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她出来不想等提前回去了？不应该吧，说好了在这等着的。
或者是还在厕所里没出来？
许一流疑惑地走到公共厕所前面，金山市的公共厕所是不分男女的，而是一个一个的小隔间。
因此，许一流倒没有在女厕门口等人的尴尬，但一直在门口徘徊也挺奇怪的。
公厕的门从外面是可以看出来里面是否上锁的，许一流扫了一眼，发现只有一个门里面有人。
许一流贴近门前，正要问聂茗雪是不是在里面，可转念一想，如果里面是别人，岂不是很尴尬。
许一流正犹豫着，一个早起逛早市买了菜的大妈从身边路过，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许一流，甚至走过去了又回头瞥了几眼。
许一流连忙大声咳了几声，打算转身离去。
突然，公厕内传来很轻的声音：“牛哥？是你吗？”
我听错了吗？许一流正怀疑呢，又听到里面的人似乎有些着急，继续问：“牛哥？是你在外面吗？”
许一流这才听清，好像是聂茗雪的声音，又好像不是。
“聂茗雪？”许一流低声问道。
“太好了牛哥！你终于来了！”聂茗雪音量突然提高，有些抑制不住地兴奋。
“你不会是没带纸吧，”许一流笑道，“我前面问你，你不是说带了吗？”
一听这话，聂茗雪的兴致一下降低了下来，说：“我是带了，放在裤子后面的兜里，上厕所的时候没注意，不小心掉坑里了……”
不会吧，这也太衰了……许一流满头黑线。
“那我把我的纸给你吧，”许一流观察了一下门的结构，就底部有一处通风口，别的地方缝隙都很小，“我从下面给你塞进去。”
许一流掏出随身带着的小包纸，可是他尴尬的发现，通风口虽然是格栅结构，但是是斜着交错的，这样两根格栅之间的缝隙就很小。
“不行啊牛哥，”聂茗雪的声音传来，“我能看到你往里面塞纸，但是我实在碰不到。”
“那怎么办啊，”许一流有些为难，“不然你多等等，等排泄物都干了，也就不怕弄到裤子上了，回去洗一下，换个裤子就行了。”
“你才拉屎不擦屁股！”聂茗雪被许一流一气，也不注意说话用词了，“我不管，就是因为你，我才出来跑步的，不然自己的话我拉肚子不可能还晨跑。”
“哎？你不要冤枉人好吧，”许一流感到有点好笑，“我明明说了让你别跑，你自己非要来，怪我啊！”
“反正你得给我想办法。”聂茗雪突然开始不想讲道理，“不然……不然……”
“没办法了吧，”见聂茗雪半天想不出个不然来，许一流故意逗她，“那我可就走了，你爱怎么办怎么办。”
“哎，别走啊！”聂茗雪听到许一流远去的脚步声，连忙说，“好了好了，没怪你，你快把纸给我吧。”
许一流忍不住偷笑，他其实是在原地由重到轻踏步，假装自己要走了。
“不跟你开玩笑了，”许一流正色道，“我把纸给你放在门口，你自己开门拿。”
“那你要是站在门口看怎么办？”聂茗雪问道。
“拉粑粑谁稀得看啊，放门口我就走了。”许一流嘁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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