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漆黑的密室,空间并不大,只有十来个平方,但它有多高,或是说有多深,却是没人知道。只是漆黑的看不到上面任何东西。
室中的唯一光源是一个由密密麻麻无数光纹组成的圆球,球体在空中闪烁不定。仅有头颅大小的光球却诡异的散发着万道豪光,静静的悬在离地丈许的空中。
边上的两团黑雾时聚时散,似是两团活物,像是在交谈着什么?却是没有发出一丝半毫的声响,显得格外诡异。
“不用再拿这些话来唬我了,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一团黑雾幽幽出声。“骗你,呵呵,看来你还是没有蠢到家呀!”另一团灰雾确实有些诧异,“我本以为你会真的傻傻的相信,抑或是自以为是,知道却不是来问我。这玉面孟常的名头却也倒也不假,只是这命相确实差了点。”
“你到底想做什么?”另一团黑雾幽幽的道。
“做什么?哼!说了你也不会明白。反正你也是死了的人了,发挥最后一点余热不好吗?你被关在这里多少年啦?这么久了,却怎么也不见你疯了呢?当真是怪异?刚找到这里的时候,我还有点担心。怕找不到合适的引路人。却不想你的怨念这么重,被我一激更是怨念涛天用来引路个十回八回都是确实绰绰有余了。可一个无附的魂体怎么好端端地活到现在……,罢了,?罢了,也许是真的有老家伙看出了我的不凡吧。”另一团黑雾,先是疑惑却又有些自得地说道,“毕竟千百年来也只有我一个与众不同。”
黑雾说了这长长的一串,许是觉得自己被套了话,却是再也不开口说一句话。而不管宋青书如何追问恐吓威胁却没有半点的用处。
两团黑雾就这么静静地飘着。四周玄青色的石板也随着那团光纹闪烁着光芒。好像是过了一瞬,又像是过了一年,也许是过了更久。
他有些紧张,毕竟他也是第一次触碰这个领域,而且这可不同与以往的世界,它关乎着他这个姓氏的最后希望。
突然中间的那团诡异光光团猛地一颤。由原来的金色变成红色再转为赤色。接着发出万道白光,亮的,像一颗太阳!但诡异的没有没有丝毫的热量。它的光向上直射千百丈,甚至更远,但是天空中的黑暗却是人是那么的黑,那么静。
忽然那黑暗好事被银色给填满了。越来越了。越来越亮,越来越亮,变成一道白光,一道有光组成的匹练猛的射在了那一看不清状貌的光球之上。没有声音,没有任何声响,有的只是静,这一刻变成了永恒。
但突然一个声音说道“别垂死挣扎了,好好的安心的待着。我还可能饶你一命。”“哼!不知死活!那个黑雾发出一声凄惨的怒喝。又到。你想死我便让你死。”接着又传出一声惊恐的尖叫,“怎么!你!你…怎么会…会有…这不可能!”
声音随风飘散渐渐地密室里又恢复了安静。光芒重新收敛,只是少了中间的。那团诡异的光球和两团飘忽不定的黑雾。
小小儿郎道阻长阻长。
都说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可在这高耸的武当山上却是另一番景象。时至四月,武当山的桃花却也是静静的开着,虽然已是半残,但人在山中谷中摇摇曳曳,粉红色的花瓣,仍是那般的娇艳可人。被风吹着扶着赶下树来,飘入入由青色岩石缝中冒出来汨汨的清澈的不见任何尘埃的泉水之中,然后顺着那山谷地势。慢慢地曲折地飘着,顺流而下淌着游着,绕过一个个山崖,最后,最后,撞上一只白白的嫩嫩的小脚。
抬头望向玉足的主人,却是一个约莫十岁上下的小小少年。少年,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任是谁见了也得道一声,好一个白玉般的娃娃。
少年只是两只小脚丫半浸在水里,坐在一块青色的岩石上,左手捧着一册书卷,右手轻轻的翻着,眼神专注而又迷离。似是在品味书中的每一个字,每一种含义迷离于书中的事物。可是向那书的封面看去。那泛黄的书页上面却是端端正正的写着四个繁体的小楷“陆上杂闻”。
这是一本关于天下奇闻异事,地理民风的书册,书中收录的奇闻确实能让少年人心神动荡,在心生向往的同时又充斥无限遐想。
