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看向右相：“右相这么晚还来觐见，所为何事？”
右相看了一眼随侍太监，回道：“陛下，此事极为重要，还请无关人等回避。”
文帝眼含深意地看了一眼右相，挥了挥手让随侍太监们出去，命令道：“御书房二十步以内，不得有闲杂人等靠近。”
“是！”
文帝看向右相：“右相，现在御书房内只有你与朕了。可以与朕说说那件事了吧。”
右相上前两步，低声道：“陛下，路上一切手段皆已安排妥当。只等时机一到，便可动手。此次行动参与之人，除了三位宗师和那一着暗子外，其余之人，我都已经吩咐过，事情完成后，立刻自杀，绝无纰漏。”
文帝两指轻敲御案，待得右相说完，问道：“那淮北那边马家，处理得如何了。”
右相依旧低声道：“我已派人试探过马家的口风。从结果来看，马家绝无可能倒戈到我们这边，只能依照计划，一并处理了。”
文帝听完，陷入了沉思，右相见状，也不说话，低垂着手，等候皇帝的回答。
此时的御书房，针落有声。
许久之后，Uww.uksh.c传来了一声幽幽的叹息：“右相，真的要如此吗，难道，就没有一个稍微温和一点的方案吗？”
右相沉声道：“陛下，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那位为先帝征战多年，深得人心。若不是先帝出身正统，且与那位为好友。当年，那位恐怕就自己称帝了。如今，天下之人，都只知那一位的名讳而不知君主为谁。保不准哪一天，那一位便振臂一呼，到了那时，这江山，还会姓朱吗？”
文帝闻言，眼神逐渐锐利起来：“右相言之有理，倒是朕优柔寡断了。”
右相轻松道：“幸亏当年先帝贤明，将兵权改制，收回了大部分兵权，不然，马家那边还真不好处理。”
文帝以手扶额，道：“右相，辛苦你了。寡人有些疲惫，若无其他事，便退下吧。”
右相应道：“是，陛下。”
待得右相走后，文帝起身，走到了御书房门口，推开房门，看着天上皎洁的月亮与远处连绵起伏的宫殿群，月光映照在宫殿的琉璃瓦上，显得格外明亮。
“陛下，这是奴才重新冲泡的碧螺春，此处容易着凉，还请陛下保重龙体。”一旁的随侍太监说道。
文帝接过茶盏，对着随侍太监一笑：“你是小李子吧，辛苦了。今夜你便为朕在寝宫外当值吧。”
小李子诚惶诚恐，下跪磕头道：“谢陛下隆恩。小李子愿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文帝笑着看了一眼小李子，又转过头看那远处的风景。
“沈叔，为了我大明的江山永固，只能拜托你，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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