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哗啦一下四散,紧张地盯着刚出现的陌生人。
一个男人,四十来岁,看着很干练。
没有人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混进人群中的。
“一定是那东西,一定是。”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紧张无比,脸色都吓惨白了,就是他在说。
少年磕磕巴巴,继续道:“我刚才后边没人…没人的。”
众人一听,头皮发麻,感到毛骨悚然。
“不是说白天不敢出来吗?”
“咋办?我们逃吧。”
男人笑着,摇了摇头,倒是不在意别人议论。他看向强子,走了过去,附近的几人唰地一下散开了。
强子正在气头上,当男人就是那东西,就是一脚丫子踹去,道:“我去尼玛的,老子怕你啊。”
男人轻笑,眼疾手快,一个勾手,抓着强子的脚踝,往上一抬,强子就摔了。
“哎呀妈呀。”
“快跑吧。”
人们头发都炸了。
男人看着四散奔逃的人群,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老人年迈,跑不动了,抄起拐棍就要劈了过来,一边道:“有事冲老子来。”
男人急忙退后,一边摆手道:“老爷子,老爷子,可别,我不是那东西,你们放心吧。”
老人举着拐棍,盯着男人,难以判断。
这时强子爬起来,不服气,骂骂咧咧又要冲过来。
男人急忙道:“打住。你晚上要敢这样,才是条汉子,这会儿和我呈什么能。”
强子一愣,那个暴脾气,道:“晚上?老子怕你啊,晚上就这儿,老子个你单挑。”
男人笑了。
小广场,人们再次聚拢了过来,人们纷纷看着男人。
老人惊疑不定,问道:“你真不是那东西?”
男人叫张重六,笑道:“那你们看我像不像?”
张重六四十来岁,五官分明,留着一些胡茬子,依稀可以看出年轻时是个俊朗的人儿。
“那你咋出现的?”少年叫虎儿,还是一脸心有余悸。
张重六笑了笑,没说,看向强子,道:“刚才虽然有激你的意思,但也不是瞎说,今晚敢来这儿不?”
强子火气下去了大半,有点儿犹豫。不过大话说出口,一咬牙,道:“敢,有什么不敢?”
人们顿时愣住了,这大半夜来这儿,不是找死吗?
老人急眼了,一拐棍敲了过去,道:“瞎胡说啥子。”
张重六笑而不语。
强子道:“怕啥子,我还想看看那东西是啥玩意儿。”
张重六一拍大腿,道:“好样儿的,英雄出少年啊。”
老人见不是瞎说,忙道:“可不行,可不行啊,这不是闹着玩儿的。”
张重六道:“老爷子,我也知道不是闹着玩的。不过,要想赶走那东西,你们还真就得听我的。”
“什么!”
所有人都是一惊。
老人急忙道:“你是说,可以赶走那东西?你有办法?”
“那东西…”
张重六笑了笑,看向强子,道:“怎么样?敢不敢?咱爷爷俩今晚在这儿过一宿。”
强子乐了,道:“别,说好我一个人,就我一个人,老子说话算话。”
老人还想说什么。
张重六大笑着拍了拍强子,道:“行,好小子,明天见。”
张重六并未离去,而是打算在镇子上住下来,也不去别的地方,就在老张家了。
张重六还表示,晚上他来带孩子,这让不少人松了口气。
下午,吃过饭,在老人家齐聚了不少人。
强子也在。
老人问道:“强子,你打算晚上真去?”
强子想也没想,道:“去,话都说出去了,为啥不去?”
老人气不打一处来,道:“你这孩子,现在是逞能的时候吗?”
“就是,那人的身份我们都没搞清楚呢。”有人怀疑道。
这时镇子上一个教书的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道:“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我们都没说镇子上发生了什么,但是那个人好像知道我们镇子上有诡异。”
人们大眼瞪小眼,感觉后背脊凉飕飕的。
“你是说他就是那东西?”有人道。
人们看向教书匠,大白天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强子眼珠子一愣,就要出去:“狗日的,我去看看。”
老人忙道:“快拉住他。”
门口,几个年轻小伙忙把强子拦了下来。强子急道:“孩子还在他那儿呢。”
教书匠这时忙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他也有可能知道我们镇子上怎么回事,这个意思。”
人们一愣,听着好像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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