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长安都被明月商会倡导的傅科摆风靡了。
首先人们是为利益所驱动。极品明月茶已经火爆整个长安西市，由于数量太过稀少，很多人不惜重金求购。达官贵族对这种茶叶高度评价，称其一杯可香满长安。大唐人好香气，更没法抵御来自茶叶的香味。和尚对这新茶更是偏爱，淡淡清苦的味道正暗合他们的禅意。道士也对这茶叶赞不绝口，招待来客时候也是一杯清茶。高端市场的追捧让极品红茶有价无市，一天一个价格。
其次是这摆很新奇，自己改变方向的铁球。一个数十斤的铁球没有任何的机关自己转动偏移了起来，这毁了很多人的三观。有些人抱着打假的姿态，想戳破明月茶铺的小伎俩。而生活正是这么奇妙，正是坚定认为这是明月茶铺的小伎俩的伯松，一丝不苟地复制了程群的实验，成了长安城第一个复制傅科摆的人。看着过了不多久自己偏移的铁球，伯松呢喃道：“这不可能。”
“你们听说了吗，伯家二郎在城东复制了明月茶铺门口那摆了。”
“怎么可能？伯二郎不是对外面声称要打明月茶铺的脸吗？”
“真的，按照明月茶铺的册子，铁球摆的真的偏移起来了。”
“不会伯家二郎也被明月茶铺收买了吧。”
“有可能，这铁球自己改变方向，不可能吧。”
“是极，根本是明月茶铺炒作他们的茶的小伎俩。”
“不会吧，明月茶还需要这样炒作吗？”
“谁又和钱有仇呢？”
接着据说城北的三清观也成功复制了，这下引爆了大家的热情了。只剩下一个名额了。元家的铁铺这几天老是接到锻造铁球的单子，都纳闷了，长安城什么流行这玩意了？由此还带动了长安的绳业和木工业。事实证明，抽奖是第一生产力。
大明宫，政事堂。
“这几天长安城风言什么会自己改变方向的球，诸位大臣可知什么？”李世民交代完正事后，像往常一样说说一些不那么紧张的东西。
“臣听说了，听说是把一个极重的铁球吊在高处，让他摆动会自己改变方向？”房玄龄回道。
“自己改变方向？是不是有人在故弄玄虚？”李世民继续追问道。
“长安有一些人按照店家所做的也发现了这个现象。”房玄龄倒是知道一些消息。
“臣也听说了，还买了他们的书。据长安茶铺解释，由于我们的大地是个不停转动的球，所以才会有这个现象。”杜如晦还深入研究过这程群写的小册子。
这句话在大臣中间引发了一些骚乱，有些人根本不相信。
“陛下，这恐怕又是一些流言罢了。我听说是为了推广这明月茶铺，他们才做这些引人注目的事情。”孔颖达就是天圆地方的支持者。
“陛下，我倒是觉得有几分道理。这说大地是个球，倒是和张衡的浑天说有点像。这转不转我就不知道了。”魏征修史书见过太多奇奇怪怪的观点了。
“这书上还讲了这地球绕着太阳在转，自己本身也在转，所以有日夜。”杜如晦又说道。
“哈哈哈，这不是一派胡言嘛。明明是太阳每天日起日落的，怎么变成了我们绕着太阳在转了！”李世民已经把这店家当成某个玩笑了。
群臣也开始笑了，觉得这不可能。
“这书上也说了，两者本身效果是一样的。这陛下你想如果太阳不动，大地在动的话，在我们眼里就是太阳在动。”杜如晦深入研究了一番，发现这套理论虽然第一眼看上去荒谬异常，可要接受某些前提，这个系统能解释当今所有的天文现象。
“哦？克明你可是研读了店家的书啦？”李世民比较好奇，为什么这种一看就是错的书，杜如晦研读的这么清楚干吗？
“全都通读了一遍，臣发现，按照店家的解释能够说得通很多天文历法。”杜如晦老实说道。
“哈哈，爱卿真是好学。可此等一看就是哗众取宠的书，爱卿大可不必当真。只是大家饭后茶余的笑资罢了，还有那摆我想肯定是店家设的把戏我们不知晓罢了。没有他们说的那样玄乎。”李世民是个有点自负人，要他改变世界观比登天还难。
“臣也只是饭后茶余看了一下。不管这是不是真，店家是个大才啊。”杜如晦还是有点佩服店家的想象力的。
“哦？此话怎讲？”一听是人才，李世民来劲了。
“陛下可以先接受某些观点，看看明月茶铺的册子。不管真假，店家解释自成严谨的体系。很多地方都能说得通。里面还介绍了日食月食的缘由等等。还说了这东边的地方落日时辰比西边落日的时辰要早上一些。臣还特地询问了高句丽和吐蕃两地七月太阳落日的时间，发现了很大的差异。如果真是天圆地方的一说，为何这东边的落日要比西边的早可能要早上一两个时辰。”杜如晦还真有股子科学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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