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宿舍管理员通知我们这几天搬出宿舍,即将离开这生活了四年的地方,大家都很惆怅。梁子提议出去喝酒,于是我们去了学校后门口烤羊肉串的路边摊。
我们四人围坐在一张小桌子上,小胜非要点六串羊鞭,我们嘲笑他没有女人点那玩意干嘛,他说“尼玛,撸管就不伤身体啦”。
梁子要了一箱啤酒,等酒上来,他先启开四瓶,然后对我们说:“哥几个,为了证明咱曾经也是文艺青年,当然,小胜不是,他是二B青年。”
小胜不服气说:“你丫才是,哥正宗文艺泛儿。”
大齐说:“听梁子说完。”
梁子横小胜一眼,继续说:“就是,插什么嘴。你们知道吗,直到刚才宿管跟我说,我才想起哥也是学戏文出身,之前我一直以为我是健身教练。”
小胜说:“没错,专教撸管的。”
我们“哈哈”大笑,梁子揍小胜一拳,继续说:“小胜这小子老打断我,好了,我也不扯淡了,我提议,为了纪念我们的专业,我们以‘昨天、今天、明天’为题行酒令,谁说不出来就罚酒。”
大齐鄙视说“俗”,小胜说“俗不可耐”,我说:“我先来,昨天我和她花前月下,今天我们咫尺天涯,明天我们各自有家。”
梁子说:“这是一‘禽剩’,我来,昨天想拍电影,今天想搞电影,明天等电影搞我。”
其他人也都来了兴致,大齐说:“昨天我来自农村,今天城市房价飞涨,明天哪儿才有我的家。”
小胜喝了一杯酒,“尸性大发”说:“昨天暗恋,今天撸管,明天还有菊花。”
我们互相对望,大笑不止。
此刻,我们都很伤怀,因为大家意识到,我们爱恨交织的大学四年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我们骂过大学,骂过大学里的生活,可是,真当你走出大学的时候,忽然发现,它有可能是你生命中,为数不多的还算纯洁的地方。
酒喝到一定程度,什么理想、爱情都忘记了,我们只剩下感伤。梁子大声唱起“让我们荡起双桨”,我们也附和唱着。
后来大齐和梁子估计喝大了,他们勾搭起对桌的两黄毛女孩。这两女人都是金毛狮王的发型,像被炸弹炸过,估计脸也因此受过炸弹摧残。没聊几句,她们便坐到了我们中间。其中一个说:“Yre大学生?”
我和小胜对望,忍不住大笑。小胜重复说“Yre大学生”,然后又笑。梁子说:“Yes,我们是。”
另一个女人表情夸张的说:“OhyGd,Ithink你们小混混。”
小胜小声对我说:“尼玛,Plesegiveeknife,rletthekille,rIkillthe.”
我不齿的说:“说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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