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桃仙儿看着阿瑶痛苦的问道。
阿瑶知道她在问什么。
阿瑶也是一个人,是个人的身体就能被杀死,小姑娘手里的剑之所以刺不进他的心脏。
不是因为他的内力多么深厚,武功多么高绝,而是因为这个小姑娘的剑是平着刺入的。
她本就是虚弱无比了,更何况阿瑶的身上还有一件软甲,幻剑庄主之所以死在了他的剑下。
就是因为他看见了这件软甲,当时的幻剑庄主的确避过了阳光,不曾被晃花眼睛,而且还因为他早就防备着那一缕阳光。
所以他特地睁大眼睛,在将阿瑶掐在半空的时候注意着阿瑶的任何一举一动,可也就是如此。
幻剑庄主看见了阿瑶身上四十八个带血的伤口只是溢出的血多了些罢了,那四十八道剑影只是破开了阿瑶的半寸皮肉。
这样的伤势对于他和阿瑶这样的一流高手与准一流高手来说,根本就不算事。
所以看见软甲的那一刻,幻剑庄主的脑子是震惊的,恐惧的!
将一个还拿着剑的准一流高手掐在手里,那么这个掐人的人,武功就因为这一只手而废了大半了,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下。
失神的幻剑庄主就被离地两尺高的阿瑶——结束了生命。
阿瑶无比心痛的缓缓举起一只手,看着已经发了疯一般将剑刺向他胸膛的小姑娘,他知道,自己又要毁掉一个还有梦想的人了。
对于要杀死他的人,阿瑶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的,不是所有的孩子在七岁的时候都能杀人,所以那座楼里面不愿意杀人的,已经一个都没有活下。
“啊啊啊啊!呜呜呜呜……”桃仙儿突然用力过度一下扑进了阿瑶的怀里。
那饱满的酥胸顶在阿瑶的胸口,以及丝滑的两条嫩藕般的手臂,冰凉的手臂混绕在阿瑶的脖颈。
阿瑶的目光呆滞,他突然看见了小姑娘肩头上有一个花瓣一般的印记,那是胎记。
他曾经见过这个花朵一般的胎记!
“啊!”少年一声怒吼,他的心已经撕裂。
他一把推了怀里的小姑娘开了,阿瑶将那只布满了内息的手掌,狠狠的击在了幻剑庄主残破的尸体之上,那具没有头颅,胸膛也被刨开的尸体顿时化为了一滩血肉!
阿瑶发了疯一般的冲出了那一座布满了尸体的幻剑山庄
那个胎记曾经是支撑他在屈辱中度日的信念啊,那是他妹妹的胎记。
桃仙儿看着冲出去的少年,她想去追,可是才踏出幻剑山庄,便被绊倒,她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竟晕厥了过去。
在幻剑山庄的两处房顶之上,此刻有两个人将下方发生的一幕幕全部落在了眼里。
“他不该拒绝神明的抚摸。”
一个漆黑如墨的中年人,正与一名鹤发童颜的银袍老者相对而立。
话是那个漆黑如墨的中年人说的。
漆黑如墨并不是一个形容人的词。
但是这个如夜之君主一般的中年人。
却是一身黑色的袍子,黑色的靴子,还有一头披散肩头的黑发!还有一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珠子。
他整个人都是黑的,黑的发亮!除了他的脸,他的脸是中原大多数人一般常见的古铜色!
黑袍中年人就那样与老者对视着。
再看老人是一身银色的长袍,稀疏的银发,雪亮的胡须!但一张脸却是如婴儿般的红润!宛如传说中仙风道骨的老神仙!
“神明的抚摸?”老者低声喃喃,他伸出一只手,看着落在掌指间的一缕阳光。
黑袍中年人点头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唯有那永恒不变的旭日,如神明一般,赐予万物复苏的生机,岂不是如神明一般。”
他仰头,遥望着穹顶之上永不坠落的大日。
“天地万物相生相克,自有其独特存在的意义。”银袍老人捋了捋胡须。
“就好比这一剑老夫侥幸赢得一筹。”
“哼!”黑袍中年人冷哼。
“怎么,难不成你堂堂的疯魔,居然还想赖账不成?”
“本尊纵横天下多年,从未有过失信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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