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陈威和刘哥谈好了下一步的计划以后,我没有马上去注册公司和找办公室,我跟他们说,先做两个项目熟悉一下,看下难易程度,过程中会不会出现什么大的纰漏,如果一切运转良好,我再过来找办公地点,这些都好办。他们表示赞同,于是我先回到了内地。
第一个项目下来的时候,我按照刘哥的指示一步步的实施跟进,最后果然没有出现意外,我顺利中标。
现在项目有了,就差人做事了。我在这个城市做了这么多年,行业内的熟人还是有些的,经过他们的介绍,很快我就招满了几个关键位置的员工,还有一部分基础的工作就采取分包的实行,这样不用养那么多人,资金压力也小很多。我又在离家不远的一个写字楼租了一个80平的办公室,把项目在本地实施,遇到要汇报活着跟甲方技术人员对接,我都会跟甲方说当天没时间,要第二天才可以。其实是因为我在外地,和甲方不在一个城市。我自己马上买第二天的火车票,赶过去刚好可以衔接上。这是一招险棋,但是幸运的是从始至终都没有露馅。
那个时候,王谦也离开了我们一起工作的公司出来单干,他的项目不多,又没有办公室,所以有项目的时候,他总是到我的办公室做事或者见客户。这是我们两个又一次在一起办公。
过了没多久,李铭,也就是老李在工地上也呆腻了,也从那个公司辞职出来。他偶尔到我们这里来玩,一起吃了几次饭,我们问他怎么打算,他说虽然做了这么多年,但是人一直跟着项目走,关系人脉也都在外地,本地熟人没几个,还不知道后面怎么做。王谦说要不我们三个一起合伙做,我不置可否,因为我的项目慢慢多起来,而且又都是外地的,真的做起来了是不可能呆在本地的,老李也不置可否,他主要是担心没有项目做,几个人攒到一起干嘛呢?天天打斗地主不成?所以这个事情就放下了。
由于刘哥和他的同事、那个吴总的努力,我们中标的项目还挺多的,所以我越来越忙,回内地的次数也越来越少,甚至两个月都回不了一次。这时王谦和李铭的项目也慢慢的多起来。我们三个人在从原来公司离开后短暂的汇合后又分开了,只是分成了两路,一路是我,一路是他们两个。也就是说,本来我和王谦先走到一起,但是最后王谦的合伙人是李铭。我找了个时机把办公室盘给了他们,反正我回来得少,他们也需要地方办公,就答应了。
那一年李铭39岁,还是头发半白,矮矮瘦瘦,烟瘾极大。有一次他来的时候带了一个女的,比他矮一点,个子娇小,长发,下巴尖尖的,叫刘娇。跟我们打招呼的时候眼睛看着旁边,跟直线距离有一个夹角,大概有15度的样子。开始我们都以为她是害羞,观察半天,发现她跟所有人说话的时候,眼睛都是朝旁边看的,哦,原来她是斜视。
跟刘娇说话,她的脸总是对着你旁边15°左右的空气说话,好像心不在焉。我们都诧异,虽然说李铭的条件不是很好,但是也不至于找这么一个“不正眼瞧人”的女的呀。后来听另一个同事陈潇说起来,才知道整个事情的缘由。
有一天,老李跟一帮老朋友聚餐,刘娇也去了,是李铭的一个朋友的老乡。当天大家很开心,喝了不少就,李铭也喝得有点多,散场的时候刘娇主动送李铭回家,当天晚上就住在了李铭家。至于当时是刘娇趁李铭喝多了把他睡了,还是李铭酒后乱性把刘娇睡了,已经无从考证,总之,过了一个月左右,刘娇找到了李铭,说自己怀孕了。李铭当时就懵了。本来是玩个一夜情的,结果玩出了下一代。这概率也太高了吧。
李铭无法接受这个残酷和诡异的现实,整天玩失踪,躲着刘娇,但是别看刘娇眼睛斜视,做事却是一竿子到底,整天堵在李铭的家门口,终于把李铭给逮住了。李铭开始不承认是自己的种,说要做亲子鉴定,刘娇露出了她的本性,爬到李铭家阳台的栏杆上,说要跳楼,把李铭吓得半死,生怕她掉下去摔死了,那样他下辈子就完了。刘娇目光斜视,在摇摇欲坠的栏杆上逼着老李发誓,一定要结婚把孩子生下来。李铭怕出人命,只得认怂。后来李铭每次带孩子来公司玩,我都会反复打量,就象玩“找不同”一样看他儿子跟他长得象不象。儿子都象妈,这么多年来我还真没瞧出来他儿子哪里长得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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