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也冷静下来。
教书匠继续道:“他不是说过吗?要想把那东西赶走,得听他的。”
人们沉思,记得张重六是这么说过。
老人皱眉想了一会,道:“那他是来帮咱们的?”
教书匠摇头,也不敢百分百保证,道:“从逻辑上分析,我是这么认为。”
教书匠看向强子,说道:“就看强子了,今晚强子要是没事,那人就百分百是站在咱们这边的。要是…”
后边的话,教书匠没说,人们心里自然也明白。
老人点了点头,看向了强子,道:“强子,你怎么想得?没事儿,没逼你的意思,你就说。”
强子摇头道:“没啥,那人要是,我就是死也拉他半条命。那人不是,今晚我遇见那东西,我砍那东西半条命。”
人们听着乐了,心里阴霾淡去不少,就感觉镇子恢复正常指日可待。
这边嘀咕完后,强子去老张家看了看,见张重六大男人正抱着孩子在哄。
在一边还有小半瓶奶粉。
张重六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东西,强子有些话就没说了,咽进了肚子里,道:“我今晚要是去了,你有办法把那东西赶走?”
张重六笑着,一边哄着,道:“去了还不成,你得活着回来。”
强子一愣,笑了,又问:“那我要是回来了,你就可以把那东西赶走?”
张重六笑着,没有回答,而是问了一句:“这小子叫啥?”
强子作罢,摇头道:“不知道,就知道姓张。”
张重六乐了,道:“呦,和我还是同姓本家,也算是缘份吧。”
强子看了看,就出去了。
今晚,要在外边过夜,强子还是有点儿紧张的。这半年来,镇子上不知多少人让那东西害死了。
没人知道那是啥东西,也没人知道怎么回事,总之有一天,它就来了。
镇子上的人一个接一个消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家里。
强子看了看父母留下的唯一照片,叹了口气。
这么多年,强子顽皮捣蛋,何尝不是想引起人们注意呢。
在家一个人,很孤独的。
“爸妈,咱也不知道这是逞能还是英雄啥的,儿子要是运气好活下来,每年继续给你们烧纸钱,要是不幸嗝儿屁了呢,儿子下去孝顺你们。”
强子收好照片,想了想,没什么交待的了。
这镇子都没人敢来了,房子啥的也不值钱了。
强子抽了根烟,想到了英子。
这时候强子还是后悔早上冲动的,不该打英子。
强子想去找英子道歉,说点儿心里话,但又怕英子知道了胡闹,干脆就算了。
强子想着,要是真走了,也好让英子死了心吧。
吧嗒。
吧嗒。
抽了一下午的烟,期间几个平时不错的小伙伴过来了一趟。
“兄弟一场,我陪你去。”
“老子也拼了,ww.uknshu.c哥几个一起去。”
强子看着他们,心里还是有一丝感动,笑道:“算了吧,这又不是什么好事。”
“对了,我看那张重六不像坏人,我明天要是不幸没出现,你们可别去找他麻烦。”
强子感觉,张重六真有办法对付那东西。
几人互相看了看,最后点了点头。
夕阳西下。
镇子上安静了,仅存的家家户户早早把门一关,门窗一锁。
灯不敢开,话不敢说,就怕让那东西知道屋子里有人。
这可苦了半夜打呼噜的人。
不过,半年过去,打呼噜的基本都已经消失了。
没消失的要么不敢睡,白天补会儿觉,要么有人提醒,一打呼噜就一巴掌打过去。
基本上,现在家家户户两个人在一起,互相有个照应。
而李萍纯粹是没人敢和她一起,都怕被孩子连累了。
事实如此,李萍出事了。
小广场,强子来了。在他腰间原本是别着一把刀的,用来壮胆。
但强子觉着,那样太怂了,所以半路上扔了。
强子往地上一坐,抽着烟,看着夕阳一点点消失在尽头。
夜幕降临。
强子还有些许紧张的心忽然安定了不少,大声道:“老子一没喝酒,一没带刀,老子就坐在这儿,坐一夜。”
很快,天色更晚了。
啪。
路灯亮了起来。
而在这时,暗处,不远处,有个人在那儿站着。
那人似乎一直在那儿,似乎刚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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