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法师苦着脸。耸了耸肩，他无奈地向公司前进。
“对了，伯纳德的随从是什么来路，也是隐形女杀手？”塞勒斯向德古莉娜问询到。
“一名低阶血腥法师，拉铎司的……‘荡妇’。”女吸血鬼莫名有点低落，说完便隐形了。
底密尔的“匕首姐妹”和拉铎司的“荡妇”，地位类似，都是公会配备给一些重要成员的随从。不过前者是护卫和监视者，后者是帮凶和纵欲品。但是两者都只是邪恶阵营公会的木偶，随着提线牵引跳起玩偶的舞蹈。
“这么说，伯纳德是一名术士，又是拉铎司的暴乱法师？”塞勒斯有些惊讶。
如同心灵法师，血腥法师和暴乱法师也是公会法师才能担任的特殊职业。
德古莉娜不愿多说什么，塞勒斯旋即沉默赶路。
『能够配备一名低阶法师作为随从，伯纳德在教派内的地位不低，也并不高，算是中层。』他分析到。
灰袍法师的脸上更苦了，因为他突然间接到了从心灵暗网里传来的公会命令。他实在是受够了拉铎司疯子，那命令却让他继续去接触拉铎司教派。
塞勒斯回到混沌公司，先是绕道去了云界之门随从区，探视了一下被寄存在此的魔物娘们。然后他特意逗了逗一条也在此地的大蛇，那是伏地魔的宠物蛇纳吉尼。
发现纳吉尼已经不是魂器，不能私传联系之后。塞勒斯只能走回了借款部门的办公楼层。
他站在销售部门外，斜靠着墙壁，距离外访组的办公室不远也不近，手上拿着一叠羊皮纸细看。塞勒斯确实是在工作，也不乏以此为掩护。他看着手上所有号码都拨打过一遍的通话名单，琢磨着后续跟进的事宜。
塞勒斯相当好奇，中土黑魔王和巫师黑魔王，这两只凑到了一起会在办公室里做什么。
实际上，外访组的小黑屋已经成了混沌融资公司里最神秘的地方。“除外访人员以外，其他员工不得入内此间”的公司强硬规定，又为那间办公室蒙上了一层更加神秘的气息。
公司同事们不乏多嘴之徒，已经冒出了不少关于外访组（魔王组？）的离奇办公室八卦：传言两位黑魔王成天猫在办公楼，是在搞种种黑暗仪式；
流言说这两只是在邪恶地计划征服世界；最瞎扯的说法，则是他们其实是在办公室里研究怎么生产杂交的小魔王……
塞勒斯倒是愿意相信两位魔王只是在照常上班而已。
小黑屋厚重的黑曜石大门打开了，门缝中出现了一个光头。
伏地魔好似没看见灰袍法师手上比出的隐秘暗语手势，他径直幻影显形，化作一团黑烟消失不见。塞勒斯收起了通话清单，随即走出了销售部。
在充当抽烟角角色的隐蔽楼道拐角，伏地魔和塞勒斯踩着满地烟头，接上头了。
这次可不是公会任务，塞勒斯可不敢借着公会名头干私事。
伏地魔被公会重新改造过了，正式注册了户籍，移居到了公会城。黑魔王的魂器被专人处理了，其上的灵魂碎片也被整合。
看起来这让他的性格与思维俱变，至少是能够正常沟通了。
“嘿，神秘人。”“又见面了，灰袍塞勒斯。”两人可以平和问好就是证据。
塞勒斯有点惊讶，他有些不适应这样的谈话和这样的黑魔王：“来公会城之后，.knshu你还好吧？”
“……好。”腥红的眼睛盯着塞勒斯看了一会儿，黑魔王苍白的脸上抽了抽：“现在再回头看，以前的一切都显得如此……可笑。”
他犹豫了一会儿，才向塞勒斯说到：“说起来，我应该对你说一声……谢谢。”
这话不似作伪，亦无弄假必要。塞勒斯显然更惊讶了。他寻思着，组织着语言，试探着开口。
“是这样，我有个客户……提督与通常的军人是不一样的，属于镇守府文职军官，不需要上前线，个人并无人身安全的风险……”塞勒斯向伏地魔简短说明了情况。
“我是这样看的，外访人员出门外访踩点，为了核实客户而特意跑一趟，是很清苦很辛苦的，也很不容易。”他暗示到这里，停了下来，观察着对方的神情。
“请继续。”伏地魔面无表情。这让塞勒斯有些犹豫，他想了想才继续说到：“这种看法呢，我给客户也提及过。路德提督也表示很赞同……”
“神秘人，我们交个朋友吧？”
“需要帮忙替这位路德提督包装一下客户个人资料是吗？”伏地魔笑了，笑容里满是嘲讽。他向塞勒斯点点头：“可以——我们本来就是朋友。”
“哎？”塞勒斯愣神，他准备好的后续说辞完全没派上用场。灰袍法师却莫名放松下来，他发现伏地魔的笑里还有另外一种东西。
塞勒斯愿意相信友谊之情谊，也相信共同利益的联系。他更坚信：如果个人友情和共同利益重合在了一起，那么两人之间的盟友关系将会牢固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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