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灼心,我们看车行渐远,便往路边深处的树丛钻,走出五六分钟的路程,已经一副人迹罕至的样子。
阿月一把薅住我的衣领,我情知不好,却是认命地展开了“牵丝”去捆住岸栎和连海煜的手脚。岸栎倒没说什么,只见连海煜举起他被我捆住的手臂,准备吐槽:“欸……”
好了,一句话只开个头,其他音节没出口,就全部覆灭在阿月的瞬移下。这一个瞬移出去起码有五六公里。阿月心急,这次是压根没给我们缓冲的时间。所以等到视野清明,我已经趴在本部门口呕吐了。
这午饭吃的不怎么消化,尽数送给大地母亲,还附送我胃里的酸水。我抬眼环顾周围,发现不远处岸栎也跟我一样狼狈,而连海煜则勉强站定,一张便秘脸似地捂住了嘴。
其实应该庆幸的是,我在呕吐边缘还记得不松开牵丝,否则半路也不知道把这两货丢哪条山沟沟里。
阿月见我们大致都呕吐得差不多了,便抽出纸巾让我们擦嘴。我一脸复杂地接了过去,却听阿月嘲道:
“你到底要不习惯到什么时候啊?”
我没好气地回道:“永远不。”
话音刚落,就听的身后大门洞开,有一人缓步迈出,接过我的话说道:“云小姐永远不什么?”
是太一。
这厮原是道士,如今也还习惯披着一身青兰道袍,束发盘髻,只以一根木簪别住。太一其人生的道骨仙风,鹤发童颜,样貌是一副大师风范,功法也是偏实战类型,算是我们之中比较罕见的战斗人员。按理出外行动,他跟着我或者阿月都非常搭,可他非常喜欢占口舌之快,之前也因这性格惹了不少麻烦,所以便驻守本部了。
我自己也是憋不住话的,但还是非常讨厌比我更尖牙利嘴的男人,所以之前在本部我俩总处不到一块。他言语恭敬,称我云小姐,其实背地不知如何嫌弃我。
回家第一面见他,真的一点也不让人高兴。我一边用眼瞟他身后,一边问:“就你一个?奔雷呢?”
“怎么?走那么长时间,还会惦念人吗?”
一个女子声音从我背后响起,我大喜过望,回身蹦跳着扑了上去,喊道:“奔雷!”
奔雷被我一个扑来,险些没站住。但还是跟哄小孩一般,拍了拍我的背,示意别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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