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宗骨闻言怒视着渡我,威严自出:“大师你可听见了?”
“罪过罪过。”渡我低喧一声佛号,手捻念珠不答。
“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大师肯站起来,本将军就认为你肯归附大金,若是不肯,就休怪本将手段无情了!”
“将军不可!”篮偈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此时摇摇摆摆,居然拖着重伤的身体从一旁的白雾中闪了过来,忽然上前拦住:“今日已经太多杀孽,这可是得道高僧,以小僧的功德可担不起这个罪孽。”
“篮偈,你替他求情?”完颜宗骨颇为不悦:“要知道我们在蜀江口守了七天七夜才勉强弄到金棺盖,那可不能只算是你一个人的东西!”
“小僧知道,”篮偈闻言不由连连称是:“此乃大金圣物,小僧岂敢居功。”
“那你这失责之身,还想为他人求情?”完颜心中不悦,再经身边这两位谋士一说,此时杀心已起。
篮偈听得口风,不由暗急,忽然想到了一句话,赶紧应道:“渡我既然说了一借即还,那么他一定会帮我们找到的!”说完,并深深的朝渡我做了合十佛礼;
“哦?”完颜宗骨何等心机,这简单一句便被他听得话中有话:这不是变着方法让渡我帮忙?心间不由一宽,面色故作稍解:“你确定??”
“将军难道忘记了,出家人不打诳语,渡我这般说,定一定会这般做。”篮偈复劝道,随即问向渡我:“圣僧说呢?”
渡我心中叫苦,却也只能点头。出家人不打诳语,谁能想到现在金棺不见了呢?
“您看。”篮偈善笑着朝完颜俯首道;
完颜宗骨听了不禁心头一喜,这自己百般劝来无用,既然被篮偈一句出家人不打诳语给制住了,这和尚也算是变相给自己做事了。便佯装将信将疑道:“这番话是不错,且信你们一次吧。”
篮偈赶紧称谢,朝着渡我低喧佛号道:“圣僧若无他事,何不防与我们同去,若是在寻棺的途中遇到了那魔物,你我二人或许可以再度联手。”他也是仰慕渡我神通,十分想一起为伍。
“此番孽事,还需佛旨指引,否则亦是徒劳无功,如今此地死伤遍野,怨气冲天,贫僧愿意再次诵经一日一夜超度亡魂。”渡我经劝无果,不在多言。
那王参事却哼笑一声:“和尚的话倒是信得过,只是这金棺盖他何时能找到?又何时能归还我们,我们不如立个期限?”
完颜宗骨一听顿觉有理,赶紧问道:“还望大师立个期限。”
渡我阿弥陀佛一声,却摇头不已:“出家人不打诳语,所以这期限离不得。”
“哼,立不得?”完颜宗骨冷笑道:“难道大师找个一百年?难道也要我们等一百年?”
“我看就以两月为限吧。五月如果大事还没有将这金棺送到金廷,那将军就不妨发兵去向那宋廷征讨吧!”王参事极其慵懒的说了一句,随即便累了似的靠着逢敖。
“好,王参事所言极是!那就以五月为期,五月一到,如果还没有看到金棺,那就别怪本将军发兵南下!”完颜宗骨气势汹汹,丝毫不在给他回转的余地。言罢转身挥袖带着众人离开了。
唯有篮偈拖着重伤心有不忍,扶着渡我愧道:“为难圣僧了。贫僧实在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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