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东北之前。凌老头让我先休整了三天,又让我跟着他练了两天,说练是好听的,纯粹是他单方面的蹂躏我,一个修炼了几十年的老杂毛,虐待一个刚入门的菜鸟,我并没有从他脸上感到羞愧,反而是一副很爽的样子,你大爷的。
用他的话来说,我就是缺练,给你扔到十万大山里去待个几个月,让那些山精野鬼好好陪你练练,几个月就可以勉强出师了。
无良老头蹂躏未成年儿童两天后,我有了一天准备时间,回到了我村里的小屋子里,院里的核桃树依然翠绿,快成熟的核桃沉甸甸的挂着,原本打算等它熟了摸几个吃的。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生活总是这么出其不意,我一个安安静静在北京混日子的屌丝,莫名其妙就当了这么一个公务员,兜里还揣着个封印了凶兽的印章。
正巧赶上村里的集市,临要走了,把关系比较好的同事约来吃个饭,买了一只大公鸡回来炖上,享受这最近难得的清净日子,坐在院子里一边炖着鸡,我一边想了一下,14路公交车一年不知道要跑多少趟,怎么偏偏就赶到我坐的时候,百鬼煞地不知道稳定了几十年。偏偏我路过的时候赶上爆炸被破了。凌老头的及时出现,现在还在我兜里揣着那个封印了凶兽的印章,相处了一年多的温大姐竟然也是保卫局的情报员。这一切,好像有一只大手在慢慢的把我拉到这一桩桩事里来,所有的事情都笼罩着重重的迷雾。
胡思乱想的功夫,温大姐和娜微他们几个陆续到了。带着啤酒和一些凉拌菜,趁着大家喝酒的功夫,我和温大姐低声简单说了一下行程,然后和大家嘻嘻哈哈的说了一下要回东北溜达一圈,温大姐也跟我去溜达,赵大宝这时候端着酒杯说:“那正好,一路啊,我也要回家一趟,正好咱三还能斗个地主”。
于是火车上一个卧铺包厢里,就出现了这么个奇怪的组合,我也是光头。加上了凡,两个光头加两个美女,回头率相当的高。我和大宝都是东北人,习惯性的上车之前买了一些啤酒黄瓜熟食之类的,坐的这趟是晚上发车,早上到的那种卧铺,了凡和大宝都属于那种特别能侃那种,于是大半吃的喝的都进了他俩的肚子,我和温大姐一边小声商量一下行程细节,一边看着他俩一边喝酒一边吹牛,凌老头说了凡是下一任掌门人选,可是我怎么看这货顶多算个不靠谱的花和尚。
带的啤酒喝的差不多,了凡这货明显是喝飘了,爬上床开始打起了呼噜,夜色渐深,温大姐他们都上床睡觉了,我却躺在床上,听着火车况且况且的声音久久不能入睡,我本来就有点失眠,最近又发生了很多事,伴随着火车晃悠晃悠的,我也渐渐有了一些困意,把手机塞进枕头下边准备睡觉。
朦朦胧胧的,我把被子往身上拉了拉,好冷,是空调冷气开的太大了么,睁开眼看了看,了凡这个二货喝多了,正光着上身在那流哈喇子,我穿上衣服,准备去找一下值班列车员,把空调关小一些,拉开软卧的包厢门,我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太冷了,火车过道上感觉比包厢里还要冷上几分,简直是到了初冬的感觉。玻璃上都开始凝结了一点霜花。
我擦,这空调也太离谱了吧,大半夜车里安静的出奇,只有火车在划过铁轨连接时发出的声响,列车长室亮着灯,穿着制服的列车长正趴在桌子上睡觉,我走拍了拍门,好家伙,这列车长跟了凡那货一样,睡得够死的,拍了两次门都没醒。
“怎么了”?相邻车厢的列车员听到响声问了一句。
“空调温度调的太低了,太冷了”。
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紧接着,一个女列车员拉开通道门走了过来敲了敲车长室的门:“这么冷,陈车长,陈车长”。
里边的列车长还在趴着。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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