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戟第一个孩子,周建国算得上是马上长大的孩子,虽在白板路上测出来的武脉只是普通人,但他在沙场上,死里逃生的经验却不是他同龄人所能够具有的。
各个世家,对于周建国的评价,那真是高。
周建国对此更是沾沾自喜,和周博洋见一次面,就要说一次自己的丰功伟绩,特别是这个孩子露出向往、佩服的神情。
周建国顿时就觉得神清气爽,在沙场上产生的疲倦更是一扫而空。
周戟则是在边上笑。鬼刀桑,依旧是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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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博洋小小的脑海里装满了哥哥给他描述的战场,那种热血激扬,那种长枪铁骑,那种疾风千里、尘土飞扬,都让他向往不已。
奈何年纪太小,不能跟随他们的步伐,周博洋对此总是连连叹气。
但也不代表,真的不能去。孩子虽然小,他们却很聪明,常常能擅长抓住大人的弱点,再加上他们纯粹的固执、无杂的坚定、可爱的认真,往往让大人哭笑不得。
周博洋就是如此。只要见父亲或是大哥,隔五分钟就要问一句。
爸爸,让我去看看好不好,就一眼,我不会打扰你的。真的。
哥哥,哥哥,悄悄问你,你和爸爸说了吗?他有没有同意我的意见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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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建国就蹲下来,和他平视,捋着弟弟软软的头发问:“告诉哥哥,小博洋,为什么一定要去沙场?”
“我要……我要,建功立业!报效祖国!”周博洋哪里想的出什么理由,眼睛滴流一转,搬出建国的理由来。
“你这臭小子。”周建国一弹他脑门,就算是长年风吹雨打的脸,想起自己年少时的狂话,还是掩饰不住的羞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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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俗话说得好,有志者事竟成。放在小小的周博洋身上,也依旧是受用。
这一年,他五岁,终于坐上了战车,虽然他一直眼巴巴的看着战马,真的也只能看看,连摸都不让摸。
说战马的性子都是野的,等下一个不留神,踹到哪里,别说小孩,就是大人也要躺上半个月。
野的?
周博洋听不懂。
一行人走到小路,战车和战马挨的近了些,周博洋看着马那澈明圆润的黑眸,终于是按耐不住,从车窗里探出大半个身子来,和那马对上眼,模仿着马说话。
周博洋:“灰灰灰……”
马眨眨眼,长长的睫毛扬了扬,从喉咙里呼噜一声。
周博洋乐了,拍着手,凑近:“灰,灰灰,灰灰灰,……”
马突然鼻孔一张,一股热气直接喷到孩子脸上,像是打了个嗝,猩臭的味道,突发的情况,让周博洋吓得喘不过气,整个人一歪,直直往车下掉去。
桑单手捏住他后领,面无表情,一掀车帘,把他丢了回去。边上的父亲和哥哥,则是事不关已,哈哈大笑。
周博洋委屈的缩在车里,下车离这写战马,也倒是远远的,根本再也不提战马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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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跟父亲上沙场,他却是什么也不能做。父亲给他古铜色的望远镜,周博洋把玩几下,后来问他丢到哪里,却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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