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买来的安宁,但这不是长久之计。”
周然摸索着茶杯,门外阴沉的天像极了他的心情:“自然是,可北伐?我只是率兵在扬州城抵抗胡人的冒犯,朝廷便恐慌了,看起来,朝廷那边,只想偏安。”
“禀王爷,门外有个小子交于您一封信。”家丁喊道
。
李寻舟接过信递给周然:“这年头真是不安宁,莫非是来投奔您的?”
周然拆开信,仔细阅过:“让他进来,直接来堂内来。”接着又对着李寻舟说道“是前济南知府欧阳炳的儿子求见。”
“欧阳炳?在下未曾耳闻。”李寻舟瞧着周然,他的脸上竟起了一点笑意。
“哎!”周然长叹一声“你自然不会知道,在早些年起,我曾去济南游历,就是欧阳炳接见的我,那时候你还没有跟我,此人饱读诗书,其子更是少年有为,聪明不凡,只是他啊,性格儒弱,只是个书生,突厥人来的时候,听说,这老匹夫直接就跑了,连儿子都不带着。”周然冷笑伴着嘲笑,将茶杯放下。
片刻后欢秦欢静悄悄的进来“草民秦欢,拜见越王爷!”
“免礼,坐吧。”周然有些诧异,明明是欧阳炳的儿子,此刻,怎又成了秦欢?于是他问道:“秦欢?可信中说,你是欧阳炳的儿子?”
“回王爷,小的不是欧阳朔,小的是欧阳炳之子欧阳朔的朋友,在济南时,他不肯南逃,便将这信交我于我,让我来投奔您,共谋大业…”
“我知道了...”周然的脸色很难看。
秦欢身上带着叶林,自然能看穿周然想什么?说道:“王爷…是嫌弃我贪生怕死吧?此番南下,定有南下的道理,我虽是一书生,却心系天下黎民百姓,若留在济南,只是白白的丢一贱条命罢了。我若身上没有什么本领,定然不会来麻烦王爷!”秦欢抬起头,试探性的看了一眼周然,看似冷静的秦欢,此刻已经慌了神。
“可我并不怕死,只想着有朝一日,随军北伐,光复河山,若我真是贪生怕死之徒,也不会带着这封信来见王爷。!”
周然微微一笑,看着站着的秦欢。
“那你为什么不去朝廷?”
“朝廷?我只是一个秀才,连举人都没中,怎的进朝廷?然而朝廷上下,可战之臣不过一二,尽是些无能软弱之人,皇上…”
“你不妨直说,我可饶你性命。”
秦欢咽了一口唾沫“皇上,只想着,如何贪图享乐,醉生梦死。眼里根本就没有天下百姓。在下听说王爷,人称周公,宽厚爱人,思贤若渴,便想跟着王爷一展宏图。”
“阿媚奉承的话就不必多讲了,我听多了,那你不妨讲讲,想怎么个一展宏图法?我这里,也不养些吃白食的闲人。”周然转着手中的茶杯。
“当下全国各地,民生不安,南方不定,北方的百姓日夜想着朝廷的人打回来,朝廷并不是只有佞臣,而是皇上,只喜欢佞臣。”叶林将看到的一一传给秦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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