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手中的凳子,已被他砸在墙上,砸得稀烂,手中只剩下两条尺来长的凳脚。
屠电很聪明,并不跟势弱疯虎般的石头硬碰,只是东一剑,西一剑跟石头游斗。
他知道石头的腰畔受了剑伤,石头再勇猛,也坚持不了多久。
石头这个时候,确实已经很不妙。
他腰畔的剑伤早就裂开,鲜血又在不停沁出。
他咬牙坚持着,但他只要一动,腰畔就钻心的疼。
就连石头自己都感觉到,他已经快力不从心,手中握住的凳脚,也有些不听使唤了。
这时候,屠电又一剑刺向了他的左胸。
石头将手中的凳脚,当做短棍,砸向屠电的长剑。
屠电阴阴一笑,长剑忽然一偏,石头的的凳脚砸空,露出破绽。
屠电乘势一脚踢出,正中石头受了伤的腰畔上。
石头腰畔剧痛,鲜血淋漓中身不由己,噔噔噔不住后退,眼看着就要一屁股跌坐在地。
一只有力的大手伸了过来,揽住了石头的腰,正是马福。
石头喘着粗气站定,仇恨的目光,钉在屠电身上。
恶斗了一番的七人,终于分开。
屠雷等四人,站成一排,堵住了门口。
马洛北他们,则面对屠雷等四人,背墙而立。
屠雷此时揉着被马福踢了一脚的肩膀,对最后进来的两人道:“点子扎手,还好我叫了你们来。”
那从背后偷袭马洛北的剑手冷笑道:“有杀人这种又刺/激,又开心的事,怎少得了我屠云。”
“你叫我屠雨来,却打发我在外面吹风,非要说自己的事自己了断,只叫我们掠阵,防止他们逃走,这下丢脸了吧!”那自称屠雨的人,却一点也不客气,拉着脸道。
屠雷脸色一红,有些尴尬的道:“今天就仰仗两位兄台了。”
屠云盯着马洛北三人道:“自家兄弟,就不要口舌了。不过看起来,这点子倒真是扎手,要费我们不少气力。”
他偷袭马洛北未能得手,虽然也算是自己轻看了对手,但马洛北对危险的感知,反应的速度,雄浑的力量,还是让他心生谨慎。
“不错,要杀他们,我们必须全力合击。”屠雨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接口说道。
马福能空手接他一剑,在他看来,也并不简单。
屠雨有理由相信,若是马福手中有趁手的兵器,他不见得是马福的对手。
马福此时神情凝重,若单单只面对屠雷屠电,凭他们三人,当可稳操胜券。但敌人此时又来了生力军,就不是那么好周旋的了。
这屠云屠雨,相比起屠雷屠电来,显然还要厉害些。
他带着马洛北,一躲十八年,没想到在今天,会被屠鹰会的宵小,堵在自己的家中,取他们的命。
他马福可以死,但马洛北,他必须要拼尽全力保护。
屠鹰会四人,长剑齐齐一举,又向他们逼了上来。
马福一伸手,将倚在墙角边的那根木钎握在手中。
这种木钎,粗若儿臂,长约五尺,两头略尖,在雪岭村随处可见。是雪岭村人,平常拿来挑柴所用。
马福斜斜向前踏了半步,微微下蹲,双手握住的木钎平胸举起,指着屠云四人。凌厉的目光中,一股迫人的气势,汹涌朝屠云等人涌出。
仿佛他此时拿着的,再不是一根普通的木钎,而是一根铁棍,一柄长枪。
马福的目光凝注着屠云四人,头也不回的沉声说道:“洛北,你背后的墙壁,一撞就裂。我挡住他们,你跟石头快走。有多远,走多远。”
马洛北倔犟的答道:“我不会走,要死一起死。”
他没有时间去分析马福的忽然变化,但他知道他绝不会让他老爹一个人战斗。
“对,要活一起活。”石头咬牙,又扬起他手中的凳脚。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屠云冷笑一声,脚下步伐展动,手中长剑向马福刺来。
“走。”马福哪有时间跟两个小子争论,厉喝一声,手中的木钎,迎头扎向屠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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