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钎“呜”的一声,如毒蛇吐信,又狠又急又快又狠又稳,扎向屠云的胸膛。
马福手中的木钎,已经是一柄长枪。这一钎若是扎中屠云,屠云必死无疑。
屠云一进则退,避开木钎的锋芒。他旁边的屠雨,一言不发的趁势向马福扑上。
马福腰身一摆,以握在木钎中间的左手为轴,握在木钎后端的右手腕一转,本来扎向屠云的木钎前头兀地画了半圆,又扎向了屠雨的小腹。
屠雨左右是人,避无可避,只得跟屠云一样,抽身后退。
马福将木钎当成长枪,开合有度,眨眼之间,就逼退了屠云屠雨。
这也得益于是在屋中拼斗,他的木钎既长,屠云屠雨又不能向一旁闪展之故。
马福得理不饶人,敌退他进,木钎前端一晃,钎尖又戳向屠雨的胸膛。
屠雨爆喝一声,长剑往钎头上一搭一压,借力凌空腾起,半空中一个翻滚,长剑寒光闪动,斜刺马福的咽喉。
屠云这时候,竟然伏身贴地一滚,长剑斩向马福的双足。
他两人一个心思,知道马福是个劲敌,只要合力除掉马福,那这里的事,就基本上摆平了。
马福木钎落空,顺势在地下一点一撑,木钎收回,刚刚进击的一步,又退了回来,屠云贴地的一剑,擦着他的小腿削了个空。
马福收回的木钎一摆,正好磕在屠雨凌空刺来的长剑上,将长剑荡开。屠雨也顺着这一荡之力,连人带剑,又凌空翻了回去。
这几下交锋,可谓是险之又险,只是谁都没有占到便宜。
三人又回到原位,各个神情凝重,注视着对手。
马洛北此时手无寸铁,就凭着自己的一双拳头,又跟屠雷缠斗在一起。
屠雷面对马洛北,居然生出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马洛北的力量,让他心生畏惧,马洛北对危险的感知和反应速度,更让他吃惊。
有时候,他明明觉得自己一剑就可以刺穿马洛北的胸膛,但马洛北偏偏能不可思议的避开要害,疯虎般一拳砸向自己的脑袋或者脖子。
马洛北那双带着恐怖力量的拳头,就算要不了他的命,也可以让他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
马洛北这是在以命换命,以伤换伤。
马洛北拼命,屠雷当然不会那么傻。他们以四打三,明明就胜券在握,他何必硬要把自己搭上。
更何况,屠雷被马福击中的肩头,还在隐隐生疼。屠雷此时,还不能尽力施为。
所以,.kash.m他宁可暂时伤不了马洛北,也不愿意跟马洛北来个鱼死网破。
石头的情形,显然就不是那么乐观了。
石头腰畔的剑伤,是最要命的。何况刚刚还被屠电大力踢了一脚。
屠电好像已经找到石头的弱点,还是不疾不徐的东一剑,西一剑,如猫戏老鼠般逗弄着近乎疯狂,又有些气血不稳的石头。
马福沉声喝道:“石头,退后。”同时冲出,手中的木钎晃动,钎头插向屠电的小腹。
屠电当然没想到,马福在屠云屠雨的合击之下,还有余暇来对付他。
马福的钎头,何异于铁枪枪尖。屠电只得放弃石头,慌忙后退。
马福一钎逼退屠雷,屠云屠雨却在这个时候,趁虚杀到了。
屠云在前,躬身一剑刺向马福的小腹。
马福踏前的一只脚退回,身躯跟着立起。木钎急收,在身前一竖,又一脚踢在木钎的下端。
木钎下端被踢起,反打屠云的下颌骨。
令马福意外的是,屠云不闪不避,双臂回收,在胸前架成十字,硬接他这一钎。
“啪,”木钎击在屠云架起的手臂上。
屠雨却在这个时候,从屠云的头顶上掠出,凌空飞脚,踹在了马福胸前的木钎上。
这一下真是防不胜防,木钎被大力踹回,撞在马福的胸口上,将马福撞得一连退了几步,又退到了墙边,刚刚马洛北站的位置。
他背后的石壁,也在这时轰然被撞开。
石屑纷飞中,一柄冰冷的长剑探入,其疾如风,刺向马福的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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