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碧蓝色长袍,腰间系着荷包,脚蹬着浅灰色皮质的短靴,靴头各镶刻一个蓝宝石。手里一把三字经折扇,身后跟着两位随从。一位眉清目秀的公子踱着四方大步,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了长安街道,街道上不时有羞红了脸的女子掩面而去。
此人正是李钰!自从皇帝答应他的请求后,他就迫不及待的出宫了。
坦白讲,李钰对自己的脸挺满意的,但是李钰可是个有野心的人,他并不想只靠脸取胜,也是想要颜值与身材并存的人,很可惜,他现在还就是小白脸的身材,他爹遗传了他俊美的容颜,却将健壮的身体留下了。
李钰十分羡慕什么宽背窄腰,六块腹肌,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人,中华男子,容颜固然美好,但是一定要男人!看来自己得抓紧锻炼锻炼了。
李钰领着常平和黑甲卫队长,金钊从长安城的一头走到另一头,然后换条街道,刚掉个头,李钰就走不动了,他发现长安城真是大啊,他们还是按照第一大路走的。
此时的长安和后世图画上的长安,并没有什么太大分别。
唐朝长安城的规划十分规整,延续了隋朝的市坊制度。大致格局并没有多少变化,东西向十一条,南北向十四条大街。
皇城前的街道,也就是中央大街,中心大街为朱雀大街,宽一百五十五米,东西各五条大街。以皇城为中轴线,南北四条主要大路,第一大路,第二大路,第三大路和第四大路。
宫墙外,共计划分一百零九坊和东西两集市,每个坊市又有许多的住户和商铺。西市大多是胡商往来,东市大多是本土贸易,这个时候的胡商往来虽然没有唐朝鼎盛时期多,但是仔细看看也是个不小的数目。
这长安城说白了就像是象棋棋盘,将帅的位置就是皇城,两侧以及前方是坊市,后面是皇宫。
不过与李钰学习过的长安坊市不同的地方就是,东唐现在就已经开始了沿街开店的习俗,对于坊市之间的管理没有具体化,但是也很严格的。
而李钰现在的位置就是距离东市对面不远的安邑坊。
正值晌午,安邑坊的人很多。
李钰感觉头顶的太阳越发的大了,用扇子遮在头顶,仰头看了看天,没有重污染的天,是那么清澈。
如今已进入九月,街道两旁的树木在微风下摇摇欲晃,正对着有个小小的茶馆,一条土黄色的狗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下,舔着爪子,一派的祥和景象。
“本公子累了,找个地方喝碗茶吧。”
“太...公子,前面有家万里酒楼,因离东市近,是安邑坊不错的酒楼。”
“不去,太热太远,本公子要去这。”
李钰话音刚落,手与身体同时动了,撩了下袍子,便坐下了,“老板,来三碗茶喝。”
“哎,好嘞,客官稍等。”
常平苦着脸,实在想不明白,太子殿下明明有好的酒楼不去,偏偏在这穷老汉的破旧茶馆喝茶,又闷又热的,看了看挂在一杆细长竹竿上油腻腻的布,上面写着一个茶字,常平打了个哆嗦,茶估计也没个好茶,一定是些碎茶末。
金钊却没说话,静静地站在太子身后,他的主要职责就是保护太子,听太子的吩咐。
“这两碗你二人就喝了吧。”
金钊二话没说就喝了。
常平当然不能对太子殿下说不,一仰头喝了。
李钰也不嫌弃茶碗脏,端起来就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没办法走了一上午,口干舌燥的,急需补充水分,一入口就感觉到了涩涩的味道,本来李钰是个对水没要求的人,只不过现在养尊处优惯了,吃食上还有点小挑剔了。
“老板,这东市的人挺多啊,有没有什么稀罕事听听。”旁边座位上的客人问道。
那茶馆老板自然知道客人们最想听的是什么。
“回公子话,要说事倒有一件,那工部侍郎田大人有一个胞弟名叫田文伟,这田文伟仗势欺人,前些天在那万里酒楼,瞧上了拉胡琴的女子,那女子自幼双亲离世,机缘巧合下,被拉胡琴为生的胡老丈收养,那女子也就改姓了胡。”
茶馆老板见也没别的客人落座,而其余人也竖起耳朵听,这老板顿时讲的更起劲了:“这胡姓女子和胡老丈在这隔壁的酒楼里拉胡琴卖艺谋求生存。谁知有一日那田文伟竟来到这酒楼吃茶,见那女子楚楚可怜的模样,顿时心生邪念,言语间颇为轻佻,酒楼掌柜的出来调和了一下,这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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