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西装配白婚纱,身后还跟了两个小花童,旁边则是礼仪小姐们列成两排夹道撒花。
男方四十多快接近五十女方才刚到三十,宋书迟已经算好他爸下一次结婚的吉时了。
明明苏子安是一个大家闺秀,长得好看自然是不必说了,还有种艺术家独有的忧郁气质,当初到底是怎么看上他爸这个多情土豪的?
苏子安始终意难平,并不是因为前夫一而再再而三的结婚,而是因为这些续弦无论是相貌还是家世,没有一个比得上她。
新娘看上去很是温婉,容貌秀丽,颜值在三十岁这个年龄段,算得上比较高了。此时这对新人挽着手,笑得甜蜜温暖。
婚礼配乐是一首小众钢琴曲。
两人往前走,玫瑰娇艳,百合纯洁,两色花瓣混在一起一路抛洒,画面看起来既幸福又浪漫。
宋书迟坐在婚礼现场,无语的吐槽:“有我妈大拇指甲盖好看吗?”
大约是宋书迟时不时的吐槽,这份有些明显的抵触情绪让宋舒辞也很难感受这份草坪婚礼的浪漫了。
婚礼很快进行到了新人交换戒指宣誓拥吻的环节。
宋书迟真没眼看一对加起来快八十岁的人粘腻肉麻、亲亲热热。
他略显突兀地起身,不少人都跟着望了过来。
他没在意旁人目光,只拉着宋舒辞的手腕往后场走。
宋舒辞全程都有些懵逼,被拖得往后踉跄,宋书迟扶了她一下把,她才站直了。
她的目光往前厅看,担心的开口:“你清醒点,现在别闹,不然你爸面子往哪搁,他一怒之下一点财产都不给你怎么办?乖,啊!”
宋舒辞通过自己的感知,猜了个七七八八,大概是个富二代的家庭纠葛,她装作知性女人的样子开口提醒。
宋书迟忽然好笑,把她按到身旁米色砖瓦的墙上。
他单手撑墙,舔了舔后牙槽,问:“乖?谁教你说的?”
宋舒辞沉默。
宋书迟收回目光,松开手:“我没想闹。”
宋舒辞被哽住了。
宋书迟云淡风轻的开口说:“我妈比他有钱。他那点财产可能要全拿去买保险,再死得凄惨透彻一点,可能还能翻几倍。”
宋舒辞:“……”
爸爸结婚诅咒他死得透彻点,这仇也是不小。
宋舒辞缓了缓神,又问:“那你还来干嘛。”
宋书迟漠然,像变了个人似的:“怎么不来,白吃白喝的。他笑得阳光灿烂和返老还童似的,我来看看也好啊。”
司仪宣布新人正式结为夫妻,不远处传来一阵鼓掌欢呼声。
宋书迟的神色更为冷淡了。
宋舒辞刚想开口安慰两句,宋书迟忽然对上她的视线,目光灼灼,他无意识地舔了舔唇。
宋舒辞垂下眼睫,看着他按在身侧的手,说:“你别占我便宜。”
宋书迟站直,轻笑一声:“知道了。”
他好像真的就只是来看看。
没有大闹婚礼现场,也没有出言不逊惹得旁人难堪。婚礼流程结束,他就直接转身,走了。
宋舒辞跟着他走了出去。
他腿长,步子也迈得大,双手插兜,悠悠闲闲地往前走,宋舒辞追得有些吃力。
出了别墅,外面是这座城市的车水马龙。
中午阳光很好,空气中的灰尘都被光线照成了一束一束,有种岁月静好的朦胧美感。
来之前,宋舒辞还瞥了眼手机推送的天气预报,本来还想过几天和方浔一起去旅个游什么的,结果之后几天全是阴雨天,偏偏今天艳阳高照。
她忽然问:“你过来该不会是想等着他俩交换戒指的时候天降暴雨吧?”
宋书迟听后顿觉有趣,突然起意想逗逗她,说:“是啊,可惜把带你来了。”
宋舒辞没想到他会承认,疑惑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宋书迟装作遗憾的模样,摊了摊手:“天公爱美人,轻易不下雨。”
宋舒辞真想锤他,突然肚子很不给面子的叫了一下。
她有些尬尴地看向他,真是的,说好的山珍海味白吃白喝呢?明明一口都没吃就被他拽出来了,甚至父子俩都没近距离见上一面。
宋书迟温声问:“饿了?”
“带你去吃更好的。”说着他又拉过她的手腕,好像习惯了似的。
习惯到她也好像习惯了。
宋书迟打开手机,搜索到附近有一家野鱼馆评分不错,但脚程有三公里。宋书迟又来回看了一遍,有些气馁的询问:“要不咱打个车回去吧,这荒郊野岭的也没啥吃的。”
宋舒辞乖巧地点点头,让宋书迟心里有些自责,是不是不该把她骗出来,还告诉她带她来吃鲍鱼海参。
他叫了一辆车,二人站在路边等。
宋舒辞说这话打发时间:“说真的,你有点像小说里的那种身世坎坷的公子哥。”
宋书迟不以为然,摇摇头:“我才不是公子哥,身世也不坎坷,只是我爸比较喜欢结婚和离婚而已,我妈呢是一个话剧演员,和我一样都是啃老的,我姥爷比较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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