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洋和他母亲后来有联系吗?”卫道问。
“民警同志,您不问还好,一问老婆子我心里就冒火,这不是俩孩子丢了嘛,我家老头子给高洋他妈打电话,想让他妈也帮帮忙,这不联系还好,你知道他妈说什么吗,说现在她很忙,有工作还有家庭,这事她管不了。你说这是人话吗?气得我家老头直跺脚,心脏病差点犯了。”
“哦,原来是这样。”卫道点了点头。
“要说高洋这孩子,还是挺踏实的,就是她家那婆娘李虹,不是个省油的灯。”刘婶这句话引起了卫道的注意。
“您详细跟我说说。”
“高洋这孩子念完初中,就跟我们老两口说,他不想上学了,想去打工挣点钱,我们看他挺坚决,也就遂了他的意。高洋就在附近的水泥厂找了份差事,平常白天上班,下班或者周末的时候高洋就喜欢去网吧上上网,打打游戏,就这样,他在网上认识了李虹,慢慢地两人还谈上了朋友。没多久,高洋就把水泥厂的活辞了,跟着李虹两个人一起出去闯,两个人在同一个厂子里找个份工作,每个月大概能拿个几千块钱吧,这段时间我们老两口很少能看见高洋,他只有过年才能回来几天,不过高洋这孩子懂事,每次回来都大包小包给我俩带礼物。我跟他说家里什么都不缺,别花冤枉钱了,这孩子就是不听。每次临走的时候,还给我们留下点钱,我们也不舍得花,一直攒着,去年年底高洋和李虹结婚的时候,我们把之前给的钱塞到高洋手里,让他好好过日子……”
“等等,您说……去年?可是孩子不是……”卫道问道。
“孩子是李虹跟高洋同居的时候怀上的,可他俩一直没领结婚证,去年年底的时候才登记办的事。李虹自打有了小孩,就不再工作了,一家子吃喝拉撒的挑费全压在高洋一个人的身上了,可你说外面花销那么高,高洋一个人怎么承受得住啊,于是就带着李虹和两个孩子回到了村里。可两个人都没有什么营生,现在天天就这么逛荡着,也就是带带孩子什么的。可这样也不是个事啊,两个孩子就在那摆着呢,每个月固定花销肯定少不了,我们老两口没事就给高洋家里拿点米面什么的,偶尔再偷偷地塞点钱给高洋,刚开始他还不肯要,后来也就收下了。”
“明白了,”卫道回应道,“对了,您说李虹不是个省油的灯,是什么意思?”
刘婶把卫道拉到了一旁,四下看了看,压低了声音说道:“警察同志,您可别说是我说的啊,李虹这个人,哎,就不是个勤快人儿,从来都不管孩子,最关键的是,她特别爱打牌、耍钱,老是跟那边租房的人在一起玩牌,w.ukanshu.还经常输钱,输钱你就别玩了呗,不行,还得玩,瘾是真大。我家老头之前问过几次高洋,要不要再去找个活,老这样闲呆着也不是长久之计,高洋总是各种借口推脱,我怀疑他是怕他一工作,孩子就彻底没人照顾了。”
“租房的人?村子里住的不光是本村人么?”卫道问道。
“对啊,村里的年轻人大多数不愿意种地,都出去打工了,村里就剩下老的老,小的小,好多房子都没人住,后来索性就租给了外面的人,一来能让房子有点人气,二来不也是个收入嘛。”刘婶回答道。
“然后呢?”
“问题是这租房的人一多,什么样的人都有,耍钱的,喝大酒的,闹事的,弄得村子里乌烟瘴气的,有一次几个年轻人翻墙进我们果园偷苹果,你说你吃就吃吧,这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可是他们摘苹果互相扔着玩,我家老头发现了,抄着扁担追了他们半个村,最后还是让这帮人跑了。对了,要这么说的话……”刘老太太好像想起了什么,“您说孩子失踪有没有可能跟租房子的人有关系?”
“为什么这么说?”卫道问。
“之前听说李虹好像因为孩子的事曾经跟一家租房的人产生过争执,具体怎么回事我就不太清楚了。也不好瞎说什么。”刘婶说。
“好,这方面我们会详细调查研究的。”卫道说。
这时,卫道的手机响了。卫道接起电话,里面传来廖天的声音。
“你在哪里?我们这边情况了解地差不多了,准备回局里,研究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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