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风甚至觉得她很好看。说不出来的那种好看。茶足饭饱,牧风喊来小二结账。却被告
知已经付过,正是面前公子。
牧风冲她微微一笑,起身便欲离开。
那女子不慌不忙,拿出一枚令牌来放在桌上。似早有准备。
牧风一眼就看到,与自己怀里的无二。于是又坐了回去,端起未喝完的茶来。
那女子并不开口,只是盯着他。牧风觉得很不舒服,只得开口道:“他在哪?”
那女子还是那样盯着他,那眼神让牧风后背发冷,缓缓开口道:“江南,公冶家,你曾偷过三坛女儿红,二十年的女儿红。”
牧风知道,三坛酒只是噱头。她只是在戏弄自己似乎她很喜欢这样戏弄。
他决定也戏弄她一番。
于是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上满满一杯,也给她倒上满满一杯。低头上前假装认错。故意将她那杯打翻,倒在胸口。双手胡乱的擦拭。她闪身后退,还是被牧风碰到。
她拔出剑来,怒道:“我要杀了你!”
牧风左右闪躲,翻身拔下一支珠钗,流苏掉落。牧风伸手去接,未曾防备。不料剑已架在颈上。四周宾客纷纷闪躲。
他笑着,有些玩味似的说道:“堂堂公冶家,为了三坛酒就要杀人灭口么?”
那女子将剑更近一分,怒道:“你不怕我杀了你么?”
牧风从怀中取出令牌,扔在她脚下。正面赫然写着一个‘敬’字。剑被收回,令牌也被捡起。
她转身就走。那杆发乌的枪却架在她的肩上。她娇嗔一声,回过头来。竟是哭了。
牧风慌了,她从未见过女子哭,更别说这样一个好看的女子。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女人的眼泪竟是她最大的武器。
他收起枪,愣在原地。
那女子又笑,笑声回荡在整个酒楼,牧风有些后悔。
他转过身不再看她,问道:“常十七在哪?”
那女子走到他面前,眼泪还挂在脸上,戏虐道:“也许死了,也许还活着。他总归是在一个地方,就是不在此处。”
牧风憋红了脸,一时语塞,只道:“你······”
那女子道:“常十七在哪我不知道,不过有一个人已经等你很久了,你得跟我走。”
她似乎没有给牧风留下第二种选择。
牧风道:“一个女人,不该出来传话的。应该深在闺中绣嫁妆对么?”
那女子不再理他,转身就走。牧风只得跟上。
她走的不快不慢,牧风恰好跟得上。绕过市集,拐过小巷。一座小院赫然出现。
门没有锁,似是在等他一般。那女子早已不见,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院子里只有绿色。树绿,草绿,瓦也是绿。
三进的院子,中门开着。空气中飘出熟悉的酒香。他循着香味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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