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花满楼:“我以为你请的是司空摘星,没想到是他。”
陆小凤道:“本来是要请司空摘星的,结果他非要和我打赌,说我绝对请不到花谦,所以我就换人了。”
花满楼微微一笑:“看来司空摘星是用激将法来回避你。”
花满楼一听就明白了,在偷盗这个行当里,还是有自己的江湖,司空摘星号称第一神偷,但他不擅长去盗墓,也不会步入盗墓的领域,因为盗墓已经有“盗墓圣手”花谦,第一墓盗,他不会去轻易破坏行业规则,龙有龙路,蛇有蛇道,但他又是陆小凤的好朋友,他不好拒绝陆小凤,于是他就想出了一个进退两全的办法——激将法,这个办法不是对每个人都有用,可是对陆小凤,是绝对有作用的,尤其是司空摘星的激将法,百试不爽。
陆小凤:“不管是什么,打赌是我赢了,很快他就要两脚离地,在树上过十天猴子一般的生活。”
花满楼摇摇头,看不懂陆小凤和司空摘星打赌的乐趣。
在陆小凤和司空摘星友谊之路上,经常设赌局,有一次是打赌翻筋斗,陆小凤赢了,司空摘星很不服气,于是拼命的练习翻筋斗,再次挑战陆小凤时,他奇迹般的赢了陆小凤,让陆小凤付出输的代价是挖了六百八十条蚯蚓,他在一旁乐呵呵的看着。挖六百八十条蚯蚓,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可是陆小凤愿赌服输,花了十几天的时间做到了,当他把蚯蚓交给司空摘星时,司空摘星却要当面把蚯蚓放了,目的就是气一气累了十几天的陆小凤。这一次陆小凤赢了,也会让司空摘星做一件匪夷所思的事,就是双脚离地十天,在树上如猴子一般生活。
只有陆小凤和司空摘星喜欢这样打赌,他人是没有这个兴趣的。那么多年,二人一直乐此不疲。以后,还将一直延续下去。
花满楼:“希望下次也是你赢。”
陆小凤:“赢固然是好,但输也别有一番风味。”
花满楼:“天底下也只有司空摘星能赢你。”
陆小凤轻叹:“主要是其他人不喜欢和我打赌。”
花满楼真的不明白陆小凤和司空摘星这两个赌徒,所以他也不去想了,他去了解自己应该知道的:“你是怎么认识花谦的?”
陆小凤:“是司空摘星介绍的,只是见过几次。”
花满楼:“你稀奇古怪的朋友真的太多了。”
陆小凤:“很多人的认识都是巧合,就像花谦,如果不是这次需要他帮忙,我们不会打交道。”
花满楼表示同意,同时伸个懒腰道“那现在我能回去休息了吗?”
陆小凤:“可以。”
花满楼:“你还不休息?”
陆小凤:“我还得去弄一只烤鸡,不然花谦真的会饿死。”
花满楼笑着,边离开边道:“做陆小凤的朋友真不错,半夜都有烤鸡吃。”
花满楼走后,陆小凤迅速向梅庄厨房走去。
梅庄的夜很宁静,但梅庄的人没有宁静。
暴风雨前的宁静,不是真正的宁静。
大清早是睡觉的时间,特别是对于晚上睡得迟的人们。
梅老爷精神不太好,今早很想多睡会儿,可是心烦意乱让他不得不早起。
曲秋风昨晚也没有睡好,即便是喝了很多酒,也不能让他脑子麻木。
大部分人都还在床上躺着,喝酒后的第二天是很累的,谁都希望多睡些时间。
起床前有一段时间是最好睡的,人们称之为赖床时间,却传来了不合时的笛声,很幽美,很有穿透力,让已经起床的人振奋,让还在赖床的人气愤。
陆小凤和花满楼既没有振奋也没有气愤,因为他们知道,在最近的日子里,发生任何事情都是正常的。
曲秋风是第一个气愤的,喝了那么多天闷酒已经浮躁,现在又来一个很有穿透力的笛声,让他忍无可忍。他第一个向传来笛声的方向冲了过去,他太想一剑刺穿吹笛人的喉咙,他太讨厌他了。
梅庄里一下子就热闹起来,没有早起习惯的人们都起来了。
陆小凤和花满楼也向传来笛声的方向走去,说是走,只是比曲秋风慢些,事实上他们两的速度一点都不慢。
花满楼对陆小凤道:“大清早吹笛子的人也是你朋友。”
陆小凤:“不是,我没有吹笛子的朋友。”
他们很快就到了一条河边,曲秋风已经站在那里了,面无表情。
梅老爷,铁剑先生,天地双鹰都已经在河边。
河对面有一个亭子,亭子里有桌子,桌子上有酒壶,还有酒杯,酒杯里已经倒满了酒。桌子边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紫色的衣服,修长的手指,拿着精致的笛子,潇洒的吹着,每一个动作都很迷人,能让每一个聆听笛声的男人高兴,还想和她喝上几杯。
三十岁的女人还不能算老,但也不能算年轻。
三十岁的女人很有韵味,但也带刺。亭子里的女人就是三十岁,一看就知道很有韵味,而且带刺。
三十岁有她这样的容颜是一种福气,是值得骄傲的。
因为她的容颜,曲秋风宁愿憋着一肚子气也没有拔出忧郁剑。
因为她的容颜,梅老爷等人都没有打断她的笛声。
因为她的容颜,她学到了最好的轻功。
因为她的容颜,她无数次死里逃生。
她看见陆小凤到了,就很自然的停下手中的笛子。
陆小凤和花满楼来到梅老爷身边,花满楼停下了,陆小凤没有停,轻轻一点,掠过河面,飘然落在那女人面前。
花满楼知道陆小凤有事,并且不需要人帮忙,于是就先开口了:“梅老爷子,我们还是先回去吧,陆小凤遇到女人就忙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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