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凤池笑道“要不你住一楼我那间客房!”姚馥兰露出笑意,说:六小姐,怎么能这样麻烦你呢。”夏凤池爽朗笑道:“这不算麻烦,我正好晚上睡不着,可以会会那位女鬼。”乔治似乎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因为他冲夏凤池眨下眼。
忽然就见对面的姚富丽熟练地吐个烟圈,道:“听说这房子里闹过鬼?”若兰脸上露出嫌恶,道:“闹不闹鬼,不都是你选的房子吗?”姚富丽一撅嘴,嘀咕道:“哎呀,二小姐,这种事情怎么轮得到我做主,家里但凡大事小事,不都是你父亲说了算。”
一直沉默的谭松林这时开口了,他道:“他娶你,也是自己做的主,难道你要别人为他做主?”
一时间,姚富丽脸色很难看,关佩珊突然插口道:“就算这里有阴魂,也都是好鬼,没什么可怕的。”姚富丽有点吃不准这话是支援还是声讨,她缓缓说:“我们买这座宅子前,据说荒废有些年头了,以前住在这里的一户人家,生意败落了还不起债,老头子自杀后,她太太和女儿以及儿子都死在了这里,听说那小男孩还不到5岁。”
餐厅里一片安宁,乔治脸上毫无表情,谭氏兄妹用沉默表示对鬼神这类话题的抗议,姚馥兰安静的咀嚼着,一副不敢置喙的表情。打破沉默的还是梅傲生,就听见他说:“恐怕太太是从邻居或者镇上的人那里听来的流言吧?”
不知为什么,之前她还怀着兴高采烈的劲头来这里度假,现在这种兴奋尽数消失,夏凤池有种意兴阑珊的感觉。
午饭后,大家各自散去,若兰跟上夏凤池,随她到一楼的房间,两个人倚靠着窗户朝外面花园去看,就见郁郁葱葱的灌木从里,间杂着整齐的月季花、铁线莲、还有绣球,闫万喜一会儿拔点野草、一会又在那里翻土,忙得不可开交。
夏凤池突然想起一件事,她道:我回来的时候,去隔壁邻居那里串门,竟然遇到了桃源的花匠,他在好几户人家做工,说是闫万喜让他这几天不要来的,他没有请假。
若兰说:咦,这和老闫的说法不一样,他说花匠请了假,这老货!对于昨晚的事情,你有什么分析,大侦探?
夏凤池道:我和乔治早上从佘山回来后,这条大路上沿途的几家我都拜访过了,只有一户人家有主仆,佣人说前天傍晚时分,见过一个矮瘦的凸眼老人步行穿过主干道,朝桃源走过去。
若兰点头道:就是他!我上午单独去柴房见了这个老人,他肯定不聋不哑,因为他听到门响后很快朝门的方向看了一眼,还长叹一声。然而不管我怎么问他,他都不开口,真是守口如瓶。哼,他就算不开口,我也查出来他从哪里来的。
听她口吻这么自信,夏凤池两眼一亮,做出虚心倾听的表情,就见若兰小心翼翼的从口袋里拿出两个纸包,里面装的都是木料刨花,只是一个带着木料的清香和树脂香味,一个污浊不堪,沾染着灰褐色的干泥巴。
她对夏凤池说:你闻闻,这可是楠木呢,不常见的木材。
夏凤池仔细辨认后立即道:是一样的,你们家在做家具吗?我在桃源并没有见过木料和木匠。
若兰道:土路两边不是有不少黑瓦屋吗,我家的木料都锁在里面,早上我看到柴房那人头发里有好几片刨花,后来就去自家木料房里看了下,果然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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