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依昭一路带着花凤凰到徐州,一路上照顾有加,可是这小家伙一到晚上就特别虚弱真的吓得谢依昭夜夜冷汗,转眼听说了金国人遇袭的事情,又风传是魔殛所为,大家都哗啦啦的跑去东海看热闹了,真急的谢依昭坐立不安,仍是迟迟没有得到花香雨的消息。
第二天刚亮,一骑红袍心急如焚的快马赶来,披星戴露的涌进了徐州。一进城花香雨便闻到了火牡丹的香味,花香雨咬着牙赶去,手里的鞭子恨不得把马儿抽死。
清街寒巷,花香雨刚经过一家客栈,忽然从马上直直飞起,一脚踹烂了一间门窗。
谢依昭还没睡醒,可是早就做好准备的他,就连睡着也是和衣抱剑,而且手上还绑着一根绳子锁着花凤凰的腰。此时一惊,一个翻身下来抄起身边的花凤凰,闪在一边。
“香公子,你总算露面了。”谢依昭略带愠怒的说,可抱着花凤凰的左手又略带紧张的的紧了紧。
“姓谢的,你好大胆子,敢动本公子的侄儿。”香公子破窗而入,整身红袍厚重磅礴,透着窗外的红黄的晨光显得几分妖邪。平生多出来一股杀气。
“香姑姑,我要回家。”花凤凰一听到花香雨的声音。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可是似乎已经没有了力气,连声音也是抽泣着。
“小凤凰,你怎么样?”花香雨不由得上前一步,急忙道。一阵异香随身飘然而动。
谢依昭忽然后退了半步,抽起水盆中的毛巾缠住口鼻,横起长剑隔住二人道:“香公子莫要胡来”。
“怎么香味不好闻吗?”香公子邪邪一笑。
“小凤凰在这,我不信你会用香功?”谢依昭冷静道。
香公子闻言面色一沉,冷冷道:“你有这等把握?”
谢依昭看了一下怀中的花凤凰,认真道:“无论是迷香还是毒香,我怕您这侄儿都受不了吧?若是您这侄儿都能受得了的,我谢某人又何惧。”
这番话说到了花香雨的痛处,她也正是这个原因才一脚踢开了窗户进来,否则早在外面放香了。但是花香雨岂是这么容易认输的性子,仍是冷冷道:“那我要是用散功一类的香呢?”
“哈哈,”谢依昭早有防备,此刻轻笑两声:“所谓散功,不过是药效卸去人体的丹田气海,或者堵住人体经脉,但是不管是哪一种,您这侄儿气海空虚,经脉无力,怕是都承受不起吧?”
“知道还敢掳他?”花香雨闻言脸色更加阴冷。
“得罪了,我也是前晚才知,已经尽量在护他周全了...”
“护他周全?”花香雨冷冷的打断了谢依昭的话:“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是周全的样子吗?”
谢依昭不由的看看怀中的花凤凰,不错,这小凤凰先是经历了几天都没有吃好饭的日子,才一天又被谢依昭掳走,点昏,虽然喂了药,醒了过来,可这么折腾两日,花凤凰实打实成了这么一副病殃殃极其虚弱的样子,此时更是泪眼汪汪让人看了极其揪心。
谢依昭抱歉道:“恕在下无能,没有更好的法子照顾令侄,还请香公子早点告诉我易公子的下落,在下即刻归还令侄。”
“什么易公子我怎知道?”花香雨一怒,她当真不知,还以为这谢依昭之所以找她算账仅仅是因为自己在徐府墙外将他迷晕一事,而她托人收到花抱玉的来信也只是说让她速去徐州找谢依昭解救花凤凰。并未说什么原因,毕竟花抱玉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这其中的缘由。
所以当时的花香雨是极其愤怒的,以为谢依昭仅仅是因为将他迷晕就掳来她体弱的侄儿泄气,这小凤凰有个三长两短,她香公子怕是要跟着铁云堂闹个天翻地覆了。
“就是那徐府柴房里,我跟踪的那二人。”谢依昭也毕竟是大派弟子,这耐性也是极好,他心知这香公子之前已经见过了易,这易又出这么大的名头,她怎会不知?
“哦?他们?”这件事花香雨自然忘不了,易的一双怪瞳到现在都让她心有余悸。“你找他们作什么?”花香雨想到这谢依昭一直跟踪这两个怪人,不由有些好奇。
“那易公子,在蜀山沾魔入体,极度危险,我云中自然要盯着他,不能让他为非作歹。”谢依昭看她想起来,心里不由放松一些。
“哼,”花香雨冷哼了一声:“就凭你们?他若真逞其威风来,你们这点手段能做什么?”那怪瞳她见过一次,却是可怕,这易公子的传言,这几天她也听了些风声,只是没有想到,居然是他,若他真是这魔物附体,也难怪他在柴房里的如此令人恐惧的表现了。这一切倒是清楚了。
“谢某身负云中重任,还请香公子尽快告知易虎二人下落,彼此都不要浪费时间。”谢依昭观其面色,怕她再有变数,毕竟这香公子是江湖上出了名的行事乖张。当下避开问题不答,直奔主题。
“他们不就在柴房里,我只是还了那小子的衣服。”花香雨表示并不知道。
“香公子,”谢依昭一看这花香雨如此言语,不由有些愠怒,搂着花凤凰的手更紧了,提高了声调:“我那日守的好好的,被你迷香迷晕了以后,醒来二人便已经不再柴房,而且柴房里还有您那奇特的香味。”
“啊,”花凤凰被勒的紧,不由的轻轻挣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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