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色的影子冲破两米外的雾气,枝丫般的鹿角微微晃动,在他视野中看似缓慢,实则极快的压低。
赵刚一口气喘到一半,却只能生生憋住,左脚蹬地,右腿收起,不留余力的滚地躲闪。
又韧又轻的什么东西还是蹭过脚尖,他余光中只看到那抹红色一闪而过,踏地无痕,消失在雾气里。
“草啊!”赵刚翻滚到一半却腰背发力,利用夸张的身体素质“诡异”的跳起来,捉住三米高的大树上的黑藤荆棘,全凭第六感又躲过了那道血影的二次袭击。
但还来不及庆幸,他就感觉该死的煞藤扭曲蠕动着攻击他,这还没什么,主要是这玩意根本论不上粗壮,比筷子还差点,一根根黑藤松开树干后就无法承受他的体重了。
“……”赵刚感觉要坏菜,他一觉不妙就撒手想自由落体了,但这操蛋玩意儿带刺,他还裹着纱布呢!结果就被牵绊挂拉缠住了右手。
“啊!”
“啊啊啊啊啊……”
“救命!阿黄!救命……啊啊啊啊啊……”
老爷子笑眯眯的和阿黄对视一眼,点点头。阿黄才甩着大舌头,耳朵抖动一脸幸灾乐祸开始加速,冲进雾中……
一感觉到高速靠近的动静,厉鹿终于翻着黑沉沉的眼睛打量眼前待宰的人类,扭头就走,果断离开此地。
赵刚此刻的样子有点滑稽,裹头的纱布飘着三根扯断的布条,左眼被正好挡住,手上的纱布也挂拉着长短不一活物般扭动的黑色荆棘,黑刺扯动纱布,乱糟糟的成了一团。
身上本来干净洁白的布衣,现在沾染着一片片或浓或淡的“墨渍”,颜色最深处在后背靠近腰的位置,海碗大的浓黑色,手上的较淡,但也是草木灰差不多,胸腹最干净,只有零星几点血色,却没有黑灰污渍。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墨渍都在冒出“黑烟”渐渐淡化,这黑烟熏到煞藤,便让它们如受惊的虫蛇一样立即蜷缩成一团,也失去了那种恶心的蠕动能力,仿佛僵死了似的。
阿黄没傻到凑上去,就歪头哈着舌头瞪眼看向赵刚,他左手木剑已经掏出来了挥舞在半空,但手腕臂膀姿势很怪异的凝固着,像在同时躲闪、撕扯右手荆棘、挥剑反击敌人这种复杂情势下被瞬间冻住了一样。
“草!草!草!草……”一动不动的人形只有眼睛还在抽搐着,满是血丝的右眼泪汪汪的,纱布下闷声含恨忍痛嘀嘀咕咕声。
老头子前面还在念叨不可大意鲁莽,对付厉鹿要谨慎,结果就闹出这种“喊救命”的结果,他可是丢人丢大发了!
接下来在老爷子的唠叨中他自闭了,杀鸡又杀鸡,厉鹿的“毒素标记”纠缠了他一整天,蚀骨穿心的剧痛也折磨了他一整天。
之后五日,他攒满了装备,也在和红鸡的搏杀中更加有针对性的训练闪避技巧。亲身体会过鹿毒的霸道威力,果然老爷子的话才是金科玉律,没有绝对把握前都必须躲避接触,但凡中了一下,剧痛便会让人身体控制力下降,然后就是恶性循环直至被夺取身体控制权。
第二次的挑战选在光线视野最好的中午,这种选择老爷子并不看好,直言这种状态下厉鹿速度更加惊人,但赵刚头铁一定要试试……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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