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说,有自己担着。这次孩子出现无端的症状,周戟却依旧是毫无头绪,不得不跑去找来司星,他的对手。
这个青年并没有因为周戟的不喜而变幻神态,就连那步伐还是本来的样子,悠哉悠哉,不像是来办事,反倒是像来观光旅游。
周戟却是催不得,就因为方才司星对着那堆沙土却是说出了几乎大半年前的景色。
.
他们不过刚刚靠近,孩子就在里面叫了,吐字还不清晰,隐隐约约可以听出他在叫爸爸。
司星一向轻松的神色突然凝重,脚下的步子快了起来,一来就抱过孩子,燕姒正要询问,周戟悄悄按住她的手背,安抚般拍了拍。
青年微阖眼眸,手指在周博洋后脑上轻轻按揉,嘴角一翘,“哈,天生反骨,竟然长有后枕骨。”
手指指尖点在孩子前额,像是描摹一般,“天仓异骨,名为将军骨。”
再到孩子眼眸,却叹了口气,“却是……睡凤眼。花开少年,午时而落,果实未成。天地澈明,还我公正,非官非商,路途坎坷,虽非豪杰,不枉此生。”
司星念念叨叨,这对夫妻的手,紧紧相握,他们的心随着司星的谶语,忽上忽下。
“这个孩子天生阴阳眼,阴气极重。”司星取出一包黄纸,塞进孩子衣襟里,“但有这个符咒为他护着,如果没有意外,可以保他此生不受鬼怪侵扰。”
“您……这符咒。Uw.nshu.”就算是门外客,周戟却是清楚不论什么符咒,都是有时间限制,没有可以永远存在。
“我说了,会保护他,直到意外发生,”司星突然笑:“将军可要信我,在见到您开始,我就已经在为这个孩子准备符咒。”
言外之意,这个符咒花了他十多年的时间,比其他的符咒更加有效。
话,是这么说,周戟听完却是背后发冷。
一个人可以在十多年前就预见他第二个孩子出生,甚至早知会出现的情况,这是何等可怕之事?
.
望着青年离去时,那单薄的背影,周戟却是感到一阵阵的不安。
在武国,正是因为以武为尊,所以其他方法就变成了旁门左道,特别是像周博洋这样出生带有异象的孩子,如果司星一个不高兴,把此事往武王面前一推,周博洋的性命定然不保。
虽然对于身在官场的自己,是一个巨大的隐患,但看孩子安稳、熟睡的面孔,对于此事,决定放手一搏。
看着周将军脸上露出的忧虑,燕姒靠在床头,问道:“戟,如果这样担忧,不如,我们以绝后患?”
周戟沉默,他知道或许这是保住孩子最好的办法,但是……
“不用了。”周戟认识到这个青年的神通广大,如果他敢孤身一人来到这里,定然是有保身的法子。
或者,再退一步讲,这个人早就把所有事情看的明明白白,如果他要出手,只要一句话,武王定会信他。
可惜,周戟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透,这个司星到底要做什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