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与温天炫吗?怎么会是时季?
时季的魂元塔,可是一大绊脚石。
至此,天南星有些疑虑,他或许早已被黎明之光的某些成员识破了计谋。
若与时季组队,行动必会受到约束,暗中必无法援助血煞宗,那可如何是好?失去了幻灵天这位谋士,天南星想要一个一个地铲除黎明之光必会艰难万分,别说是让天心易主了,就连郎中客都不敌。
可当下白衣客是携时年的命令而来,绝不会弄虚作假,更别说是时季之意了。对如此突发的组合命令感到万般惊讶,可又能如何,天南星也只有谨遵队长之命:“时队长的师弟,便是在下的良师益友!小子天南星刚晋升星使后期,星力不稳而缺乏对法术的精通,但对组织光的未来必誓死追随。”
这般废话,时季可不相信,很是不屑地回首。
就连时秒,也都向天南星坏坏地吐了吐舌头。
没有在魂元塔停留,白衣客起身走进加密的空间桥内,也不多说什么,就那么自然地离去。
倒是被世人成为药仙使的郎中客,临走之前还不忘留下一句:“魔化虽强,可也摆脱不了法术封印的宿命。二魔绝不是逆天之存在,天南星兄可要记得东方晓的警告,要是敢存有异心,必灰飞烟灭。”
“明白!”
怀着虚假的微笑,天南星弯腰鞠了一个躬礼。
远空空间桥异变,必发生大规模的星际战事。
行动不便,天南星只好充当旁观者,将血煞宗抛置一旁:“生死如常,局势易变!幻灵天,听天由命。”
仿佛听到了天南星的话语,在全力筹备祭祀仪式的幻灵天,蓦然睁开邪异的双眼,面色变得更为阴冷。他在宇宙六部闯荡了近十亿年,可不止熟悉炎灵宗和冰灵宗两个势力,心中的计划远不止活命。
正在幻灵天于消元台的王座上起身时,茅叶衰传来了消息:“宗主,燕花落与樱香浸使用了穿星锁加速,已离开了主星系,难以锁定行踪。若再继续追杀,必会引起炎灵宗的注意,怕会使整个宗门……”
“停止追击,现宗内所有成员,向庚玄恒星集结。”没有对茅叶衰的失败感到惊讶,幻灵天很是镇定。
庚玄恒星,现可是血煞宗的焦点。
消元台,必会有一场惊天之杀戮。
若让血煞宗弟子知道,他们前往只是充当祭祀的修炼资源,又会作何感想呢?
站在消元台的中心铁柱之巅,幻灵天瞭望越发璀璨的星河,嘴角浮起的阴冷微笑越来越具有毁灭之意。
这将是一场惊动全宇宙的祭祀,将会被无数后者铭记在心。谁说邪修到了修炼后期便不可再往上修炼?幻灵天倒要看看天命的限制到底有何等强烈,他等待了数十亿年,筹划如此之久,早失去耐心。
一个血煞宗弟子,两个血煞宗弟子,紧接着便是密密麻麻的血煞武士。所有五阶之上的邪道修士都被传唤到了庚玄恒星,血煞宗当下所有的高阶弟子,都来到了消元台的附近太空,进入锁灵阵之内。
“呵呵……”
好美的星河,就是被人群挡住了。
这些血煞宗的弟子,可真有生气。
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修炼资源啊,要是加以吸收利用,何止仅上升一个境界。
不急,还不能急,再等一等,幻灵天不停地提醒自己。他得让全宗的弟子集结才行,他要倾尽整个血煞宗之力,打破自己的修炼瓶颈,若是提前便开始了必会引起大片修士恐慌逃离,会得不偿失的。
“宗主大人?”
“真的是宗主,他在消元台之巅!”
“我血煞第一星神!竟然见到了宗主,此生无悔。”
见到身在消元台中心的那位血衣男子,无数血煞宗弟子,皆兴奋起来。
常年于阎字空间闭关苦修,血煞宗宗主很少外出。而当下煞血星被毁,隐匿空间也被摧,此时的血煞宗宗主就站在消元台的铁柱上方,对亿万邪修而言,见到修炼的最高目标幻灵天可不是一件易事:
“宗主威武!”
“血煞万岁!”
“……”
“邪道永存,血煞宗与天同寿,幻氏一族永无止境。”
“无敌血煞,宗主最强!宗主威武,永驻巅峰第一!”
霸气的呼喊之声,响彻星宇。在人群飞快聚集的这里,星力越发不稳定起来。
听着亿万血煞武士的呼声,幻灵天愉悦地在消元台的宝座上坐下,脸上的阴冷微笑也是渐渐变得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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