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茗雪又纠结起来：“那……那要是我还没开门，纸被人拿走了怎么办？要是……要是别人路过看到我了怎么办？”
“你怎么这么多要是啊姐姐，”许一流有些无语，“别扭扭捏捏的，你平时可不是这种画风啊。”
“那……平时和现在能一样嘛？”聂茗雪感觉自己的脸有点烧，这个家伙懂不懂啊，“我再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嘛。”
许一流听着聂茗雪撒娇一样的声音，有点受不了：“那你说怎么办吧。”
“我把门开一道缝，你站在门口，挡住视线，”聂茗雪想了想说，“背对着我，把纸递给我。”
许一流本也不想看，要是洗澡什么的，还能勾起点偷窥的欲望，拉粑粑谁爱看啊。
许一流转过身去，背对着门缝，把纸在身后递着，等着聂茗雪来拿。
聂茗雪悄悄地把门开了一道缝，先确认一下许一流有没有背过身去，看到他确实背对着自己，这才又把门推开到能伸出手的宽度。
许一流听到门锁打开的声音，下意识地抽了抽鼻子，要说没有味道那是骗人的，可确实没有想象中那么臭。
聂茗雪听到了许一流吸鼻子的声音，闪电般地把纸夹了进来，“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不臭的！我已经冲过好几次了！”没等许一流有所反应，聂茗雪急忙解释。
许一流哈哈一笑，故意说：“嗯，这味道是有一点古怪。”
“你走！快走！”聂茗雪脖子上升起了一抹红晕，一直红到了耳朵尖，“我不要跟你一起回去！”
许一流讪讪一笑，感觉是有点丢了女孩的脸面，说了声“我走啦”，就转身离去了。.uknsh.
回到家，曲烨已经起来在做饭了，许建业正在洗漱。
看到许一流回来，许建业顾不得把脸上的水擦干净，走出卫生间，说：“你快洗澡吧。”
吃饭期间，曲烨像是还在生气，全程不搭理许一流，许一流也乐得清闲。
想到中午要去医院找高怀蓉，许一流走之前说了一声：“中午我有事不回家了，你们吃吧。”
好巧不巧的，走到林业局，许一流看到前面不远处正是聂茗雪，加快几步追上，拍了拍她肩膀说：“真巧啊！”
聂茗雪脚步一滞，脸上有些微微发红，说：“谁跟你好巧，你快走，别和我走一块！”
“嘁，你以为多好闻呐，要不是帮你，你给钱我都不闻，臭死了。”许一流故意在鼻子前扇了扇手。
“谁让你闻了！”聂茗雪抬起脸等着许一流，“而且……而且根本就没有那么臭！”
“虽然……虽然，可能是有那么点味道……”聂茗雪的声音像蚊子一样细。
许一流也不想太刺激她，安慰道：“好啦，我也不会给别人说的，你放心。”
在聂茗雪听来，许一流说的不是不告诉别人自己上厕所纸掉了，让他送的这件事，而是自己上厕所太臭了。
“你还提是吧！你敢说试试看！”聂茗雪抬起一脚，踢在许一流小腿上，“你快滚，别跟在我旁边。”
许一流撇撇嘴，小跑几步进了学校，正好又碰到了其他同学。
聂茗雪看着许一流和别人聊得开心，气不打一出来，狠狠地跺了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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