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看热闹的乡民,直到看到那个平日对自己凶恶无比的大官灰头土脸的回了营,才知道原来这位年青公子就是自己要投靠的柳大人。
“看样子,咱们大人官大得很哩,你看那个将军,平时打起我们这些人来,那样子真像恶鬼,现在被打了,都不敢还手。”
“你懂什么,咱们大人这么年青,就算眼下官不大,将来也是个不得了的。”
“吹牛把,你会看相啊,怎知道将来?”有人不服气问道。
“切,这还要看,就凭着这位大人能为下面人出头,能罩得住场面,天下好汉谁不想跟随他。”先前那人摇头晃脑的说道,俨然把自己也纳入了天下好汉的一员。
“这倒是,被官军欺负了半个多月,今天真解气。”不少人颇有同感的点头。
这番议论,落了不少在柳随风的耳朵里,他笑笑没说话,正要登上柳家营地一侧的阅兵台,不知怎地人群骚乱了起来。
原来欧阳宏带着两个鼻青脸肿的亲兵回到大营后没有片刻功夫,国兵大营忽然间响起几声急促的哨音,几十个没有轮岗的甲士从在营房里钻了出来,在空地上排成两队,由低级军官率领,出了营房,看队列锋矢所向,正是柳随风所在。
“乱兵?”麦铁柱打了个唿哨,招呼来了自己的坐骑野马王,又从身后拖出了他那条凶恶无比的大棍,带着两个家将一步跨出,挡在柳随风身前,冷笑道:“看来这欧阳宏真是铁了心找死了,少爷你稍带片刻,待我去打发了这群混账东西。”
说罢,麦铁柱就要翻身上马冲阵。
柳随风远远看着那群已然整队完毕的国兵,发现他们虽然集结,却未穿甲胄,兵器也只有随身携带的腰刀,心里就有了数,正要拦住麦铁柱,就听身后柳家军营中有人说话。
“柳大人,我等来投,尚未有寸功,若有战事,愿随这位将军同去!”
他回头一看,十几个汉子拨开众人走了出来,单膝跪地,正在向他请战。
这些人虽然衣衫陈旧,和普通乡民烂衣破衫不同,但是却整洁干净,有的都已经洗的发白,却少有污渍,显然是有一定身份的。
他们个个双眼有神,有的太阳穴还高高鼓起,分明有一定的内功造诣,腰间背后,也大多各自带了兵刃,兵刃样式和军中制式兵器大有不同,而且保养的极好,一看就是经年使用,极为爱惜的。
“这些壮士是?”柳随风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这些人虽少,但着实是一股不小的战力,放在一般的小贵族府里,也足够做个大先生供奉起来了,招兵招到这样的,算是捡了宝了,就问孙伯他们的来历。
“哎,这些人原本就是落魄的侍卫家将,侍奉的门阀在战火中被扫平了,他们无依无靠,只能凭着武艺流浪,又因为原本是有身份的,也不愿去落草,日子过的是有一顿没一顿的,这不,看了告示,想谋个正经出身。”
原来是类似浪人武士啊,怪不得一身衣服行头大都老旧不堪,看来日子过得并不好,与后世在东南沿海抢劫的海盗不同,这些人虽然落魄,但还是守住了武者的节操,并没有依仗本领,去行欺压良善,劫道抢掠。
有了这群落魄武者带领头,顿时有不少胆子大的乡民也站了出来,纷纷要求随着麦铁柱出阵,对抗对面开始列阵的国兵。
“各位请起。”柳随风满意的点点头,指着开始向自己跑来的两队国兵呵呵一笑:“都怪我这家将是个粗心的,我看这仗打不起来,这些人,八成是来给我们干活的。”
“下来,你一脸凶相,吓了那群来兵,谁来给我们干苦力。”柳随风冲着麦铁柱叫道。
他这一说,虽然大部分人还没明白过来,那群气势汹汹的甲士怎么就成了苦力,但是气氛顿时轻松不少,想到平时个个凶神恶煞般的国兵在这位大人嘴里成了苦力,不由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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