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鸦腾答道:“嗯,我这样说,只因为这些巨大无比的妖牛实是由人变出来的。”
门外的鲁大有听了这话,插嘴道:“珑少侠,箬花姑娘,我都说了是妖怪,是牛魔王!”
“妖怪杀死了这么多的好汉,真是罪孽啊,罪孽!这位大爷,我爹被妖怪牛角叉住,多半活不成了,不知我爹爹遗身在哪里?呜呜,我要去寻回来。”
一边说一边痛哭出声。
箬花看了一眼鲁大有,深表同情。说道:“大有,你且让这位阿史那爷歇息一会。”
箬花想起曾用牛骨打破了他的嘴巴,心下对阿史那鸦腾略有歉意。端起一杯水递给他,说话也客气了。
阿史那鸦腾一时不敢去接。说道:“岂敢,岂敢。折杀老军了。”
大漠之上的汉子虽大大咧咧,毕竟尊卑有别。
阿史那鸦腾在第二烽的那座凉棚里,要是早知那坐上之人是昔年高昌国的公主,打死他也不会踏进凉棚。更不会说出那几句调戏之言,以致惹火烧身,断牙豁嘴。
珑飞从箬花手上接过盛满清水的陶杯,送到阿史那鸦腾手上。
阿史那鸦腾方才接入手中,喝了几口水,放下陶杯。说道:“万幸,万幸!老鲁头比我那些弟兄命大,居然活下来了。”
鲁大有浑身一抖,急忙忙说道:“牛魔王没有吃掉我爹!我爹他、他没死。那我爹他人呢,人在哪里呢?”
箬花也道:“这太好了,有了老鲁头领路,省好些事。”
女孩心思,或许已在计量自己终于不必弄湿脚上那双心爱的小皮靴了。
珑飞坐在一旁,因关心牛魔怪之变化能事。便让箬花去问阿史那鸦腾:“可曾亲眼目睹那些牛怪变幻成人形?”
阿史那鸦腾说道:“当时我断了一腿,血污满面的,躺在水沟里。朦胧中看见那群牛怪,其中牛角叉住老鲁头的那只牛魔王滚倒地上,就地转了几个圈,越缩越小。等他站起来,赫然是一个人......”
阿史那鸦腾亲历奇景,记忆十分深刻。说道:“他、他竟是五烽台上遇到过的一个黑脸汉子!”
“只不过那个黑脸汉子在五烽台上抢我的东西时,两只大圆眼还是完好无损的。此刻居然瞎掉了一只,真是老天有眼!这妖怪抢我东西,老天夺去妖怪的一只眼睛,最好老天把眼再睁大点,把妖怪两只眼一齐收去,让他做不成坏事。”
箬花不去问他被抢之物是什么。接口问道:“后来怎样?”
阿史那鸦腾道:“我躺在沟里,见妖孽变化的情形,心中害怕极了。”
“以前也曾做过杀人放火的勾当。上阵打仗,刀来枪往,也不见得有多害怕。此刻看见这些妖怪,却怕的不得了!连腿上伤痛也忘记了,透气也不敢出声,一动不动的装死。其实本已半死不活,想动也动不了。”
“哈哈,半死不活的人却偏偏怕妖怪。”说到这里,吁了口气。想到自己居然脱离了险境,终于笑出声来。
又道:“只见另外两只牛魔王也在地上滚得几滚,变出两个人,一个是黄脸汉子,另外一个是蓝脸汉子。随后其余几十只大牛都变成了人!”
“其中的几人人,被我看出来是在烽燧台上跟在黑脸汉后面的那几个。还有些人以及那两只牛魔王变出来的人却是陌生的。”
珑飞心道:“看来这牛变黑汉还有同伙,这些人却因何会到沙河村来?难道也是从此地渡河北去?不知珑三哥是否与这伙人在一起?”
箬花瞄了他一眼,仿佛知其心中所想。抢问一句:“牛魔王是不是也从这里渡河过去?牛角叉住老鲁头不杀他,是不是要他引路那。”
阿史那鸦腾道:“公主明辨,确如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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