可这种书用的都是一些诙谐轻快的词句,但这少年读法确是一像在背诗词典籍,当真不知他是实在是蠢笨如牛,还是真的对这些奇闻异录感兴趣的紧。
但很显然,通过少年点漆般的黑眸,那其中的灵性闪烁,他那远超常人之灵气却是透体而出。
这是一片朝南的谷地,北边就是嶙嶙的怪石,清冽的泉水从怪石间缓缓流下,绕过少年脚下巨大的光滑玄青色的岩石,向南方流去,再撞到南边的矮壁之后,一侧身子,却又向西边山下淌去。
金色的阳光透过层层的红云晚霞,照在少年白嫩的侧颜之上,似是透着红色光彩的宝玉。日头已渐渐西斜,但少年却毫不理会,似是根本没有察觉到一般。微风也徐徐吹过少年略显稚嫩的脸庞,带起几缕发丝。安静里透着祥和,祥和中透着朝气,似乎在诉说着,岁月的静好。
忽然,西南边的山崖传来一声呼喊,将沉浸在书中的少年拉回现实。“师兄,师兄,你在这吗?”然后的树木好似被什么东西触动了,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不过片刻山壁后面就走出了一个年纪更小面像更嫩的少年儿郎。
“师兄,我就知道你还在这儿。”来人看见石板上的持书少年,似是松了一口气,其中带了一点幽怨,沿溪走上前来,悠悠说道,“师傅不在门中,没人管你了,你就一个人偷偷跑出来,也不带上我。”
少年见他师兄一脸放松的样子,突然嘴角一翘,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道“师傅提早回来了,快,他叫你呢,我们快回去。”
师兄听此猛地一惊,赶忙将书册玉掷向石壁,书本直直地飞入石壁,原来那时壁上有一个人头大小的洞穴,里面满满的都是书,粗粗的扫上一眼,起码也有十数本。
少年原本脸上的轻松惬意,猛的消失不见,换上的是一副惊恐万状的表情,不顾足上是干是湿,穿起鞋袜,单手抄起木剑,急忙拉上师弟就欲往谷外走去。
我师弟却是动也不动,只是任师兄拉着手。师兄心下着急回头看师弟一脸笑意,登时便明白了什么,气恼道“平时师长面前倒是个老实人,毕恭毕敬的紧,谁却又知道,是如此的调皮无赖。”师兄说这话时一脸的老气横秋,浑将自己刚才的糗像忘了个一干二净。
“好了,好了。师兄,我是来叫你吃晚饭的。我怎的就这般可怜,好心好意地来,却要挨你的骂。”师弟见师兄不高兴,连忙扯开话题。
师兄却也没有继续纠着不放,走到石壁前,将书小心翼翼的拿起,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一些诗词歌赋.金石子集之下。然后用边上的青石盖住洞口,便头也不回地向山下走去,顾也不顾那在原地的同门小师弟。
师弟见此便也抬不跟得上去,口中讨好道“师兄,师兄,我英俊侠气,义薄云天的大师兄,就不要跟青竹我计较了。”师兄哼了一声,就是不搭话。两人便这般一前一后的走出谷外,话中充满着轻松欢快,显示着师兄弟俩的关系确实非同一般。
师兄便是武当派大弟子宋远桥的独生爱子,姓宋上青下书,而师弟便是宋远桥的二徒弟,唤做青竹。
我的父亲是武当大弟子,我的太师傅是武当派创始人,人称张三丰张真人。谈起太师傅谁不叹一声好一个江湖老前辈。太师傅如今已是90多岁的高龄。但他的武功威望却是他的年龄一般,无人能及,被尊称为当今武林的泰山北斗,与它同一批的武林高手,却早已是死的死,残的残,唯有他屹立在武当之巅。确实真的一名武学老前辈啦!虽然他老是闭关,我也没有与他见过几面。但我任是十分的崇敬他,他过说我是天下间少有的天才,绝对是几十年以来他见过的最好的几个。我知道他是赞我聪慧,我更觉得他是在关心我。但许是真的是我自作多情。太师傅常年闭关,见到我,也是笑呵呵的,但确是与我不太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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