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直接打车到商场附近,可此时商场的饮食餐厅挤的很,让人油然而生一股挫败与无力感。
转了一圈,两人感觉更饿了。
饥饿虽然不能使人耳聪目明,但似乎能使榆木脑袋飞速运转。
宋书迟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道:“之前卓然带我去了一家火锅馆子,地方比较隐蔽,人挺少的,位置很近。”他顿了顿,“就是,环境不太好。”
虽然他的描述听起来有点像黑社会聚集地,宋舒辞还是点点头,“去吧。”
“你确定?它可能又破又小,桌子也是那种小桌板,锅也比较…复古。”宋书迟怀疑地看着她。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宋舒辞转头看他,目光笔直而坦荡,“你也有洁癖?”一想到陆临舟在十二个小时内洗了两个澡,宋舒辞就觉得他有病。
宋书迟点点头,“行,那走吧。”
于是,大少爷带着大作女穿过一条大街四条小巷终于走进了一个破旧的小院子。
这馆子九曲十八弯隐藏极深且丝毫不露痕迹,此刻宋舒辞已经可以合理怀疑宋书迟是要拐卖她了。
宋舒辞喘着气:“骗子,说好很近的呢?”
停在院外,宋舒辞隐隐闻到一阵鲜香。
院内热闹得很,露天开着七八张张小桌板,屋里面也坐得满满当当,来吃东西的有年轻男女,也有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甚至有一桌坐着一对上了年纪的老夫妇。
大家吃得火热,也聊得火热,外地话和本地方言交织在一起,有种喧闹的烟火气息。
店里生意火爆,幸好刚走了一桌人,给二人腾出位置。
宋舒辞第二次吐槽:“骗子,说好人不多的呢?”
宋书迟要了个鸳鸯锅,点了微辣,“我说同桌,你一会儿还是少吃点肉,在清汤里涮点蔬菜吧。”
他点了三十只蛙,一份巴沙鱼片,还有肥牛卷、虾滑等等肉菜。
宋舒辞对菜的多少也没什么概念,但冥冥中感觉有点多,就只加了两份蔬菜。
服务员过来一看,惊讶道:“帅哥美女,三十只蛙太多啦,你们两个吃十五只就差不多了。”
宋书迟感觉自己现在饿得能吃下一头牛,面无表情说:“我觉得我一个人就能吃三十只。”
“……”服务员总觉得这一对小年轻有点奇怪。光是穿着黑色西装和紫色小礼服来他们这里也就算了,还点了三四个爷们的量,真是太奇怪了。
送上门的钱不赚白不赚,服务员也没再多说什么,帮他们点好单就走了。
宋舒辞从来没有觉得吃顿饭竟然这么辛苦。
继婚礼鲍鱼海参的美好希冀化为泡影,等了一小时外卖无果,去商场餐厅却人满为患,走了一刻钟到了一家连空气都油腻得让人窒息的小餐馆,又等了二十分钟,火锅才上桌。
此时已是下午一点零八分。
两人都已经饿到没有力气聊天,菜上桌就开始闷头吃。
由于宋书迟点的蛙太多,火锅放不下,服务员直接将剩下的放在一个铁盘里,让他们吃完自己加。
这家蛙很大,乱七八糟的菜本来就放满了一个小推车,桌上还堆了一大盘蛙,很是引人注目。
大少爷和不食烟火的作女今天才知道三十只蛙的概念……
吃了一会,宋书迟感觉自己重新做回了人,恢复了点元气。
他说:“今天老头子结婚,我们要过得比他滋润!吃!不够再加。”
宋舒辞吞下嘴里的金针菇才抬头回:“别加了,我都快变成蛙了!”
她夹了一块肥牛,微辣实在不怎么辣,又蘸了蘸自己加了小米辣还有各种辣椒酱的调料碟。
宋书迟看到她面不改色吃了一块这样的肥牛,筷子都停了。
“你这么能吃辣?”
“一点点。”
这他妈不是一点点了!
宋书迟不爱吃菠菜,说话的时候,把宋舒辞煮的菠菜都捞起来,放到她的碟子里。
宋舒辞这时起了身,说:“我去下洗手间。”
十分钟后宋舒辞回来,宋书迟也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经过前台时,他顺便买了个单。
这家店不是很智能,点菜是手写,买单也是人工加计算器,服务员的数学好像比宋舒辞还差的样子,算了三遍才算明白。
结完账,宋舒辞往外走。
服务员挠着脑袋,觉得好像有哪儿不大对劲。
里间包厢又有人要加菜,服务员也没多想,翻了单据又火急火燎赶过去了。
吃到两点十分,宋舒辞和宋书迟连片菜叶子都吃不下了。
桌上还剩下大半盘没放下去的蛙,以单价十块一只计算,他们至少损失了一百块,其他的蟹柳虾滑也还剩下大半,小菜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宋书迟动了动脖子,懒洋洋道:“吃饱了?走吧。”
火还没关,宋舒辞望了望桌上的蛙,“你不是一个人就能吃三十只吗?”
他叫嚣着三十只蛙的时候,气势还挺足,她差点就信了。
宋书迟也有点无语,但又不能说什么,拿起宋舒辞随身的小包,带着她往外走。
好在很快来了出租。
两人上车,宋书迟问:“去你家去我家?还是有什么别的地方想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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