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吾子讲完道法,小辈散去。只老道、学士武熠策和天悲大师三人在房中闲坐,僧道坐一排,学士对面而坐。白鹤上完茶也自退下。
昆吾子问武熠策:“那黑小子也是你叫来的吧?”
武熠策点了点头。
昆吾子笑到:“当真小气,一个子都不给和尚留。”
又转头对和尚说:“我说他只有一策——皇帝轮流做,帝师只一个。没说错他吧。”
天悲大师笑了笑说道:“和尚手中尚有因果未断,无心他顾,学士此行,正得和尚的心”
老道:“我不管学士如何谋划,既然我那徒儿活过了六岁。天都未收他,我自不许人世再有人动他。”
武熠策漠然说道:“棋子已经上了棋盘,执棋者何须再劳力,且看小辈表演罢了。”
昆吾子:“只要是人间人,管人间事,老道乐得清闲。至于我那徒儿,老道自会嘱咐他。”
说罢,老道冲门外说道:鹤童,去将你那师弟喊来。
那白鹤应了一声去叫火雨。
话说火雨一众人等,正漫山遍野闲逛。火雨在御北城也时常出游,却未曾到过如此大山。
火剑锋与红衣女娃一伙,白衣女娃跟在火雨屁股后面与秦瀚塘一伙。
火雨小孩心性,自那秦瀚塘做了那强出头之事后。火雨对他多感亲近。
那秦瀚塘本是性格外向开朗之人,要不然也做不出强出头之事。见火雨俊美世子之身尚主动接近,自是没有不乐意的。
二人越说越近,竟要效仿那绿林豪杰,江湖好汉,行那结义之事。
两个都是做事干脆之人,随便堆了土,折了草棍做香,跪下就说起誓言来。
学的有模有样,却又说不全:“不求有福同享,但求有难同当。”说罢了磕头。
那秦瀚塘年长,便做了大哥,火雨年小,做了兄弟。二人顿感亲近许多,仰天大笑了起来。
那白衣女娃名水彤彤者,看得眼热,闹着也要跟着结拜,被火雨一把拉住。
火剑锋自是不屑二人结义之事,只当是看小戏儿一般。那红衣女娃名薛灵儿的,却是看也不看众人,只默默的望向远处。
正在这时,突然窜出一只雪兔,箭一般向远处跑去。火雨大呼小叫的就跑去追。秦瀚塘与水彤彤二人见状也跟了上去。
在御北城时游猎,都是下人军士之流追逐捕猎,哄世子开心讨赏。这次火雨亲自上手,却是难捉。
那秦瀚塘生在十八连城,自小就以游猎为生,深知兔性。雪兔前腿短,后腿长。上坡速度极快,下坡却是容易折跟头。
分配火雨与水彤彤二人在上,他自己在下,圈着来回撵。几个回合下来,还真把雪兔捉了。
几人把雪兔收拾了,架在火上烤,没一会香味就飘了出来。火剑锋那伙人见此,也张罗着要去捉。
这时一直没开腔的薛灵儿突然说道:“你们没发现白云在慢慢的往下走吗?”
这一说,众人都有点摸不着头脑,虽然这里白云随处可见,众人却是没怎么注意。
正在众人疑惑之时,鹤童找了过来,通知火雨师父召见。火雨还待尝尝兔肉,鹤童一把拉起他就走。
来到老道房中,火雨行了礼,问道“师父你叫我。”
老道说道:“时间匆忙,为师还未问你,一路行来,可有甚么大事发生?”
火雨回道:“半路之时遇见大师,大师赠我玉佩,说罢拿出玉佩。另外观看了一出牛刀割鸡的小戏儿。其他并无大事发生。”
闻言,老道和天悲都笑了。
老道说道:“叫你来,为师还有一句话说与你听。”
火雨说道:“请师傅指点”
老道:“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情无关风与月。”
火雨回了一句“徒儿记得了”拔腿就往外跑。
什么情了痴了的,他只知道兔肉熟了,他得赶快去吃。不然众人若是先吃起来,一只兔子,不一定能剩下啥呀。
老道一伸手,火雨就定在了那动不了了。
老道:“别去了”
又对其他二人说:“时辰差不多了,把他们都叫回来吧。”
众人都来到山巅。这时大家都看出了,白云却是在往下走。已经下过了半山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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