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扶着我,他正好走在我和肖童的中间,他不时向我做出可怜的表情。其实,这个时候酒劲已经开始上窜了,我的头有点发晕。
肖童对梁子说:“梁子,我能和他单独谈谈吗?”
梁子挠着脑袋看着我,这次换我向他做出可怜的表情了,他说:“这家伙又不是我儿子,你们自便,不用向我请示。”
肖童微笑了一下,我给梁子拦了一辆出租车。梁子趁我替他拉门之际,靠近我说:“回去给我报销车费,真能穷烧,好像我不知道坐地铁的路。”
其实梁子不知道,我的意识已经不由大脑控制了。
我和肖童一起走着,我想尽量不表现出醉意,可是脚越来越踩空。路灯下,街道泛着病怏怏的黄,公路上汽车急躁的飞驰而过,远处近处的车灯想穿破什么似的射出,最后只落得晃路人眼。
肖童想要说什么,我抢过话茬说:“别问我过的好不好,你觉得我会过得好吗?”
她低着头说:“我还是想问,我们能做朋友吗?”
我一把拉过她,紧紧地抱住她,这一套动作若不是有肖童做支点,我准摔倒。她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她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过了好一会,她颤抖着说:“我,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的头“嗡”的一声作响,像被人掐住喉咙,窒息一步步接近。我放开了她,说了一句“对不起。”而这时酒劲也窜上了头,我开始站立不稳。
她看着我,淡淡的说:“忘了我吧。”
我赶紧闭上眼睛阻止泪水流出,感觉身体摇晃得厉害。我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我尽量。”
她却蹲在地上,哭了。我慢慢蹲下,她抱住了我,哭得更凶了。我说:“你还爱我是吗?”
她忽然推开我,哭着大声说:“我们爱不起,爱不起!”
被她这一推,我的世界天旋地转,我知道那瓶小拉菲开始发挥威力了。
我眼睁睁看着她拦下出租车上车离开。望着远去的小车,我无能为力的瘫在了地上,再也无法控制情绪,发疯一样拼命大声叫着。醉意乘胜追击,整个吞噬掉我,我先是呕吐,然后慢慢觉得上眼皮重了。
第二天,我醒来时已经睡在了宿舍的床上。我的头还是很疼。这时,梁子拿着早点走进宿舍。我问:“昨天我怎么回来的?”
小胜说:“尼玛,你还好意思问,当然是我和梁子把你抬回的了,你小子是不知道,当时你吐的那惨样,出租车都拒载你。”
梁子说:“好了,别说了,你下来吃点早点垫垫吧。”
我不解的问:“你们怎么知道我在那的?”
小胜嘴里裹着油条,口齿不清的说:“那还不多亏梁子,他多清楚你的酒量,回到宿舍他就给肖童打电话,叫她打个车把你送回来,谁知道人家说早跟你分开了,于是,梁子就拉上我去找你了。没想到你小子竟然躺在了路边。”
我感激地望着梁子,梁子把油条和豆浆递给我,他说:“你丫可别跟我这煽情,这都是兄弟应该做的。”
我还是说了句“谢谢”,梁子则对我笑了笑。
和肖童谈恋爱那会,梁子总抱怨我重色轻友,我那时都不怎么理会,现在爱情没了,忽然发现友情也是那么珍贵。原来好兄弟就是在你失恋的时候,陪你喝酒,包容你发牢骚的那个人。当然,我知道还远不止这些。
刚才,梁子拿着简历去了一家招聘企业。人才市场里,我和小胜蹲在某个角落,望着这人流涌动的大厅。小胜感慨了一句“现在大学生跟他妈厕所里的蛆一样多”。我说:“滚,你呕不呕心,不会形容就别说。”
小胜则报我一记冷眼,哼道:“装B。”
这时,梁子回来了,我问:“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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