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中年人哈哈大笑!
“本尊当初只言若是选定之人败于你天地楼之人,便会传下一记剑势于你天地楼之人,可不曾说传于你天绝老鬼吧?
本尊只管传下这记剑势,至于那个少年阿瑶,是下一刻就被你天绝一巴掌拍死也好,是被你天地楼丢进万兽窟也罢,或者是你天绝要从那少年手中夺过那记剑势。
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再是本尊考虑的问题!”
黑袍中年人说到此处,竟有些好奇,他问道:“不过本尊实在是想不到,为何此子会对你天地楼如此怨恨,本尊从他的眼里,只看见了无尽的屈辱与悲痛,若不是此子心性实在是强大令人发指,恐怕早已如同玲珑的丈夫一般疯癫了吧!”
银袍老者只是短暂的愤怒了片刻,便又恢复了平淡,似他这般本就很少会有情绪波动,如非眼前之人乃是如同一般的绝顶高手,换作他人早就成了一具尸体!
“疯魔你以为此子便只是对我天地楼仇恨?你若是如此认为,那便是大错特错了!”
“哦?本尊与此子从未有过交集,难不成他还会憎恶本尊不成?哈哈哈哈,可笑至极!”黑袍中年人放声大笑,这本就是一件可笑的事情,一个连面都未见过的少年,怎么可能会仇恨他?
“疯魔,你莫要以为老夫是在说笑!我天地楼那位名为阿瑶的少年,老夫在他的眼中,看不到一丝一毫对这片大地的归属感!
在我天地楼为奴的那段时间,此子明明是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可是老夫却看的清楚明白!他的眼里对老夫,对天地楼,甚至是对我们脚下生处的这片世界。
在那少年的眼里,仿佛都是一群无知的蠢货,他那么卑贱的一个奴仆,却是从骨子里透着一种高傲,他在蔑视这个世界的所有人和事!
之所以这一次让他来此地,本是想看看此子究竟有何不凡,只是不曾想到,这个所谓的幻剑庄主居然是你疯魔选中之人!这才导致这一战提前了一个月。”
黑袍中年人听闻过后,不由得也愣住了片刻:“怪不得你天地楼的高手都齐聚太行山,本尊不过是来通知柳笛笙,让他准备好一月之后的大战。
却是半路遇见你这个老鬼,而见你这个老鬼始终跟随着那个少年,还以为是你天绝老鬼早已知晓本尊选中之人是在这荒僻小镇。
怪不得怪不得!哈哈哈哈!”
黑袍中年人不得不笑,他本以为是天地楼前两战败的凄惨,不愿意再次于众目睽睽之下丢了脸面,这才偷偷带着一个少年前来摸摸底。
“所以疯魔你还要将剑势传授于此子吗?”银袍老者对于黑袍中年人的笑声置之不理,他最关心的还是疯魔十字剑的幻剑势。
“不错,本尊从不是朝令夕改之人,哪怕那个叫阿瑶的少年学了我这幻剑势,能够以此剑势将本尊击杀,本尊也只会欣慰你天地楼又多了一位比我还要强大,还要年轻的对头!”
银袍老者自然不会相信阿瑶能将疯魔击杀,哪怕阿瑶将疯魔的十字剑势全部学会,也不会是眼前这个疯魔的敌手!
“哼!那你便将此剑势传于他好了,我天地楼还不相信一个昔日奴仆,能够逃脱我天地楼的追捕!”
黑袍中年人却道:“在一个月之内,不得寻此少年麻烦,否则休怪本尊一个心情不好,就将你们天地楼来的杀手给一锅端了!”
银袍老者不再出言,只是冷哼一声,一甩袍袖,只见他的身形微微一晃,入便已经到了数十丈开外!
“哈哈哈哈!”黑袍中年人见老者如此模样,不由得放声大笑。
在笑罢之后,他深深的朝地面上晕厥过去的小姑娘看了一眼,又若有若无的朝着一颗巨大的梅树后撇了一眼。
同样是足尖一点,那道漆黑如墨的身形便也消失在了数十丈开外,不过他却并未于银袍老者同路,而是朝着那个少年离去的方向飘然而去。
只是黑袍中年人临走之际,还在这座已经四籁具静的幻剑山庄留下了一句话:“好好待她!”
这座幻剑山庄除了晕倒在地的那位小姑娘外,便是一地的尸体,早已经空无一人,他这句话又是对谁说的呢?
难不成此地还有人不成!
一棵梅树旁,突然间就出现了一位血袍人,他一头红色长发,大红披风下是一件同样艳红的衣裳。
但这个血袍人的腰带却是黑金两色,脚下踩一双金龙长靴,手臂上有两道青色兽头。
此刻他的脸上神情莫名,似乎有些冷,又似乎有些火热。
“疯魔十字剑!十字追杀令?天绝都不曾发觉本座的到来,这个疯魔居然能够看破!而且他最后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已经知道了本座的身份?”
血袍人自语了一句,便一步一步的走向倒在地上的小姑娘,虽然这个小姑娘此刻是不着片缕,露出诱人的身姿。
但是血袍人却是毫无半点情色之意。
待到与小姑娘只有三尺距离时,血袍人的手掌中突然溢出了一缕缕血色雾气,竟然将这个小姑娘全身包裹起来。
小姑娘在雾气之下居然双手抱住膝盖,头脸埋在膝盖之下,仿佛成了一个球,然后居然缓缓的漂浮在了血袍人的上空!
若是有人在此,定会惊骇于血袍人的内力,这乃是一流高手之上的绝顶高手,方能施展的真气离体!
血袍人一指点在小姑娘的眉心,然后小姑娘就缓缓的朝后倒去,此刻因为悬浮于虚空之中,所以她竟好似真成为了一个旋转的红色雾球!
血袍人的目光对着这一具赤条条的胴体仔细凝视,他好似在寻找着什么,终于,当他的目光扫到小姑娘肩膀上的一道花瓣胎记时,他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果然是与玲珑一般无二的胎记!除了玲珑之外,再无人有这样胎记了!”
血袍人很是激动,他的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扫了四周一眼,见无人,便是解下自己的红色披风,将小姑娘的全身包裹住!
只是下一刻,这个小姑娘居然睁开了眼睛!
她无比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个穿着奇怪的血袍人,尤其是血袍人的血发与发红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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