,只是朕幼时,与然弟交好,实在不忍心他与齐王一样下场,还望削藩后,母后能念旧日情,绕他一命。”
“母后,儿臣退了。”话音落后,周必拂袖离开了慈宁宫。
他忧郁的看着扬州的方向,外面的雨还在噼里啪啦的下着,大太监杨其给他撑着伞。冰冷的雨水溅在他的脸上
“四弟,真想见见你啊。”
越王府内,看着秦欢离去的背影,周然脑子很乱。
“王爷,他说的是真的?莫非…莫非…王爷真的惦记那个位置?”
“天下何人不惦记那个位置?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无论是谁看见这八个字,都会心动的,他说的,倒也没错,无论是我还是皇兄,这天下都是周家的。”
周然笑道“即便我不反,我也快活不了几天了,见深,你可明白?”
李寻舟点点头,似懂非懂。
“王爷是怕削藩吧。”
“不错,先前周齐鲁三王皆因削藩丧命,宁王周慈,肃王周隘,燕王周平皆被削去兵权,你觉得皇上的刀,还会晚吗?只是眼前突厥人在这,他们不敢,一旦议和,咱们的命,也就脖子贴着刀喽。”
“见深明白。”李寻舟抬起头,望向秦欢离开的方向。
秦欢打着纸伞,走在回徐府的路上,路上溅起的水花,溅湿了秦欢的衣袍,风雨交杂中,衣服也渐渐的被雨浇透了,路上空无一人,任由这雨击打着秦欢。
“啊…,我说秦欢,你怎到对越王爷,这么勇?真不怕他杀了你?”叶林探出头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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